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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差的科学工作

2007-11-01 15:52:00 来源:书摘 文/JASONDALEY图/CHBISGALL  我有话说

  这是我们评选出的年度最糟糕的10种科学工作,借以向那些工作在这些岗位上的科学家们致敬。要知道,这些工作的艰辛程度是发多少薪水都难以补偿的。


鲸鱼粪便研究员 法医昆虫学家

鲸鱼粪便研究员

他们从海面上捞起鲸鱼的粪便,然后在里面发掘线索。

“快看!棕色污迹!”的叫喊声不是每个水手都能经常听到的,但对于波士顿新英格兰水族馆的高级研究员罗莎琳德・罗兰来说,这是最诱人的呼唤。罗兰和几个幸运的研究助手正在彻底搜索加拿大新斯科舍省的芬迪湾,寻找濒临灭绝的北大西洋露脊鲸的踪迹。事实上,她的搜寻目标并不是鲸鱼本身,而是它们的粪便。“能从鲸鱼的粪便中了解到的情况如此之多,连我都感到惊奇。”罗兰说,她最近刚刚发表了一份有史以来最详尽的露脊鲸研究报告。“你能够通过粪便检测出它们是否怀了孕、测量出它们身体内的激素和毒素水平、分析它们的基因,甚至能通过粪便辨别出它们中的每一个个体。”

罗兰于1999年第一个开创了鲸鱼粪便研究领域。在2003年之前,她的搜索队都在开阔海域中进行工作,不过这种大海捞针似的搜寻所找到的样本数量少得令她感到非常沮丧。于是她开始求助于嗅探犬,这些经过训练的狗能够在最远1.6千米之外闻出鲸鱼粪便的气味。一旦狗开始吠叫,她就会将自己的研究船对准目标方向开过去。

在过去的几年中,其他鲸鱼研究者也纷纷开始效仿罗兰的方法。澳大利亚南极局的尼克・吉尔斯正在南大洋上忙碌地搜寻濒危的蓝鲸的粪便,2003年,这项工作让他创下了科学界的一个“第一”:在跟踪一头小须鲸时,吉尔斯的小组拍到了据认为是第一次被记录在胶片上的鲸鱼肠胃胀气的情景――一个大得吓人的完整气泡就像一只巨大的水母一样出现在鲸鱼的背后。“拍摄之后我们都尽可能地远离船头,”吉尔斯回忆道,“实在是太臭了。”

奥运会违禁药物检测员

如果你的工作是对世界上最棒的运动员进行违禁药物检测,那么你永远也不会被称赞。

每隔4年,全世界的运动员就会点燃火炬,聚集一堂,然后像疯了一样地竞相作弊――这样说也许有些刻薄,但是每届奥运会上被检测出使用违禁药物的运动员并不在少数。为了向2008年北京奥运会上极有可能再度出现的龌龊勾当宣战,十几位兴奋剂检测中心的官员将会在为期21天的奥运会期间检测4000份盛在杯子里的运动员小便样本。不过到了那个时候,检测员很可能会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个尴尬的境地:如果他们揪出了一个作弊者,可能会让一个国家全体发怒;而如果他们漏掉的一个作弊者在后来的测试中出现阳性反应,他们又会被媒体痛骂为无所作为。但即便是最复杂的药检也有可能漏掉最有违体育道德的行为。这是因为在制造更高效、更隐蔽的体能增强药物的竞争中,兴奋剂制造者总能取得领先。“当一种药物被检测员所认识的时候,它通常都已经过时了。”西安大略大学的生物伦理学家肯尼思・科克伍德说,“教练和赛队医生会搜遍科学文献,寻找最前沿的疗法和试验性的药物,”他说,“药物检测员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

法医昆虫学家

通过蛆虫找出凶手。

“一天,附近的一位警探给我打电话,因为他知道我上学时是主攻昆虫学的。他对我说:‘嘿,尼尔,我们的停尸房里有一具爬满昆虫的尸体,你想过来拍张照片吗?’我去了之后发现死者是一个我认识的人,我曾经和他共进早餐,但现在他的牙里已经长满了蛆。随后我又在他的眼睛中发现了一些。我想,‘这正是我想干的。这项工作太酷了。’”

尼尔・哈斯克尔的热情似乎很容易被理解为是麻木不仁。但在他的研究领域里,想要做到最好,需要的恰恰是独一无二的敏感性。现在,在检验了超过700具滋生蛆虫的尸体之后,这位原来的印第安纳州农民已经是美国首屈一指的法医昆虫学家了。

