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梅兰芳的老师吴菱仙收了一名女弟子，名叫福芝芳，年方16岁。
一天，吴菱仙带福芝芳到梅家索取剧本，引起了王明华的注意。她想，福芝芳不但文静乖巧，而且比自己小13岁，日后若同兰芳结合，也易于同她相处，便动了心。
于是，吴菱仙便到福芝芳家说媒。梅兰芳虽然已婚，但福母了解到王氏夫人不
婚后次年，福芝芳生下一子，取名大宝。孩子出生第三天，福芝芳就遵母亲的指点，把孩子抱到王明华屋，算是她的儿子。王明华感谢福芝芳让子的深情厚意，并将家中杂事托她料理，从此，两人的感情更加融洽了。
福芝芳和梅兰芳婚后14年中先后生了9个孩子。头两个孩子被一场麻疹夺去了性命。第三个儿子又在9岁时患了不治之症白喉，也夭折了。至此梅兰芳的头五个孩子（包括王氏夫人生的两个）均未能养大。
王明华看到梅兰芳有了子嗣，又对孩子百般宠爱，对自己做了绝育手术懊悔不已，情绪愈来愈消沉。不久又染上肺结核病，久治不愈。
1929年年初，王明华在天津病危。梅兰芳和福芝芳经反复比较，决定购置香山脚下一块叫万花山的山坡地作为王明华的墓地。王明华在天津去世后，福芝芳又让自己的儿子作为王明华的孝子到天津去接灵柩，而且用金丝楠木棺材装殓，葬入万花山墓地。
1961年8月8日，梅兰芳患心肌梗塞在北京病故。人民政府决定将他安葬在八宝山烈士公墓。福芝芳当即要求把他安葬在万花山自家私人墓地，与王氏夫人合葬。周恩来总理同意了家属的意愿。
梅兰芳和王明华的逝世相隔40年。40年的悠长岁月并没有冲淡福芝芳和王明华的姊妹情谊，当她亲眼看到梅兰芳和王明华二人的棺木并葬在一起时，才感到了却了一桩夙愿。
（连载完）
（《书摘》2006年第6期屠珍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