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猿与人类是如此相似

2007-10-01 10:31:00 来源:书摘 〔美〕弗朗斯•德•瓦尔著 胡飞飞 张凡珊 我有话说

  作为世界上最重要的灵长类动物学家之一,弗朗斯・德・瓦尔在人类及其两个最亲近的灵长类物种黑猩猩和倭猩猩之间发现了惊人的关系。他发现,人类的侵略性、权力欲望起源于黑猩猩,

而人类的爱好和平、平等主义的品性则归因于倭猩猩。在《人类的猿性》一书中,德・瓦尔对黑猩猩和倭猩猩的行为有细致的描述,读起来令人吃惊,让我们似乎看到了人的影子。

  家庭中的猿性

自从人类的祖先在树与树之间穿行以来,群体生活就成为人类的一个困扰。无数的政客在电视上拍胸脯竞选,肥皂剧明星一个一个地诞生,而事实说明,这一切都不过是为了权力和性欲。我们可以轻易地取笑所有的灵长类动物的行为,然而事实上,我们的猿类亲戚和我们一样,也是以权力和性欲为目的。

除了权力和性欲之外,我们和它们还有很多的共同之处。同情和移情都是重要的品性,但是这些很少被认为是人类的生物性继承物。我们听到这样的观点,人类具有自私的基因,人类的善良只是个伪装,并且人类所表现出的道德只不过是为了装扮自己。但是如果所有的人都只是关心自己的利益,为什么一个婴儿的哭声会引起其他婴儿的哭泣呢?我们可以确信一个新生儿不需要装饰自己。人类天生就有注意其他人的趋向,它使得我们在以后的生活中关心他人。

在英国的特怀克劳斯动物园,当一个叫做库尼的倭黑猩猩看到一只八哥撞到围栏的玻璃时,便走过去安慰它。库尼捡起了那只晕过去的小鸟,轻轻地扶它站起来,八哥还是不能动弹,库尼就轻轻地把它抛起,但八哥只是乱拍着翅膀而无法继续飞翔。随后库尼把八哥抓在手里,爬上了最高的一棵树,库尼用双脚缠绕着树干,这样它就可以用双手来握住小鸟,库尼小心翼翼地展开八哥的翅膀,一手握住一只翅膀,然后像玩飞机玩具一样,把小鸟轻轻地向外抛出。然而这只受惊的小鸟害怕自由,它停在了围栏的旁边,库尼迅速从树上爬下来,长时间地看护着这个八哥,并保护它免受一个好奇的小孩的侵扰。到了傍晚的时候,小鸟终于恢复体力,它安全地飞走了。

移情是人类生物性遗传的一部分,但人类并没有信奉天性的习惯。当人们犯罪的时候,他们被称做“禽兽”,但是当人们救济穷人的时候,他们被称做是“有人性的”。人类习惯把后者看做是自身的特性。直到一个猿类动物救了一个人类成员,公众才开始对非人类的仁慈的可能性有所认识。1996年8月16日,在芝加哥的布鲁克菲尔德动物园,一个小男孩不慎掉进了灵长类动物的18英尺深的围栏里,一个名叫宾迪的8岁的雌性猩猩迅速反应过来,马上抱起了小男孩,并把他放到安全的地方,宾迪坐在小溪流中的一个树上,把小男孩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他,随后把小男孩送到动物园工作人员手中。

一些科学家指出,人类的生物性决定,人类注定要为争夺权力而陷入到无休止的战争当中。我已经见证了足够的流血事件来说明黑猩猩的暴力倾向,但我们不应该忘了人类的另一个关系紧密的亲属,上个世纪才发现的物种倭黑猩猩是灵长类中随遇而安的一个分支,它们具有健康的性欲,天性爱好和平,它们的存在表明,人类并非只拥有一个纯粹残暴的血统。

