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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火丁:创造京剧奇迹的程派青衣

2007-01-11 来源:文摘报  我有话说

在当今梨园,张火丁被称为程派青衣第一人。她独特的人格魅力把越来越多的青年观众吸引进京剧剧场。新年伊始,北京人民大会堂第一次为她举办了个人交响京剧演唱会。

艰难求学

张火丁自小受到学戏的哥哥影响,对京剧艺术充满迷恋。“哥哥比我大3岁,9岁那年我们一同去考吉林戏校,结果我因为年龄太小、生活自理能力差没考上。我常和父母去看哥哥的汇报演出,慢慢就喜欢上了京剧。”

此后她连考6年,结果却没有一次被录取。“我当时真是很受打击,怀疑自己根本不是学戏的料。但是越学不上,欲望变得越强烈,我发誓一定要干上这一行。”

转眼到了15岁,对于一个需要京剧启蒙的孩子来说已经很晚了,张火丁不甘心。父母决定自费送火丁去上学。“1986年,我成了天津戏校第一个自费生。那时一学期的学费是650元,加上吃饭要1000元,是我父亲一年的工资。”终于学上了京剧,张火丁快乐得像只燕子。她如饥似渴地练功学戏,因为这一切得来的太不容易了!

皈依程派

“我是插班生,入学时好多同学都能演折子戏了,可我什么都不会,感觉特别自卑。在戏校3年,除了吃饭、睡觉,我基本上都是在练功房里度过的。别人半年学一出戏,我3年学了30多出戏。”

张火丁的程派启蒙老师孟宪荣是她自己找来的。“我慕名找过孟老师,她说没有时间婉言谢绝了。恰巧她的一个学生学了一半回老家了,我的机会来了。她教了我一折《春秋亭》,彩排演出后反响很不错。我与程派从此结下不解之缘。”

毕业后,张火丁与哥哥一起考进了北京军区战友京剧团。军队剧团多是慰问演出,而程派以塑造悲苦的中年妇女为主,6年中,张火丁几乎没有什么演出的机会。但她与哥哥还是在排练厅里一身汗一身汗地练。“如果说我取得了一点成绩,我只不过比别人多付出了10倍、20倍的努力。”

一个偶然的机会,张火丁被程派艺术研究会发现并推荐给了一直在寻找接班人的赵荣琛先生。“我很崇拜赵老师,却一直无缘见面,听说78岁的他不准备再收徒弟了,我也没敢多想。赵老师考验了我3个月,给我说了一出《荒山泪》,他是尽心尽力地教,我也是尽心尽力地学,老师对我很满意,我也有幸成为他的关门弟子,得到很多真传。”

继承创新

2004年,张火丁工作室正式成立,她步入艺术事业新的阶段。在张火丁看来,含蓄深沉、性格忧郁、庄重典雅的程派艺术,不是晴空日出,而是淡云遮月;不是不遗余力,而是游刃有余;不是震耳欲聋,而是韵味无穷。她说:“在突出程派艺术精髓的同时,我也努力追求自己的个性,力争给大家一些新意。程腔张韵应该算是我的目标吧!”

无论是英雄江姐还是白素贞、祝英台,她们身上都承载着中国传统女性的端庄、善良以及脆弱的情感,而这多少也是火丁自己性格的写照。她说:“角色不打动我,我怎么能打动观众?每一次的创作我都必须100%地投入,不用心就演不好。程派演出的多是悲剧女性,我往往陷在里面很长时间都出不来。一场戏演下来真是前心贴后心。舞台上的我是最幸福的,也是最痛苦的。”

许多喜欢火丁的戏迷说,青衣是女人中的女人,而火丁是青衣中的青衣。

尽在戏中

舞台上光彩照人的张火丁,台下却是一个极其不善言辞的人。面对狂热的戏迷,面对鲜花、礼物甚至是激动的泪水,她也只是淡淡地说:“我知道,谢谢你们。别给我送花了,太浪费了!”

除了哥哥,她几乎没有什么朋友,除了京剧,她几乎没有什么爱好。研究京剧,学习程派成了她生活的全部。记者问她:“这世界色彩斑斓,生活五彩缤纷,京剧让你丧失了许多人生乐趣和体验,难道不觉得亏吗?”火丁几乎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是付出了很多,但是也得到了别人没有得到的东西,所以就算失去也没什么可抱怨的。戏曲演员太难了,有些人付出的比我多,却不一定有我今天的成绩,我已经很知足了!”(《北京日报》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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