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购物的商场倒是有几家。如使馆区的友谊商场、主体思想塔旁的索菲亚商场以及乐园商场等。这些是专门为朝鲜的富人和外国人开设的，在这里购物只收欧元、美元和人民币。这些商场宽敞明亮，陈设整洁，服务员着装整齐入时，待客彬彬有礼，看得出她们都是经过选拔培训的。这种商场里从日用百货、服装鞋帽、电器家具到食品饮品、手工艺品等均有销售，只是品种单一，价格极贵。如使馆区的友谊商场，一瓶雪碧饮料要1.5欧元，是国内售价的三倍。
作为对国营商业的一种补充，朝鲜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才准许农贸市场进入平壤、元山等大城市。现在平壤市各个区均建有农贸市场，只是数量少、规模小。记得刚到平壤不久，我们在“外国人商场”购买了几次蔬菜之后，太高的售价使得我们不得不把目光转向平壤的农贸市场。但我们第一次到金大农贸市场，就因不是当地人被“驱逐”了出来。后经中国留学生介绍，才找到一家对中国人可以睁一眼闭一眼的市场――普通江农贸市场。
普通江农贸市场约有足球场大小，是平壤市较大的露天市场。市场门前摆放着卖饮品和小吃之类的售货亭，一些朝鲜妇女手中拿着香烟、肥皂、卫生纸等物品向过往行人兜售。不时也有妇女小心翼翼地靠近你，低声询问是否兑换朝币。据说这在前几年是政府绝对禁止的，现在的政策宽松多了。市场内相对划分了蔬菜、粮食、肉类、服装、小百货等区域，清一色的女商贩们一个紧挨一个，整齐地坐在石头砌成的摊位前等待着买主。在服装和百货区，我们看到摊位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商品，其中大部分以儿童服装、学习文具、日常生活小商品为主，而且很多是中国的舶来品。摊主的报价很便宜，在这里购物的人也最多。在蔬菜区，冬季主要以出售干菜和腌菜为主，黄瓜、豆角、西红柿等时鲜蔬菜也有销售，但因价格昂贵而少有人问津。2002年冬天我们到这里买菜，黄瓜和豆角500朝元1斤、西红柿300朝元1斤、豆芽50朝元1斤。如果按当时平壤市一般产业工人和干部的月工资2000 3000朝元计算，一个月就只能吃几顿新鲜蔬菜。夏季蔬菜供应要比冬季丰富得多，而且价格也便宜。如黄瓜140朝元1斤、角瓜60朝元1斤，这个价格要比平壤“外国人商场”低两倍左右，有些蔬菜甚至比国内时下的售价还要低。水果在朝鲜可以说是奢侈品，尤其是香蕉、橘子、菠萝等，市场上没有销售。
从平壤的商场与市场，我们看到了
当年自己的影子。同时，我们也看到了市场经济在朝鲜已“小荷初露尖尖角”。 （《世界知识》2004年第4期 余夫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