倭黑猩猩能够互相理解彼此的需要和愿望,并且相互帮助实现它们的目的。一个名叫琳达的倭黑猩猩有一个两岁的女儿,当它撅起嘴唇对琳达呜咽时,这意味着它需要琳达的看护。但是这个幼儿以前是由圣迭戈的动物园照料的,在它送回来之前,琳达的奶水已经停止很久了。然而琳达能够理解女儿的要求,它走到泉水处,用嘴装满水,然后坐在女儿旁边嘴对嘴喂女儿喝水,琳达如此这般重复了3次,直到女儿满意为止。

如同小男孩向池塘里的鸭子扔石块一样,猿类有时也会故意造成伤害,并以此取乐。在一个实验室里的游戏中,黑猩猩会用面包屑来诱惑栅栏里的小鸡,每次当容易上当的小鸡靠近,黑猩猩就用棍子袭击它们,或者用锋利的铁丝刺它们。这个惩罚性的游戏是黑猩猩为消磨时光想出来的主意。

猿类与人类是如此相似,以至于它们被称为“类人猿”,在拉丁语中这就是“和人一样”的意思。人类与两种性格截然相反的动物具有紧密的关系,一种是充满权力欲望和残忍的黑猩猩,另一种是爱好和平与性爱的倭黑猩猩。估计20世纪就有16亿人因为战争、屠杀和政治压迫而失去了生命――这些都归因于人性中的残酷性。

而另一方面人类会给挨饿的人们送去食物;英勇地拯救陌生人的生命;听到他人的悲伤故事时流泪或者当邻居小孩失踪的时候一同帮助寻找。人类同样也是强烈的社会性生物,需要相互依靠并与人互动来度过健全而幸福的生活。仅次于死亡,孤独禁闭是人类最为严厉的惩罚。人类的身体和心灵都不适应孤独的生活。缺少同伴,人类就会产生绝望消沉的情绪,健康状况也会恶化。

在亚特兰大的乔治亚州立大学的语言研究中心,一个叫做坎茨的倭黑猩猩已经被训练的能够和人类进行交流。它有惊人的英语语言的理解力,当意识到它的同伴没有经过训练,坎茨偶尔会充当老师的角色,有一次,研究人员用语言刺激一只叫做塔穆里的小倭黑猩猩,试图让塔穆里对一些简单的语言要求做出反应,但是塔穆里没有反应,坎茨坐在塔穆里的旁边,当研究人员对塔穆里说话的时候,坎茨就开始演示出话语的意义。当研究人员要求塔穆里为坎茨化妆,坎茨就拿着塔穆里的手放到他自己的下巴下面,并在下巴和胸之间挤压塔穆里的手,与此同时,坎茨凝视着塔穆里的双眼,就像人们之间的质问的眼神一样。

坎茨能很好地理解研究人员的命令和其他动物的命令,它并不是大声叫出对于塔穆里的命令,而是试图让塔穆里理解这个命令。坎茨对于同伴缺乏知识的敏感度和在教授同伴时表现出来的善意,都表明了移情的深度。而根据现在的研究,这种移情只有在人类和猿类中才会存在。

1978年,我在一个荷兰动物园里第一次见到了倭黑猩猩。笼子上面的标签称它们为“矮小的黑猩猩”,这意味着它们只不过是它们的著名亲戚的缩小版,而这与事实大相径庭。

倭黑猩猩的体形优美而端庄,苗条笔直的身体,窄窄的肩膀和细细的脖子,具有钢琴家般的手和相对较小的脑袋。腿也比黑猩猩的长。当四肢行走时,黑猩猩的背部是倾斜的;倭黑猩猩由于挺拔的臀部而保持水平平衡。最为突出的是倭黑猩猩的商标发型:长长的黑发在头顶中间整齐地分开。

倭黑猩猩是科学家最晚发现的哺乳动物之一,时间是1929年,在比利时的一个殖民地的博物馆中,发现了一个小头骨,早先认为这是一个小黑猩猩的头骨,而在检查之后发现,这个头骨的缝合之处是融合的,而在所有的哺乳动物中,这里应该都是分开的。

我第一次看到倭黑猩猩时,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它们的敏感性,我也发现了它们令人惊奇的一些习惯。我见到了一个雄性倭黑猩猩和一个雌性倭黑猩猩在一个纸板箱上争论,它们相互追逐并击打对方,直到突然间争斗停止,它们开始做爱。这一点和黑猩猩不同,我多年研究过黑猩猩,它们决不会如此轻易地从争斗转为性爱。

