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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富汗女人沙里法

2007-03-01 来源:文摘报  我有话说

苏尔坦和沙里法结婚已经18年,他娶第二个老婆桑娅也已经过去了两年。

沙里法就像一个离了婚的女人一样生活,却没有得到离婚女人所享有的自由。苏尔坦还是她的主人,他要求她必须住在巴基斯坦,以照看

那栋存放着珍贵图书的房子。

离婚是根本行不通的。如果一个女人要求离婚,就意味着她失去了她所有的权利。做丈夫的不仅自然获得孩子的抚养权,而且还有权利拒绝妻子和他们见面。作为家庭的耻辱,她通常会被赶出家门,所有的财产都归到丈夫的名下。

在上世纪90年代初的内战时期和塔利班统治的那几年,苏尔坦全家都住在白沙瓦哈亚塔堡区,后来,苏尔坦和家人都回到了喀布尔,只有沙里法和她最小的女儿留了下来。她们期待着有一天苏尔坦能带她们回到喀布尔,但是总有什么事情在从中作梗。白沙瓦那间小屋,现在却成了沙里法的监狱。没有丈夫的许可,她就不能离开半步。

苏尔坦娶桑娅的头一年,沙里法还跟他们住在一起。苏尔坦从不让桑娅动手做任何事情。沙里法煮饭、端菜、洗衣、整理床铺。苏尔坦一天到晚把自己和桑娅锁在卧室里,时不时传来他们窃窃私语和打情骂俏的声音,只是在需要的时候才叫沙里法端茶送水。这令沙里法心如刀割,但从来没有人听她抱怨过,也没有人听到她和桑娅争吵。

蜜月结束之后,苏尔坦开始重新回到他的生意中,撇下两个女人单独待在家里彼此为伴。桑娅脸上擦粉,身上的新衣服换了一件又一件。沙里法则完全像一只婆婆妈妈的老母鸡,做最重的活儿,手把手地教桑娅做苏尔坦最喜欢吃的菜,给她演示他喜欢怎样摆放衣物,洗澡水要多高的温度才合他的意,以及作为妻子所应该知道的有关丈夫的生活细节。

沙里法则向外人说,她子宫里长了个瘤子,瘤子已经被切除,但是医生警告她,如果她想继续活下去的话,就再不能和她丈夫生活在一起。是她自己要求丈夫找一个新老婆,而桑娅就是由她选定的。比起日渐被丈夫所抛弃的现实,这种想象中的疾病无疑为她挽回了些面子。(连载二)

(《喀布尔书商》〔挪〕奥斯娜・塞厄斯塔著 接力出版社2007年1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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