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矫形架

2001-05-10 09:32:00 来源:书摘 〔以色列〕约瑟夫·鲍著 邹海仑译 我有话说

很显然,要发生什么事情,种种流言开始不胫而走。一些所谓的目击者散布着一些来自可靠来源的“真实报告”:纳粹正在前线全线撤退;他们的防线在盟军的一次次打击下崩溃了;所有靠近前线的集中营都已经被解放,成千上万的人已经获得了自由……俄国人正在迅猛推进,他们的主要目标就是各个集中营,所以他们会解放饱受折磨的囚犯们……英国人已经开辟了第二战场,集中营的囚犯们已经被动员起来杀死那些被俘的德国人……隆梅尔在非洲已经遭到惨败……美国人已经征服了所有的德国城市;柏林已经被从地图上抹掉……墨索里尼已经战败正在要求俄国人给予庇护……希特勒已经无条件投降……所有纳粹政府的建筑上都飘扬着白旗。
  
  这些激动人心的消息的作者们最后补充说,“我们这儿的”德国人现在非常紧张,很可能这天半夜就逃回老家去,因为他们羞于让我们看到他们逃跑……就是这么回事,战争就要结束了,如果一切顺利,我们将在天亮以前获得自由。
  
  我向窗外眺望,看到?望塔的探照灯依然搜索着集中营,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它们缓慢地扫过带电蒺藜铁丝网包围着的一块块地面,我借着探照灯光看到一群群看守带着军犬正在巡逻。那么,很显然他们还没有听到这些消息。环绕集中营的路上交通情况一切如常———几辆汽车从容不迫地朝着各自的方向开去。连一支武装护送队都没有,毫无激动人心之处。难道并非所有的人都听到了那个消息?难道我们是最先知道的?可能是德国人自己在散布这些情况,以便有借口就在这个夜晚消灭掉这个集中营。
  
  一种不确定的感觉渐渐在那些玫瑰色的乐观预言上投下了阴影,担心和恐惧又恢复了常态。每个人都不耐烦地踱来踱去,一边声音激动地说话,一边守望着集中营的入口。尽管人们已经筋疲力尽,却无法入睡。
  
  黎明时分,一个党卫军突然冲进我们的工棚,结束了我们的疑团。他的军服干干净净一尘不染,靴子擦得锃光瓦亮,他的帽子上装饰着骷髅和交叉的枯骨,他挥舞着一条鞭子一把手枪。
  
  “站队,你们这些臭犹太人,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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