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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屋:黑暗使眼睛更亮

2004-04-01 来源:文摘报  我有话说

多年前有个瞎子开杂货店。由于他准确的“取货”能力,镇上曾流行一句话:瞎子瞎,心里亮。

一次我和表弟们打赌,如果用一张五元假币骗过瞎子,他们就得给我一张真币。我们兴致勃勃来到小店前,叫:“掌柜的,来一瓶酱油。”瞎子伸手取下酱油,放在柜台上,但接过钱后,手一捏,一摩挲,随即将假币扔回来,

一把抓回酱油瓶,道:“谁家的野小子?敢骗我!”我们哄笑着逃了。

几年后,瞎子治好了眼睛,重见光明。一天,我们经过他的杂货店时,听见“瞎子”的骂声:“……真缺德!他给我的五十元钱是假币!”只见他正对着太阳瞅那张假币。这使我回忆起几年前的恶作剧――那时他还是个真正的瞎子,五元假币都骗不过他;而今他复明了,却被五十元假币给糊弄了!

岁月流逝中,我又“结识”过两位伟大的瞎子:阿炳和海伦・凯勒。我发现,有那么些身处无边黑暗中的人,却拥有一双超越常人的“眼睛”,那正是“黑暗”赋予他们的非常财富。

(《今晚报》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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