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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控制台湾军队?

2001-10-10 09:32:00 来源:书摘 金一南 我有话说


  
以己之矛,击己之盾?

  
  今年(指2000年——编者注)5月20日,陈水扁正式上台。等待他的是什么,可以开列出一张长长的清单。清单上的每一个问题几乎都围绕两个核心:怎样处理与大陆的关系,如何完成国民党遗产的接收。而接收国民党遗产的焦点,即如何控制台湾军队。这一点对陈水扁来说的急迫性,绝不亚于他对大陆方面可能动武的担心。其中之苦衷,非一般人所能感受。
  
  今年3月19日,台湾地方选举结束的第二天,部分台湾媒体就传出“总统大选后,军方高层中、少将近20人申请提前退伍”的消息。面对外界的猜测纷纷,台湾“国防部”立即解释说,这些将领的退役缘于“精实案”整军规划,属于正常,与总统选举无关,外界勿作其他联想云云。但与此同时,“国防部”军事发言人孔繁定少将又在记者会上表示,台湾“宪法”、“国安法”等法令中均明确规定:“不得主张共产主义或分裂国土”,台军的爱国教育一直把反台独列为施教重点,由此使台军官兵了解“为谁而战、为何而战”。他强调台军反台独的立场十分明确,且自始至终未曾改变。
  
  这个记者会开在陈水扁刚刚得手的第二天。在不知多少政客、掮客、赞助人和支持者围在他身边欢欣若狂的时刻,从“国防部”方向兜头泼来一瓢冷水。
  
  这瓢冷水当然也还留有余地。孔繁定最后仍然强调:“宪法”第138条规定“全国陆、海、空军,须超出个人、地域及党派关系以外,效忠国家,爱护人民”,第36条规定“总统统帅全国陆海空军”,因此,“凡依宪法、民主程序所产生的总统,就是国家元首,亦为三军统帅,国军一切作为将依据宪法,服从国家元首。”
  
  “国防部”通过孔繁定之口,将台军面临的矛盾与困窘暴露无遗。这支军队将在“不得主张分裂”的“宪法”条款中,为呼喊“台湾独立万万岁”的新“统帅”服务,非常不情愿非常难受地落入了古训中“以己之矛,击己之盾”的窘境。
  
  如何调整奉行了多年的立场,台军的头很大。如何控制这支不太好控制的军队,陈水扁的头也很大。这就是为什么要选“国防部长”唐飞出任“行政院长”的原因。如果说唐飞内阁是“战时内阁”,那么它现在根本顾不上海峡对岸的“共军”。它的主要作战对象,目前是岛上的台军。这是一个稳定台军、控制台军、消化台军的过渡内阁。问题既清清楚楚又明明白白:目前在台湾诸团体中,军队是对“两国论”最潜存反感的团体。每一名台独分子皆最担心这个堡垒,也最想攻克这个堡垒。
  
  若不能控制这支军队,民进党人的全部梦想便不过是一枕黄粱。
  
  蒋介石称“国亡我亦亡!”
  
  台湾军队曾是国民党的党军,最早创建这支军队的是孙中山,影响最大者是蒋介石。
  
  孙中山,国民党总理兼黄埔军校总理。自1894年11月提出“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后,一生搞过大的武装起义10次,直到辛亥革命前,无一成功。他深知建立和掌握一支军队的重要,1924年成立黄埔军校时,孙中山身为国民党总理,还一定要兼上黄埔军校总理。在开学典礼大会上,他激动万分地说:“今天在这里开这个军官学校,独一无二的希望,就是创造革命军,来挽救中国的危亡!”
  
  参加完开学典礼的孙中山第二年去世,接掌大权的是军校校长蒋介石。蒋介石后来有一句名言:“党在,国在,我亦在;党亡,国亡,我亦亡。”用在黄埔锤炼的这支党军,统一中国之决心溢于言表。
  
  应该承认,蒋介石是个民族主义精神很强的人。1906年他入陆军速成学堂(保定军官学校的前身)学习时,有日本教官讲授卫生学,以土块置于案上,说:这一块土,约一立方寸,计可容四万万微生虫。停片刻,又说:这一立方寸之土,好比中国一国,中国有四万万人,好比微生虫寄生在这土里一样。话音未落,课堂内一学生怒不可遏,冲到台前将土击飞,大声反问道:日本有五千万人,是否也像五千万微生虫,寄生在八分之一之立方寸土中?
  
  日本教官毫无防备,半天缓过劲来,发现是学生中惟一不留辫子的蒋介石,便指其光头大声叱问:你是否是革命党?
  
  蒋介石对国民党军队影响深远,这支军队很长一段时间也被人们称为“蒋军”。他一生一世掌握军队,依靠军队,军队是最得心应手的工具,一方面是“反攻复国”的基本依托,另一方面又是镇压台独的可靠工具。台独分子尽管当时就有美国日本撑腰,但在蒋介石手下不管是最早的廖文毅、辜宽敏还是后来的彭明敏,这些所谓的“台独教父”们无一不只有落荒而逃一途。
  
  这些人把在老蒋身上受的气,寻机发泄到小蒋身上。
  
  1970年4月,蒋经国访美。一日出席纽约工商协会的餐会,刚刚步上台阶、正要进入酒店大门之际,台独分子黄文雄、郑自才突然从门厅两侧的大理石柱后闪出,从两旁冲过警卫,奔向蒋经国。当时黄文雄已经举枪瞄准走向旋转门的蒋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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