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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新领导人的“数字化”素描

2003-12-10 15:59:00 来源:书摘 连玉明 主编 我有话说

从“十六大”到2003年“两会”,党和国家领导人实现了新世纪首次顺利大规模换班。新的党和国家领导集体有哪些主要特点?他们将怎样影响中国的未来?
  
  

新一代领导集体特征鲜明

  
  十六届中央委员会由198名委员、158名候补委员组成,较上届分别增加5人、7人;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委员121名,较上届增加6人。
  
  特点一,首次进入领导层者占半数。新一届中央委员会一个重要特点是,占一半以上为首次进入,且中央委员和候补委员全部是新中国成立后参加工作的。还有的是改革开放以来参加工作的年轻干部。
  
  特点二,文化水平显著提高。新一届中央委员会成员中,大专以上文化程度的占百分之九十八点六。加之徐匡迪、路甬祥、潘云鹤等院士进入中央委员会,领导集体的知识化、专业化迈出新步伐。
  
  特点三,绝大多数年富力强。新一届中央委员会成员中,平均年龄五十五点四岁,比十五届降低零点五岁。其中,五十岁以下的占五分之一以上,比上届多出二十余名。如四十五岁的赵乐际,四十七岁的李克强,四十九岁的习近平等。此外,还有一定数量四十岁以下官员入选中央委员会。
  
  特点四,广泛的代表性。新一届中央委员会成员中,主体是省部级和大军区级领导骨干。也来自于中央、国家机关、金融机构、国有骨干企业、省区市和军队,也有地市级优秀人才。
  
  
知识型、技术型领导进入权力中心

  
  第一,地方党委一把手进入政治局人数大幅增加,从上届的3名增加到10名。政治局委员兼任地方党委一把手的有6人,比上届增加3人,除北京、上海、广东外,新增了天津、湖北和新疆。有观察家指出,这种安排,使中央与地方权力结构更加平衡,同时也更有利于倾听多种声音特别是地方的声音,有利于平衡不同利益关系。
  
  第二,年轻化、专业化倾向明显。十六届政治局成员的平均年龄是60.7岁,比上届明显年轻。9名政治局常委全有工程师职称,24名政治局委员中有工程师职称的16人。北京大学政治发展与政府管理研究所研究员、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教授徐湘林认为,中国80年代进行的干部制度改革,在共和国历史上掀起了一场广泛而意义深远的精英的大转换。在不到十年的短短时间里,一大批老干部离开了他们工作了几十年的领导岗位,那些在历次政治运动中凭借着激进的意识形态和革命热情进入领导层的政治人物退出历史舞台,代之而起的则是一大批新型的中青年领导干部。还有学者认为,与热衷于政治运动的干部相比,知识型和技术型干部所具有讲求实效、办事条理清晰、尊重科学、注重解决具体问题的实干精神,以及所具有的专业知识和支持改革开放的立场自然顺应了新时代的发展方向。
  
  第三,政治局委员特别是常委们的工作经验特别丰富。如中共中央总书记胡锦涛在甘肃基层工作了14年,然后在共青团中央工作,再担任贵州、西藏两个地方的党委一把手,随后又在中央最高层历练了10年。温家宝和胡锦涛一样,也在甘肃基层工作了14年,随后在中央工作近20年。吴官正先后在湖北武汉、江西和山东三地担任政府和党委一把手,李长春则历任辽宁、河南、广东三省政府和党委一把手。
  
  
新一届政府组成人员深获社会期望

  
  透过3月18日温家宝第一次全面展示自己的记者见面会,可以看到,“温和”并不是温家宝的全部。1985年,温出任中共中央办公厅副主任,翌年任中办主任。此后,温家宝的党务工作履历越来越厚重。2002年,他已经是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金融工委书记。从1998年开始,温家宝出任副总理,在政府经济管理方面也有相当的阅历。作为共和国第六任总理,温家宝并非典型的专业经济官员出身,但履历表明,他将更专业、更全面。
  
