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和人类的肺之间的关系已然发生了改变。科学家们现在就把室内的灰尘，也就是长期以来被认为与病原无关的东西放在了显微镜下。他们最终发现的东西使人大为吃惊。
当研究人员进入某人的房屋，对尘埃进行分析的时候，通常首先观察悬浮在空气中的东西。因为那是最容易被吸入身体的尘埃。在分析过程中，学
1990年，对室内尘埃进行了一次里程碑式的实验。研究人员们让加利福尼亚的Riverside镇的178个人各自佩带“个人尘污监测器”，每次佩带12个小时，做饭、阅读、睡眠等时候都不例外。同时，研究人员还监测室内和室外空气中的尘埃情况。实验结果非常令人震惊。
研究人员之一、美国环保署科学家L.华莱士说，在这个居民区，室内、室外的尘埃量都比较高，大约比联邦的规定限额高出一半或三分之二。但人们随身佩带的监测器测到的尘埃量却更高。如果一个人要为自己向身边的环境发散了过多尘污而受罚，那么，Riverside镇的居民中，每四个人里就有一人需要交罚金了。华莱士认为，每个人本身散发出来的尘污量，相当于每个人周边总尘污量的三分之一。因此，个人尘污是个相当大的尘埃源头，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华莱士说，皮肤是个人尘污的最大源头。科学家们检验受试人佩带的监测器上的过滤网后发现，每12个小时，监测器的入口都会接收到15万至20万个皮屑碎片。
这个数字仅仅占人体全身皮肤中很微小的一部分。一天之内，从一个成年人身上会脱落大约5000万个鳞屑（又干又薄的表皮片），在显微镜下，它就像是被风吹烂了的报纸。据推测，每天脱落下来的碎鳞屑都顺着洗澡水流走。另外，据华莱士的推测，每人每天又会吸入大约70万片本人皮肤的碎鳞屑。其余的就落到地板上、或缠绕到被单的纤维中、或钻到床垫里、或积聚在灯光的阴影里。那么，吸入自己皮肤的鳞屑能否导致哮喘病？似乎不会。然而，从Riverside镇收集到的尘埃分析数据表明，皮肤的鳞屑在个人尘污的总量中占了10％弱。华莱士说，在监测器的过滤网上，最明显的尘埃就是这种皮肤鳞屑。
棉绒似乎也是个人尘污中的又一个突出类型。在洗衣机干燥器的过滤网上挂着的柔软的棉绒纤维可以告诉我们，纤维竟如此轻而易举地从服装上脱落下来。摇摇头，领子和脖子之间的摩擦作用就会磨损部分织物表面，蹭掉一些微细的纤维碎屑。两脚还会践踏在更多的纤维碎屑上。但是，华莱士又说，在过滤网上发现的棉绒不如皮屑多。个人尘污的主要成分仍然不清楚。
华莱士可能已经快要揭开这小小的奥秘了。在一项由联邦环境署资助的实验中，华莱士在坐落于弗吉尼亚Reston的自家房子周围设置了一系列的尘埃和气体监测器。随后，他报告说，他回家以后，惊奇地发现，每当邻居给壁炉添加燃料时，自家室内的气体监测表上就有反应。每个工作日的早晨，汽车的排放物就像一阵潮水似的飘过房间，可自家的房子离高速公路有1.6千米之遥。烟灰来自于香茅蜡烛。有一天，华莱士偶尔朝着尘埃监测器挥了一下胳膊，没想到却被仪器记录下了一阵尘埃的骚动。
“我在监测器前挥动胳膊，果然得到了可重复的效果。”他回忆说，“我给一位同事打电话，他也在家中放置了一些同样的监测器。我对他说，维恩，在监测器前挥动你的胳膊！”但他却没有注意到同样的情况。最终，我问他，“你是怎么洗衣服的？”后来得知，同事维恩是把衣服送到外面去洗。从洗衣房取回后，衣服仍然收在塑料袋里，要穿的时候才拿出来。可相反，华莱士是在家里洗衣服，然后挂在衣柜里等着下一次穿用。