微软公司安全专家

他们的身上好像总是写着大大的“黑了我吧”。

当你收到新邮件时会感到恐惧吗?掌管着secure@microsoft.com电子信箱的人每年大约能收到10万封电子邮件,每一封里的信息都是在抱怨微软帝国中的某些东西出现了严重错误。微软公司安全反应中心的雇员一年365天辛勤地工作着,马不停蹄地修补着Windows、Internet Explorer、Office和这家软件巨头的所有产品中的种种漏洞。

这是一项乏味而冗长的工作。微软的每款产品都会有多种语言的好几个不同版本,而每一个都需要单独的修补手段(据估计,仅仅是IE浏览器就有300种不同版本)。而且,对于大多数黑客来说,挑战微软就像击落“死星(《星球大战》中的星球)”一样充满诱惑,因此攻击从来都是毫不留情的。另一方面,对于微软的安全信誉一直都在降低――据估算,最近几年中,有30%的公司的首席信息官抛弃了微软平台。“微软正处在进退维谷的境地中,”SANS因特网风暴中心的负责人马库斯・萨克斯说,“他们需要一个接一个地修补这么多的软件,但全世界的人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等待。”


重力研究志愿者 教学标本制作人

重力研究志愿者

他们被捆起来是为了让航天员能够安全上天。

在外太空呆上一段时间,缺少重力的环境就会让你的脸浮肿起来,这被航天员称为“胖胖脸”;除此之外还有肌肉萎缩和骨骼退化的问题。研究人员希望能为长期太空飞行人员开发出人造重力疗法,以此战胜上述症状。但获得接近失重效果的惟一方法就是让志愿者在床上连续静卧几个星期。

利斯・沃伦是休斯敦的美国航空航天局约翰逊航天中心的一名研究员,他曾让15名男子连续21天躺在床上。他们以6度的倾角头朝下躺着,再加上身体基本保持静止不动,就能模拟出在太空中体验到的肌肉作用受限和大脑血液流量增加的情况。受试者只能使用手持喷头淋浴洗澡、使用便盆解手,偶尔还会被推到一个公共区域去与其他卧床不起的“小白鼠”进行一些交流。除此之外,技术人员每天还会将受试者捆到一台模拟重力离心机上,让他们转上1个小时,这能在他们的心脏附近制造出1g的重力加速度,但此时作用在他们脚上的重力加速度却有2.5g。随后,受试者的生命体征将与没有进行这项测试的其他研究对象进行比对。“我们在得克萨斯大学的医院里有一整套设施,”沃伦说,“那儿总是躺满了美国航空航天局的重力研究志愿者。”

教学标本制作人

他们杀死小动物,然后将它们的尸体装进瓶子浸泡起来。

还记得初中生物课上第一次从青蛙标本身上闻到的甲醛味道吗?现在请想象一下每天8小时、每周5天都被那种气味包围的情景吧。这就是生物标本制作人的工作,这些人会毒死、处理并封装虫子、青蛙、猫、鸽子、鲨鱼,甚至是蟑螂,大多数动物是在高中或者大学的生物学实验室中送命之后被送来的。

在位于纽约的美国最大的教学标本供应商Ward自然科学公司里,一个由18人组成的小组每年都要处理十几种动物的尸体。处理跳蚤和蟑螂这样的昆虫是最简单的,只要将它们泡进充满酒精的广口瓶里就行了。鸽子和青蛙是从捕捉者或者饲养者那里取得的活体,需要现场实施安乐死。处理完成之后,工人就会对这些小尸体进行防腐处置,并向其动脉和静脉系统中注入染色的乳胶以便学生辨认。随后,这些标本被装入208升的大桶中陈化几个星期,然后就可以送到学校的解剖台上了。

柯林斯和他的小组并没有对这项工作产生厌烦感,尽管实验室的人员流动的确非常频繁。“总有人到我们这里干了一两天就说他干不了这个,”柯林斯说,“但我们中的大多数人还是乐在其中的。”

  垃圾学家

想象一下冒险家印第安纳・琼斯在垃圾堆里工作的情景吧。

考古学家其实就是在筛选古代的垃圾,但斯坦福大学的威廉姆・拉斯杰不愿等到一切变成历史的那一天。自从1973年以来,这位自诩为“垃圾学家”的学者至少已经仔细研究了11.35万千克的垃圾,用来分析现代消费模式和废物分解的速度。

