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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向真:元帅爸爸教我面对生活

2004-07-01 来源:文摘报  我有话说

叶剑英与家人合影(二排左二为叶向真)

叶向真,开国元帅叶剑英的二女儿,也是著名电影《原野》的导演―――

凌子。今年已63岁的叶向真向记者回忆了自己波折跌宕的一生。

我家有个“孩子王”

自从我家搬进中南海后,父亲经常和我们小孩玩,是我们整个大院孩子们的“孩子王”。我记得妹妹小时候,总是吃了东西不知道饱,每次都把胃胀得特别难受,然后就吐,吐完后她还接着吃,“馋狗”的外号就是父亲给妹妹起的。

1955年,我和二哥随爸爸去大连出差,我们住的招待所还可以。所谓土包子开洋荤吧,我们小孩子从没穿过那么大的毛巾浴衣,二哥穿上后就舍不得脱,很神气地走到哪里都穿着。我爸爸见此情形也不说别的,就给我们讲了个故事。他说,世界上有一种狗不懂得换毛,而所有的狗到了春天都应该掉毛,到了秋天再长出来,但是这种狗不这样,这就叫“寒狗不识热天”。他讲完后,气得我哥嘴巴都噘起来了。我们就是在父亲的玩笑中渐渐长大的。

我的牢狱之灾曾让父亲心酸流泪

1967年,我和刘诗昆作为叶家成员首先遭逮捕,被关押进功德林监狱,一关3年。由于父亲和江青阵营的对立,叶家长子叶选平、次子叶选宁、长女叶楚梅、长婿邹家华连同一个带孩子的阿姨,也都被投入功德林监狱分别关押。经过此番折磨,我和刘诗昆的婚姻也破裂了。

由于周总理的干预,1970年我终于重获自由走出牢狱。因为差不多被关了3年的单人牢房,所以我出来后不会讲话,还怕听到声音,每天都只是傻呆呆地坐着。每每这种时候,父亲就想跟我说说话,有一次他看到我傻呆呆的样子,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他担心自己这个女儿会傻掉。父亲对此一直心存歉疚,他知道,我们几个做儿女的遭遇种种磨难,完全是因为他自己,他真怕我的身体恢复不了。可事实上,一年以后,我就基本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

20万元拍《原野》终获“百花奖”

我父亲原本希望我去学园艺,实际上他不希望我学导演专业,他觉得这行当有点儿不务正业。后来我连吭都没吭一声,就自作主张考上电影学院后,父亲好长时间都不理我。

等我拍完电影《原野》后,请他看过这个片子,他才给了我一个说法。当时,很少正面去批评别人的父亲说,他明白我究竟在干什么了。

1972年,我进入北京医学院改行学医,两年后在解放军301医院实习。实习结束后,我留在了这家医院当外科医生,前后做了7年与文艺和电影毫无关系的医务工作。1978年,我才又回到文艺界,在中新社拍摄纪录片。

我很喜欢曹禺写的《原野》那个戏,当我提出来我要拍《原野》时,我的领导吴江听了半信半疑,最后他问我:“给你20万元你拿得下来吗?”我那时也是愣头青一个,简单想了想就拍拍胸脯说:“我拿得下来。”后来还真是用了20万多一点儿就把这部戏拍完了。

1986年深秋,父亲因病逝世。最让我感到遗憾的是,父亲没能看到我获得“百花奖”那次辉煌。香港这所社会大学教会了我平和做人

送走了父亲,我在导演了《风吹唢呐声》、《三宝闹深圳》等几部影片后不仅离开了电影界,也离开了北京,于1987年随丈夫罗丹来到香港,开始尝试自己前所未有的生活方式―――经商。

我们夫妇初到香港时,日子过得十分艰辛,但在这个社会大学里我们学会了很多以前从不知晓的东西。经过多年的惨淡经营,如今,我们在香港有了自己的公司,慢慢地站稳了脚跟。现在,工作时我依然风风火火、热情高涨,只是内心之中多了一份从容与平和。

《今晚报》6.25建青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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