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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长瑜:苦难犹如小曲牌

2003-11-20 来源:文摘报  我有话说

今日的刘长瑜依然保留着李铁梅的风采,淡泊宁静的她一再谢绝采访,“我本早已与世无争,但偏偏从事着沾着名利的工作”。谈到“梅兰芳金奖”的获奖情况,她谦虚地说:“我实际上沾的是李铁梅的光,获奖的应该是杜近芳、刘秀荣等人,她们才是真正的‘名旦’。” 刘长瑜出身在一个有经济实力又能接受新事物的大家庭,自幼活泼好动。上面好几个兄长与她一起生活,使得少年的刘长瑜对体育很感兴趣,尤其是游泳和滑冰。

1951年,刘长瑜考进了中国戏曲学校。她常常身披黎明的曙光到公园湖畔练嗓子,头顶着闪烁的星光在婆娑树影下习武。为了练好眼神,每当别人入睡后,她手持香火坐在暗处,眼睛紧紧盯住火头,手转眼转,一熏就是一两个小时。用乒乓球练眼神更是她的一绝,她坐在观众席上,双眼紧盯快如闪电的银球,不仅练活了眼神,而且被运动员那顽强的精神所感染。有时身体不适,看几分钟便头晕目眩,她暗暗叮嘱自己:“要挺住,不能‘丢球’。”久而久之,她竟和王志良等乒坛名将成了好朋友,王志良曾对别人说:“刘长瑜看球花费的力气,比我赛一场球用的力气不知要大几倍呢!”

回顾走过的岁月,刘长瑜说:“是体育锻炼给了我充沛的体力和旺盛的精力,帮助我在艺术上取得成功。”

刘长瑜是个乐天派,这一点连她自己也承认。“四人帮”横行时她一直过着台上演铁梅,台下做检查的日子,她将全部业余时间花在游泳上,在波光粼粼的湖边,人们常常见到她的身影。生活中的刘长瑜,经受的折磨和打击够沉重了。她1967年才结婚,仅仅4个月后,丈夫就患肺癌撒手人间。再婚后,爱人又在练功时折断腿骨,曾长期卧床不起。但她不为困难所压倒,她认为人生的酸甜苦辣宛如一首歌,高亢委婉的京剧使人陶醉,生活中的小趣事又给人带来欢欣与回味,刘长瑜风趣地将这些称作“小曲牌”。

她和从前一样爱动、爱跳舞,而且兴趣更广泛了,三步、四步、探戈、迪斯科无一不精,但她很少去舞场,她仍喜欢看球,却很少去球场……因为每日买菜做饭等家务事占据了她不少时间。然而这对刘长瑜来说算不得什么,她最大的愿望是如何振兴京剧事业,得到各行各业的支持和理解,渴求人们以诚相待。

多年后的刘长瑜,再次出现在舞台上时,竟是红颜不老,春风依旧。问她保健秘方,她实话实说:“这没有什么奥秘,主要是从前辈艺术大师身上学会了坦然。”

她认为人的悲愁喜乐主要取决于自己的心理承受力。刘长瑜在最痛苦时,依然没有间断练嗓、练功,依然常哼唱着心爱的曲子,并且书写了“处处绿杨堪系马,家家有路到长安”的“诗训”来勉励自己。刘长瑜送给所有的老年朋友的一句话是:外表的美貌,远远不及内心的坦然!(《大河报》2003.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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