他通常会在垃圾填埋场的底部挖出15~20口“井”,其中有的深达27米,然后再从每口井中挖出20~30吨的物质,随后由他和他的学生对其进行分类。从这些垃圾中他发现,脏尿布占到了垃圾填埋总量的将近2%,而纸占去了45%,垃圾堆里的热狗最多能够保存24年不烂,当然,拉斯杰所关注的垃圾还不只这些。比如他的一个研究项目对亚利桑那州图森市的全部垃圾桶进行了搜索,从中拣出糖纸和用过的牙线、牙刷和牙膏皮,然后将从中得到的现实情况与某些调查研究中所声称的牙齿健康情况进行比较。结论是:能毁掉牙齿的东西要远远多于保护牙齿的方法。

 


大象计划生育员
  危险环境潜水员
 
大象计划生育员

当你的病人是地球上最大的陆生动物时,绝育手术是个大工程。

什么东西的直径有30厘米,藏在5厘米厚的皮肤、10厘米厚的脂肪和25厘米厚的肌肉下面?没错,是大象的睾丸。这意味着兽医马克・斯戴特的最新发明――一根连接着监视器的1.2米长的光纤腹腔镜――必须得足够坚固才能成功地阉掉这样一个好色、粗鲁而且有着装甲车般厚皮的庞然大物。

斯戴特是美国佛罗里达州迪士尼动物王国的首席兽医,他创造这种设备的目的是为了帮助控制非洲野生动物园中大象的数量。在那里,这种巨兽的繁殖速度太快,所吃掉的食物已经超过了它们在周围栖息地中应有的份额。绝育手术的尝试于去年夏天首次付诸实践,当时斯戴特和他的小组一起在南非的welgevonden私人狩猎动物保护区对4头毫无戒备的公象实施了野外手术。他们首先从直升机上用麻醉枪射中了一头大象,然后小组用一辆吊车将熟睡的巨兽吊起。他们切了一条10厘米长的刀口,腹腔镜从靠近生殖器的腹部进入(大象的睾丸长在身体内部,就像卵巢一样)。找到直径1厘米的输精管之后,斯戴特通过腹腔镜插入了一把长长的剪刀,然后切下了5~7厘米长的一截。到目前为止,这种方法似乎是有效的,第一批4个试验对象经受住了考验,没有出现并发症(当然,它们的自尊心或许受到了严重打击)。如果一切像斯戴特计划的那样发展,那么用不了多久整个南部非洲的所有大象都要感到恐惧了:他已经开始培训其他野外兽医实施这一绝育手术,并希望能够尽快在多个国家开展临床试验和手术。

  海洋学家

除了坏消息就没别的了,每天如此。

科学家估计过度捕捞可能在2048年之前使野生海鲜彻底绝灭,而地球的珊瑚礁将在几十年内消失。大约200个无氧的“死亡区”将出现在世界各地的海岸线上,2004年这个数字是149个。与此同时,建筑物正在摧毁沿海栖息地;而数不清的重要海洋物种已经濒临灭绝。如果全球变暖像科学家们预测的那样继续发展下去,海洋中不断上升的二氧化碳水平将会使海洋酸化,最终将只有水母等少数生物能够在海洋中存活。面对这么多的问题,海洋学家有无数工作要做――前提是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能经得起这些坏消息的打击。

危险环境潜水员

他们要在下水道里游泳,这还不够恶心吗。

身穿全密封潜水服的下水道潜水员不但要从垃圾之间游过,还要进入核反应堆内部,并活跃于各种危险物品泄漏现场。当美国环境保护局发现了某种污染物时,也会聘请危险环境潜水队将其清除。这意味着他们要用巨大的吸尘器清理受污染的河床,将泄漏的油桶抬出水面,潜入石油泄漏的核心区域内部,或者是钻入下水道清除堵塞。这是一项危险的工作――只要潜水服上有一个裂口,各种细菌和有毒物质的混合物就可能立刻乘虚而入。西雅图Ballard打捞与潜水公司的耶西・赫特就曾经亲历过这样的危险情况。“有好几次,我的潜水服在工作中被粗糙的金属或者什么锋利的东西割破了,”他说,“所以潜水员必须保证体内的疫苗永远是最新的。”

潜水员的收入通常都很丰厚,但坐在办公室里的会计拿到的工资也不少。“要成为个中高手,”巴斯基说,“你需要成为化学家和物理学家,还要掌握其他多门技巧,没几个人能干得了这种活。”

(摘自《科技新时代》2007年8月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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