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夷山溪沟里的一张木筏上，“铁三角导演”张艺谋、王潮歌和樊跃满面春风。精通文化的人一看，就知道武夷山又要被“印象”了。在此之前，被这个“铁三角”“印象”过的地方，有桂林、丽江和西湖，等待被“印象”的还有海南岛、武隆、泰山等。
从旅游文化的创意来看，《印象・刘三姐》是一个不错的作品。大型山水
实景演出，人文自然交相辉映，颇有一些诱人的东西。但是，当它变成一项可以克隆的产业之后，就显出其苍白和空虚来。中国地大物博，风光不同，人文也各异，让“印象”系列一统天下，与其说是被张艺谋才华征服，不如说是在他的文化权力之下创意贫乏。
张艺谋是不是代表中国文化，我也一直感到疑惑。自从《红高粱》以来，张艺谋的路子基本上没有变化，那就是用大色块极度张扬地渲染。这种搞法，跟李安是相反的。李安含蓄、内敛，注重细节。在我看来，李安更熟悉中国传统主流文化。
当然，我一向反对用传统去阻止创新。同样，我也反对用创新来替代传统。要解决这个问题，只能实践多元的文化观，警惕一切形式的文化霸权。
（《新京报》11.20 老卡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