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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城奥运会险象环生

2008-05-11 来源:文摘报  我有话说

汉城奥组委主席朴世直在其所著《我策划了汉城奥运会》一书中,细数了汉城奥运会从火炬传递到胜利闭幕过程中的一次又一次险象环生。

火炬熄灭事件

济州岛的圣火迎接仪式发生了火炬熄灭事件。当时,担任火炬传递手的是一男一女两名中学生,金相民和李在姬。

一公

斤重的火炬并不轻,加上两个人要共举一支火炬更不方便。当他们转过身准备起跑时,立刻涌上来一大群记者,他们想冲出记者们的包围圈,可谁也不肯让路。不知过了多久,记者们才让出一条路。

在他们距下一个传递点还剩下300米的时候,火焰开始变小了。瞬间,他俩面面相觑,用眼神告诉对方:火炬要灭了。周围没有一位工作人员看到火炬的这一变化,市民们仍旧欢呼着,谁也没有听到他们的喊声,他俩的脸都已经急得扭曲了。离火炬传递接力点仅剩50米的时候,火炬完全熄灭了。有一个记者大声喊道:“火炬灭了!”

“我当时都不想活了。之前我听人们说过,如果火炬灭了可不得了,不安使我两眼发黑。”事后金相民说。这时候,组委会的一位先生利用安全灯中存放的火苗重新点燃了火炬。原来,火炬的可燃时间是按10分钟设计的。由于火炬手出发时被记者们团团围住,使原本8分钟能完成的路程最后严重超时,这才酿成了火炬中途熄灭事件。

艰难的圣火传递

韩光洙团长的任务是坐在先导车里为火炬传递队伍开路。车的速度必须与火炬手的前进速度保持一致,他还要降下车窗微笑着向道路两旁的观众招手示意。

由于长时间保持这种姿势,他的胳膊失去了知觉,两腮的肌肉也隐隐作痛。传递期间,有不少阴雨天,他常被淋得像个落汤鸡。一次,因先导车车速太慢,司机打盹,车子差一点掉进了悬崖。

南相福女士是圣火观察室主任。开幕式那天,她在调节室里承担调节圣火燃气的任务。预演时,奥运会旗帜尚未升完,火炬手就登上了圣火台,而她只注意到火炬手就按下了燃气按钮。这时,火炬手发现自己登台太早又退了下来,可是圣火台上已开始冒出白烟。正式开幕那天,她全神贯注,看准了三位火炬手登上圣火台点火的瞬间,才按下了燃气按钮。待圣火熊熊燃起时,她已全身无力,恍惚地瘫坐下来。

十万拼图板险些误大事

奥运会开幕式上的背景画面是由10万观众用拼图板拼出来的。所用拼图板要求在开幕式前一天即9月16日的上午分放到观众席上。可是生产拼图板的厂方没有按时交货,10万多张拼图板直到晚上8点40分才送到主会场。可谁来分放?如果让30名工作人员连轴干也得一个星期。于是几卡车的拼图板就堆在了体育场。这时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

有人提议出动军队来帮忙,可是,夜里出动军队,没有国防部的同意是根本不可能的。承担特殊效果任务的黄水渊想出了一个好主意,动员上夜间高中的学生们来帮忙。最后,黄先生联系到了善邻商业高中的学生来帮忙。黄先生马上派出7辆大客车把300多名学生接到了主会场。10万张拼图板直到17日凌晨6点才分放完毕。

开幕前夜的静中之动

奥运会终于要开幕了。9月16日深夜,我还在为最后的检查工作紧张地忙碌着。我着重对三个方面进行了最后检查:开幕式点燃圣火使用的升降电梯的安全;萨马兰奇主席和我演讲用的旋转讲台的旋转速度;贵宾室里布置的闭路电视。令人吃惊的是,这三方面竟有两个出了问题。旋转讲台旋转一周的时间本应该是两分钟,可实际上却用了2分30秒;贵宾室里的闭路电视也只出画面没有声音。于是,急忙叫人来修理,等到修理完毕已经是午夜了。

开幕式入场超时

在汉城奥运会开幕式上,时间最长的节目是入场式。奥组委原定160个国家选手团的入场时间是77分钟。对此,国际奥委会主席萨马兰奇表示不赞成。他嫌时间太长。

历届奥运会开幕式中,让举办国共同苦恼的就是如何减少选手团入场的无聊感的问题。我在开幕式的两天前,召集各国选手团团长开会,特别强调了这一点,要求协助。但是实际情况并不如此。萨摩亚等没有几个人的选手团走路太慢,与前面选手团的距离拉得太长。萨马兰奇说,这样下去选手团的入场式要延迟一个小时。

我再也无法坐在那里了,一个人悄悄地走出贵宾席。主赛场旁边的练习场是选手团等候入场的场所,我到了那里后大喊几声,兴奋的外国选手们好像也不知道我是谁。我只得再去嘱咐负责人:“迅速入场,加快步速。”

实际上,入场时间持续了74分钟,我为紧急调整后面的活动时间而团团转。特别是,原定在圣火点火的同时经过主赛场上空的飞行队伍的起飞时间,也不得不紧急推后。

让人胆战心惊的闭幕式

经过两个星期的紧张工作,闭幕的那天终于来临了。按照惯例,主办国的元首一般不参加闭幕式。但萨马兰奇主席数次恳请卢泰愚总统参加闭幕式。卢总统最终还是决定参加闭幕式。这么一来,保安人员们又开始紧张了。因为闭幕式是在夜间,运动员和观众都处在放松状态,很有可能发生意外事件。

我和萨马兰奇主席只能手里捏着汗注视着闭幕式的进行。选手们狂欢式地入场,左冲右闯,使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特别是看到他们跳上旋转讲台欢呼雀跃时,我感到一阵眩晕。一旦出现机械故障,讲台就会停止旋转,到时连查故障都来不及。

乌鹊桥的架设也曾令人担心。如果连接处出现缝隙,在上面表演的演员们就会像落叶一般掉落下来。

担心的事总算都过去了,闭幕式最终圆满结束。此时,从萨马兰奇主席那兴奋的表情中,我真切地感觉到:我们成功了!

(《我策划了汉城奥运会》[韩]朴世直著中信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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