  由28名成员组成的部长方阵中,有14名是连任。其中既有五年前就已履职的老部长,如国家安全部部长许永跃、文化部部长孙家正等,又有近年来提拔或调动过来的新部长,如水利部部长汪恕诚、建设部部长汪光焘等。14名新任部长中,相当数量是由本部门的副职提升的,如外交部部长李肇星、教育部部长周济等。还有不少部长是由相关业务部门首长转任的。如新任财政部部长金人庆,不但是从同样与钱打交道的国家税务总局局长任上调过来的,而且他早在1991至1995年期间就担任过财政部副部长,是位“老财政”。而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主任马凯上世纪90年代就担任过国家计委副主任和国家经济体制改革委员会副主任,可以说岗位是新的,而业务并不陌生。从湖南省长转任国防科工委主任的张云川看上去业务跨度较大,可一查张云川简历,原来他早年毕业于著名军事院校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搞国防工业可谓干回老本行。
  
  
多名“海归”入阁凸现开放国家轮廓

  
  在新一届国务院领导层中,国务委员陈至立作为物理学专家,曾在上世纪80年代在美国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做过两年访问学者;国务委员兼国务院秘书长华建敏曾在美国接受过短期技术培训;国务委员兼国防部长曹刚川曾在苏联炮兵军事技术学院学习6年。
  
  新一届政府部长中,商务部长吕福源曾在加拿大蒙特利尔大学工学院进修一年;科技部长徐冠华曾在瑞典斯德哥尔摩大学做过两年遥感数字图像处理研究。
  
  曾在美国获博士学位的“海归派”周济出任教育部部长,被认为是留学归国人员担任政府要职的重要代表。今年57岁的周济毕业于清华大学,1980年至1984年在美国纽约州立大学留学,获博士学位。他也是中国工程院院士,曾任华中理工大学校长,湖北省武汉市市长,教育部副部长。
  
  新一届政府成员绝大多数都有大学以上学历,对本部门的业务都有相当的研究。其中,出任国家发展与改革委员会主任的马凯1982年获中国人民大学研究生学位,他也是中国宏观经济研究领域的知名专家;中国人民银行行长周小川也是中国金融学界的知名学者。
  
  港区代表、香港理工大学商业学系副主任刘佩琼副教授认为,从温家宝的“内阁”名单,可以看到专家、技术官僚治国的结构已经出现。中国经历“文革”,原来大家担心的领导人素质问题已不存在,现在完全跟上了,而且年轻化也很快。
  
  还有学者指出,有在西方国家学习经历的“海归派”开始在中国掌权,将为相对保守的中国政坛带来新的气象,随着中国改革开放后的留学人员成批在国家机关担任司局级干部,今后在政府部门担任要职的“海归派”将会更多,中国的政治生态也将朝着更加开放、宽容和透明的方向演进。
  
  
地方党政新领导初显政坛新生态

  
  特点一:“十六大”后地方领导平均年龄整体下降一岁
  
  根据目前的统计资料(截至2003年3月),全国31个省市区62名党政一把手的平均年龄为58.05岁,其中年龄最大的是天津市市委书记张立昌(64岁)和黑龙江省省委书记徐有芳(64岁);,五十岁以下的年轻官员共有三名,他们是:上海市市长韩正(49岁),河南省省委书记李克强(48岁),最年轻的是青海省省长赵乐际(46岁)。
  
  其次,领导班子形成了良好的年龄梯次结构,省级党委常委成员的年龄趋于年轻化,据不完全统计,绝大多数省级领导班子的平均年龄,都在55岁以下,50岁以下的超过了1/3;各省级党委班子中,都有45岁以下的年轻干部进入,最年轻的省级党委常委年仅38岁。
  