黑猩猩的权力之争

清早,我就接到了电话通知,我最喜爱的雄黑猩猩鲁特被它的同类残杀了。猿类能够用它们锋利的牙齿造成难以置信的伤害,大多时候,它们只是用一种“欺骗性”的类似行为来彼此打闹,但是在一些情况之下,这种残杀会真的发生。

鲁特处于一片血泊当中,头倚靠着栏杆。我轻轻地抚摸它的身体,它的呼吸非常沉重。显然当时鲁特正处于生命危险当中。它可以移动但已经失血过多,它的全身都是深深的伤口,手指和脚趾都被弄断了。后来我们还发现,甚至连身上的重要器官都不见了。

鲁特像人类寻求安慰一般看着我的眼神,当时我想到的一切只是拯救鲁特的生命。兽医一来,我们让鲁特平静下来然后马上进手术室,我们给它缝了数百针。在这令人绝望的手术过程中,我们发现鲁特的睾丸不见了。这是令人发指的,因为在阴囊皮肤上的伤口面积比睾丸还要小,后来饲养员在笼子里的稻草里发现了鲁特的睾丸。

兽医的结论是“睾丸是被挤出去的。”

鲁特没有从麻醉中醒过来,为使自己在猿群中的地位上升,它付出了昂贵的代价。鲁特的地位迅速上升极大地伤害了另外两只雄猩猩,于是这两只雄猩猩联合起来反对鲁特,目的是把它们失去的权力夺回来。它们所采取的方式令我大开眼界,原来黑猩猩的权力政治是如此的残酷无情。

黑猩猩对于联合是非常在行的,一个头领懂得依靠联合来巩固它的地位,同时促使群体接受它的统治。处在顶层的地位,必须要掌握一定的技巧来保持强力支配,使得支持者满意又能够避免群体的反抗。这对于人类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因为人类的政治也是同样如此。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在鲁特死之前,阿纳姆动物园的猿群是由尼基和叶罗恩联合统治的,它们分别是一个年轻的“暴发户”和一个正在走下坡路的合作者。刚刚到17岁的成熟期,尼基长着一个笨拙的面孔和强壮的肢体,它意志非常坚决,但并非是群体里面最狠的角色。支持它的叶罗恩是一个从体形上看并不适合做领袖的猩猩,它能够发挥相当大的影响。比如,叶罗恩的习惯是在远处观察冲突,然后突然地加入到冲突当中,冷静地支持其中一方,它的决定引起了所有其他猩猩的关注。显然,叶罗恩精明地利用了年轻强壮猩猩之间的冲突。

叶罗恩讨厌鲁特是显而易见的,因为鲁特夺走了本属于它的权力。在一场涉及整个猿群的持续3个酷暑之月的冲突中,鲁特击败了叶罗恩。第二年,叶罗恩帮助尼基夺走了鲁特的王位,从此,尼基成为了头领而叶罗恩就成了它的军师。它们俩形影不离。鲁特并不担心单独对付它们,在笼子里一对一的较量中,鲁特是猿群里面最强壮的。

这意味着叶罗恩和尼基只能是联合统治,它们这样统治了4年。但是它们的联合也开始分裂,导致分裂的因素与性有关。作为头领的拥立者,叶罗恩享有额外的性活动的特权,尼基一般不让任何其他雄猩猩接近最有吸引力的雌猩猩,但叶罗恩是个例外。这是交易的一部分:尼基获得权力,而叶罗恩分享性爱。随着尼基试图改变交易的形式,这种令双方满意的安排也就不再稳定了。在4年的统治期间,尼基的自信心逐渐膨胀,它也许已经忘记是谁帮它夺得王位的,这个年轻的头领开始忘乎所以,干涉起包括叶罗恩在内所有雄猩猩的性爱活动。

