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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女于凤至

2003-09-25 来源:文摘报  我有话说

民国年间,东北辽河边的商埠小镇郑家屯,是东北较为有名的水旱码头。1897年农历5月初8,于凤至就出生在距这个小镇百里的大泉眼村。应该说她的出身与其后来的学识名气是极不相称的。但是,于凤至后来之所以能成为当时奉系军阀张作霖的长子之媳,内中除一些文章中所记述的渊源,即:张作霖1908年奉徐世昌之命赴郑家屯剿匪期间,与于凤至之父于文斗(山东省海阳人士,当时郑家屯大粮商,仗义疏财)有八拜之交之外,更重要的原因,还在于张作霖看中了于凤至的文才人品。

从于凤至存留的为数有限的遗墨而论,她的毛笔小楷写得清秀中透出刚劲,潇洒里又蕴含几分俊逸(见图)。军中儒将张学良,善写诗文,文笔亦属上乘,然而在这位年长他两岁的夫人面前,也常常自叹不如。

于凤至非但写一手好字,且胸蕴诗才,下笔成章。1910年张学良决定和于凤至喜结秦晋之好时,由于是乃父张作霖的媒妁之言所至,所以他心里的抵触情绪甚大。因那时张学良在奉天(沈阳),追求他的高官之女甚多,根本难以接受一位出身低微的小镇民女。所以张学良去郑家屯相亲时,曾经写了一首《临江仙》嘲讽于凤至,暗示于家是在巴结已握有东三省军政大权的张家。大出张学良意外的是,于凤至当即以诗词回敬婉谢这桩婚姻。她的词恰好与张少帅的《临江仙》针锋相对,且字里行间流露出她非同一般的高洁不阿。张学良读罢大为吃惊,叹息险些与一位才华超群的才女失之交臂。于凤至的词为:

古镇亲赴为联姻,难怪满腹惊魂。千枝百朵处处春,卑亢怎成群?目中无丽人。海誓山盟心轻许,谁知此言伪真?门第悬殊难知音,劝君休孟浪,三思结秦晋。

与张学良结婚以后,于凤至深知自己纵有满腹经纶,如若没有相当的学历,也是难以在张家这豪门大户立足的,所以坚决要求进东北大学读书深造。

于凤至还是一位古董爱好者与收藏家。从近年来在索思比拍卖行中首次面世的张学良诸多收藏文物中,有许多明清或更古远一些的古画藏品,这些收藏品多有于凤至阅藏的痕迹,如“鸾翔鉴赏”和“古翔楼”等等,钤印其间,赫然在目。于凤至在这些价值连城的明清画作上加盖的多枚阅章,所以都有个“翔”字在其间,就因她的字号为“翔舟”。此外,于凤至还有一批弥足珍贵的唐三彩和周商时代陶器,现仍珍藏在她从前位于比佛利山的旧居里,从中不难看出这位暮年在美国幽居了整整50年的女收藏家,对祖国文化遗产的珍恋之情。(《解放日报》2003.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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