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glish

我的生命抗争曲

2008-12-07 来源:文摘报  我有话说
80岁,在8年前我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2000年,我72岁时得了尿毒症,当年6月在北京协和医院做了肾移植,是协和最高龄的肾移植者。

术后情况一度还不错。后因肾动脉吻合口狭窄,血压居高不下,不得已又两次住院,准备在狭窄处安放支架。因狭窄处呈直角,且年逾古稀,安放支架的风险很大,专家会诊后决定拖

一拖。到2004年血压高达200多毫米汞柱,我才不得不住院动手术。我又一次冒险过关。这样,我就需要终生“二抗”――抗排异和抗凝,药排着队地吃。

不幸的是,安放支架后又重堵,只能加强抗凝力度,除吃药外,还打针,身上经常青一块紫一块的。再加上腰椎又出了问题,导致双腿麻木,举步维艰;严重的痔疮又动辄出血和脱出,因为抗凝又不能动手术;白内障的手术也不敢动;开始还能散散步,后来连散步都不行了,外出要坐轮椅;看报、看电视、上网都要有所节制,以保护残存的视力。

总之,我全身是个矛盾体,老年病全来凑热闹。近两年,经305医院体检,我的癌细胞监测有的指标超标,除加强饮食抗癌外,只好听天由命。所幸老伴对我照顾得好,我精神也未倒。我说过:我的生存第一指标是争取活到北京奥运会,这个指标算是达到了。我好不快活!我进入了耄耋行列啦!这也可说是个胜利吧。

1996年我在访问原《大公报》著名记者萧乾时,他有句话深深震撼着我,他说:“我希望能握着笔咽气!”

他的胸怀和气度,我自然不能与之相比,我只是希望通过多练练笔,争取多看看精彩的世界,驱走一些烦恼,让心情开朗一些,脑子老化得慢一些。我抱定的信念是:能写一点就写一点,以转移视线,挤走某些胡思乱想和悲观情绪。争取活一天,就振作一天,多快活一天。在换肾后的8年间,我曾应邀为荣毅仁画册写了文字部分,又写了个剧本初稿,并在媒体上发表了一些回忆文章。

  (《生命时报》12.2 计泓赓文)

手机光明网

光明网版权所有

光明日报社概况 | 关于光明网 | 报网动态 | 联系我们 | 法律声明 | 光明网邮箱 | 网站地图

光明网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