这两个统治联合者的冲突持续了几个月,直到有一天叶罗恩和尼基在争吵过后再也无法达成一致了。尼基跟在叶罗恩的后面,叫着并请求它们曾经熟悉的拥抱,但这个“老狐狸”头也不回地走开了。在当天夜里鲁特就填补了权力的真空,这个我所见过的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最有气质的黑猩猩,迅速成为了猿群头领。它很受雌猩猩们的欢迎,同时充当冲突的仲裁者和失意者的保护人,并且非常擅长用猿类和人类都惯用的“离间计”来瓦解对手们的联盟。每次它看到其他的猿群时,它要么会加入它们,要么会严令它们分散。

尼基和叶罗恩都对它们突然失去的地位倍感沮丧,在体形上似乎也瘦了一圈。但是时常它们也会准备重组它们的联合。这并不偶然的联合,实际上是在深夜里发生的,鲁特无路可逃。目击事情经过的饲养员告诉我们,尼基和叶罗恩不仅重归于好,而且行动配合得非常默契。尼基身上只有一些抓伤和咬伤,但叶罗恩毫发无损,这表明叶罗恩只是压制着鲁特而让更年轻的尼基进行攻击。

我们永远不会确切地知道发生了什么,遗憾的是没有雌猩猩出现来制止这一切。对于雌猩猩而言,一起来干预失去控制的雄猩猩的冲突是常见的行为。但是,在当天夜里,雌猩猩被分别关在笼子里。它们肯定看到了事情的经过,但却无能为力。

那天早上,当鲁特倒在血泊里,猿群安静得令人害怕。在动物园的历史上第一次没有一个猩猩吃早餐。在浑身是血的鲁特被搬走之后,其余的猩猩被放到一个方圆两英亩的树草丛生的小岛上,马上就有一个叫做普斯特的雌猩猩用不同寻常的猛烈方式开始攻击尼基,它是如此具有侵略性,以至于尼基也吓得逃到了树上。独自一个,普斯特使得尼基至少在树上呆了10分钟,每次它试图下来都被普斯特吓了回去。普斯特是鲁特在雌猩猩中主要的同盟者,那天晚上的经历使它对于雄猩猩有了新的认识,而且,显然它这是在表达自己对于那场残忍袭击的看法。

那些处于领袖地位的人所面对的命运就是不可避免地对于权力的追逐。和人类一样,一些支配欲很强的雄猩猩的紧张程度非常强,因为它们无法辨别严重的挑战性行为和无需担心的中立性行为有何不同。如果一个对手经过附近,并非是想找麻烦。那些地位较高的雄猩猩的神经也会受到触动。由于压力会在一定程度上损害免疫系统,处于高地位的灵长类动物经常患上溃疡和心脏病。

 
和 解

我永远不会忘记我在荷兰阿纳姆动物园中的一个特殊的冬季日子。那天,为了御寒,全部黑猩猩都被锁在了屋里。通过监视器,我看到一个强壮的雄猩猩袭击了一只雌猩猩,而其他的猩猩赶来帮助雌猩猩御敌,这引起了一场大骚乱。然后,整个群体镇定下来,但随之而来的是不平常的寂静,似乎每个猩猩都在等待什么。这种状况持续了几分钟。接着,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所有的猩猩爆发出了呼喊,一只雄猩猩甚至有节奏地踩踏一个放在房间角落里的金属鼓。而在这种喧嚣的中心地带,在所有目光的焦点处,两只猩猩在亲吻和拥抱。

在细想了整件事几个小时后,我才意识到那两个拥抱的猩猩就是引起骚乱的那只雄猩猩和那只雌猩猩。以前从来没人谈及过动物之间存在这种和解的可能性。冲突是不可避免的,可是同时动物们是互相依赖的。它们一起寻找食物,互相帮助警告掠食者们,团结起来对抗敌人。这就像一对夫妇,尽管他们也偶有口角,但他们需要维持这种友好的关系。

每个物种有自己和解的方法。我曾不断地看见发生在猿类中间的一种和解方式:一个猩猩袭击和捶打另外一个之后,会回去帮受害者检查伤口。攻击者往往确切地知道该检查哪里。如果受害者的左脚被咬了,那么攻击者会毫不犹豫地把手伸向对方的左脚,举起这只脚并检查伤口,然后开始清洗伤口。