  特点二:领导班子的知识结构大幅度提高,干部队伍素质明显提高
  
  62名党政一把手中,本科以上学历者共54人,占87.1%,其中省委书记和省长达到本科以上水平者均为27人。领导干部中达到研究生学历者的共有14人,占22.6%。这14人中,其中取得博士学位的有3人,分别是江苏省省委书记李源潮、浙江省省委书记习近平和河南省委书记李克强。14人中包括省委书记8人,省长6人。令人瞩目的是北京市和浙江省的党政一把手均为研究生学历。
  
  专业结构开始从工程师向经济师转变。据不完全统计,本届地方领导人的教育背景,已由当初的理工居多发展到今天经济管理教育背景各占一半,从“工程师省长”走向了“专家省长”和“经济师省长”。其中较为突出的例子是,在新一届的上海政府中,经济学硕士学位的有三位,拥有高级经济师职称的有三位,拥有经济师职称的有两位。此外理工科类博士和硕士各一位,香港媒体就此指出,上海已经逐步由“工程师”治市过渡到了“经济师”治市。
  
  特点三:班子成员来自五湖四海,班子结构明显优化
  
  过去各地省级领导班子成员大多出自本地,由于近些年来干部交流力度的加大,本次换届后选举出的领导班子成员,本地化的倾向已不复存在。据不完全统计,自“十六大”后至2003年“两会”前,共九个省市区党委书记或省长进行了调整,在新当选的地方党政负责人中有4人来自中央:原人事部部长张学忠调任中共四川省委书记;原交通部长黄镇东调任重庆市委书记;原国务院经济体制改革办公室主任王岐山调任海南省委书记,后任北京市市长;原中国人民银行行长戴相龙调任天津市市长。
  
  特点四:党委书记兼任人大主任、党委副书记兼任纪委书记
  
  目前,在全国31个省、直辖市、自治区中,有23个省、直辖市、自治区是由该地党委书记担任人大常委会主任,占总数的74.1%。而据2000年底的统计,实行这种书记担任人大常委会主任的模式的地区是10个,占总数32.2%。
  
  此外还有一个特点是,各级党委纪检委书记都由同级党委副书记兼任。此次换届选举后,各省级党委的纪检委书记,全部由省级党委副书记兼任,使纪委书记规格得到提升,这有利于进一步从严治党,推动党风廉政建设工作的开展。
  
  特点五:30名非中共党员任省级官员
  
  与1993年相比,省级政府领导班子中非中共党员的人数从18名增加到了30名。国家统战部干部局有关人士介绍,总体上看,近10年来,政府中非中共党员领导干部队伍不断扩大,任职单位不断增加,素质越来越高。
  
  特点六:屡创“经济奇迹”使江浙粤成为高官摇篮
  
  地方经济建设取得的卓越成绩使得沿海发达地区成为高官产生的摇篮。202年广东实现国内生产总值11674亿元。经济总量位居全国第一,1997—2002年GDP增速达到10.2%;江苏2002年实现GDP10636亿元,经济规模全国第二,五年年均经济增长率位居全国第三;浙江1997—2002年年均国内生产总值增长10.8%,位列全国第二,2002年实现GDP总量7670亿元。在此背景下,江浙粤在此次地方高官流动中成为流动最为频繁的地区;原浙江省委书记张德江出掌广东省委书记;原江苏省省长季允石调任河北省省长;原江苏省省委书记回良玉升任国务院副总理。在更早些时候,曾任浙江省委副书记、在浙江任职超过10年的卢展工,先任河北省委副书记、全国总工会副主席,后于2001年1月调任福建,并获选省长。62名地方首脑中按籍贯统计,8人是江苏人,7人是浙江人,分列前两位。
  
  (摘自《中国国情报告2003——体会“两会”问题中国新语态》,中国时代经济出版社2003年6月版,定价:39.00元。社址:北京东城区东四十条24号青蓝大厦11层东办公区,邮编:10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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