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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河怀古

2010-06-19 来源:文摘报  我有话说

秦淮河是南京的母亲河,相传为秦始皇东巡时所开,故称秦淮河。千百年来,人们习惯称她“十里秦淮”,但河水紧依金陵城内的长度不过两千米,而颇能招惹人眼球的流程不足千米。历代吟咏秦淮河的诗句当属杜牧的《泊秦淮》最为著名了:“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在众多诗人

的笔下,秦淮河似乎是个不争气的地方,汩汩流淌千年,给世人留下个莺歌燕舞、夜夜笙歌的颓靡印象。

秦淮河的成名,并非来自她水面的壮阔或是波涛的汹涌,而是源自文人和女人。明清之际,社会动荡不安,国家风雨飘摇。此时,秦淮河两岸盖起了夹岸的河房,称作秦楼楚馆,许多单身女人入住其中。从此,河的两岸金粉楼台,笙歌伴宴。临河而居的女性中最出名的就是八位青楼女子:灵秀聪颖的马湘兰、风骨俊俏的柳如是、忧国忧民的李香君、侠骨芳心的顾横波、长斋礼佛的卞玉京、倾国倾城的陈圆圆、温柔娴淑的董小宛、坚强刚直的寇白门。“桨声灯影连十里,歌女花船戏浊波”、“一带妆楼临水盖,家家粉影照婵娟”,这些诗句真切地再现了当时秦淮河上的畸形繁华景象。

然而,这些临河而居的佳丽们并非都是沉湎于纸醉金迷之中唱着“后庭遗曲”而忘记了国恨的人,秦淮八艳就是最好的佐证。她们全部出身卑微,无奈堕入烟花之地。她们渴望爱情,但绝不因此苟且其他。她们为了维护国家民族的利益又勇于献出自己的生命。她们是所谓名门正道所不齿的妓女,但她们却用自己美丽生命唱出了一曲曲壮丽的赞歌。在江山易主的紧要关头,当那些自诩为中流砥柱的士大夫们观望、迷惘,甚至出卖自己人格的时候,正是李香君、柳如是、顾横波等人以超常的气节和操守,为中国文化史留下了令人敬佩的一页。(《新民晚报》6.1王本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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