在同一个动物园里发生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那是在雌倭黑猩猩们刚刚分到了各自的午餐――芹菜心之后。艾米在拍摄,并做着一些手势,让猩猩们觉得她只是一个寻常拍摄的游客。猩猩里面拥有食物最多的是洛雷塔,一开始的时候洛雷塔对于艾米置之不理,过了10分钟,也许它觉得艾米是在乞求食物,突然停了下来,它将自己的食物划出来一半,扔过了壕沟给艾米――那个拼命想引起它注意的人。看起来它们将艾米当成了自己的一员。这样的事情我可从来没有遇到过,猩猩们对于人类的性别区分得很是清楚。后来艾米由于怀孕离开了,等到生了孩子回来,她想给雌猩猩们看一看自己的宝宝。那只年龄最大的雌猩猩看了一小会儿艾米的婴儿,突然跑开钻进边上的一个笼子里。艾米还以为这只猩猩受到了惊吓,其实它只是跑去抱起了自己刚刚出生的小猩猩,并将小猩猩带到了玻璃的边上,让两个婴儿可以相互注视对方。

一只刚刚成年的雌猩猩在帮着另一个雌性伙伴养育刚出生的孩子,当婴儿突然开始哭的时候,它会抱着婴儿马上冲回到母亲身边交还给母亲,因为它知道这是让孩子平静下来的最好途径。比较复杂一些的身体接触发生在雄性之间,在一次冲突之后的和解行为遭到了失败,有时候它们会坐在相隔几步远的地方,似乎是在等待对方做出第一个友善的动作。这种不安的情绪可以很容易从它们的行为中看出来――它们四处张望:天空、草地和自己的身体,却有意无意地避免目光的直接接触。这种“死锁”状况可能会持续半个小时以上,不过如果之间有第三方介入则会很容易解开。

有时候,一只雌猩猩会靠近对立的两只雄性之一,帮它梳理毛发,过了一会儿又慢慢向另一只走过去。如果前面那只雄猩猩跟了过来,它会直接跟在雌猩猩后面,甚至都不看第二只雄猩猩一眼。有时候雌猩猩会转回头去确认它是否跟了过来,甚至会跑回去拽住那只不情愿的雄猩猩手臂,一定要它跟上。当雌猩猩坐在第二只雄猩猩边上的时候,两只雄猩猩坐在它的两边一起帮着梳理。直到它走了开去,让它们自己相互梳理。在雌猩猩离开之后,它们发出更大的声音相互吹气,说着一些杂话,相互拍打对方,听起来像是在相互表示对于对方帮自己梳理的谢意。这种被称为“调解”的介入行为,使得雄性对手之间不需要其中一方首先打破僵局,不需要目光的接触,也不会让它们没有面子。

调解行为把矛盾双方带到一起,调和了群体中的紧张情绪。有趣的是,充当调解者的必然是一只雌性,而且一定是雌性中年龄最大,地位最高的那一只。如果是一只年轻的雌猩猩介入,尤其是如果有着非常发达生殖器的雌性,当它靠近其中一只雄猩猩的时候,也许雄性会往性的方面去理解,反而容易加深矛盾。

我注意到过这样一个现象,当其他雌性发现有雄猩猩处于冲突的时候,会跑到地位最高的雌猩猩面前,看起来是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能力来解决冲突,因而寻求帮助。从这个角度来说,雌性猩猩不止有着产生和平的能力,并且是以一种非常高级的方式。不过需要注意的是,这种方式只能调和雄性之间的矛盾,而雄性也能够接受这种调解方式,但雌性则不能。我可从来没见过一只雌猩猩试图将另外两只雌性拉到一起进行调解的。

芬兰研究者的报告显示,内在的细腻矛盾很难消逝。在女孩子之间的不和持续时间远大于男孩子。当被问到通常矛盾造成的恼怒心情时,男孩子可能会回答大约几个小时,或者几天,而女孩子则可能是一辈子都会对这件事情恼火!怀恨在心很容易造成关系破裂。

(原书由上海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2007年4月出版,定价:17.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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