“通过洗涤可以去除衣服上的污染颗粒，但是更多的尘污又重新沾染到衣服上。”华莱士得出了结论。“现在，我们的数据表明，在洗后的一天之内，周边环境中的尘埃颗粒重新沾染到衣服上，达到一定的饱和程度。其后，几百万个粒子不断撞击衣服表面，要么粘在上面，要么把其他粒子从表面上撞下去。”由于相互运动非常激烈，造成了很大的个人尘污量。但华莱士又发现，即便就是在房间里静静地坐在计算机旁工作，也会使房间中的尘埃量增加五倍之多。如果这些代表了室内混合尘埃、室内尘埃又总是含有各种各样的敏感源的话，那么围绕在人体周边的尘污就可能是哮喘病的疑似源头。
但是，人体周边的尘污肯定也会和工作中所遇到的尘埃混在一起：木匠身上会有木屑；厨师身上会有面粉；编织工人身上会有羊毛碎屑；清洁工身上带有洗涤剂的残留物。还有浪漫的东西？那可能是蜡烛灰和香灰。与美容有关的？可能是化妆用的眼影。园艺工人的身上？当然是杀虫药、肥料和盆栽土壤。不论如何，我们个人周围的尘污，带有家庭中一切东西的成分。
如果已经患了哮喘病和过敏症，首先应该做的就是努力把房间打扫干净，清除里面的尘土。可是，家庭大扫除通常会把地面上的尘土“有效地”抛撒到空气中去，这样一来，尘埃又都被吸入身体中去了。因此，打扫卫生的结果竟事与愿违。
在一般性的扫除中，总是通过掸或扫的方法来除去脏东西，也就是用突然的外力来扫除。这时，比较重的污染物颗粒会滑过或跳过地板，而较轻的颗粒则会飞起来。任何一种家庭活动所散发的尘污，都比大扫除扬起的尘土要少。真空吸尘器就是祸根之一。
在上个世纪之交的年代，真空吸尘器首次问世。那时，必须由一人负责抽吸，另一人负责调整吸尘软管。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随着技术的发展，操作更容易、器具更便宜了。人们匆匆忙忙，打扫卫生也不细致。最近，人人都知道了，真空吸尘器有一个小小的缺陷：它猛烈地将尘埃吸入，但体积最小的、最容易被人吸入肺中的灰尘却从过滤网中穿过，重新翻滚着回到空气中来。
某些真空吸尘器可能增加空气中的尘埃含量，这个事实被披露之后，引起了真空吸尘器的一次革命。20世纪90年代末期推出的新机型，带有高效微粒空气过滤网。这种过滤网确实能够网罗那些微细的粒子，以防它们进入人的肺部。但是，这方面技术进步了，另外一些缺陷又凸现出来。
“我们选一种真空吸尘器，把新型的高效微粒空气过滤网套上，”希尔顿回忆说，他当时在地毯制造厂工作。“于是，空气的流动降低了。通过真空从地毯中吸出的灰土量减少。带有高效微粒空气过滤网的吸尘器能够过滤所吸入的全部灰尘。”他轻笑着总结说。而如果目的就是过滤作用的话，不带有高效微粒空气过滤网的吸尘器也可以起到这种作用，过滤掉那些微细的尘埃过敏原。
地毯研究所完全自发地制定了自己的标准。要想通过这些标准的检验，真空吸尘器发散出的尘埃量必须比联邦室外尘埃限制量的三分之二还要少。它必须经过四次吸尘过程，将地毯上试验用的污染清除得相当干净。而且，它还不能造成地毯表面可以看得出的损伤。在希尔顿开发这个标准时，只有不到30％的受测试真空吸尘器可以通过。据希尔顿报告，自那以后，再没有发生过大的改变。
综上所述，真空清洁器可能使含有过敏源的灰尘重新回到空气中，会加重已经患病的哮喘症状。但是，如果用真空清洁器打扫卫生所发散的灰尘少，以传统大扫除的方法发散的灰尘多，那么，哮喘病的流行似乎又不能归罪于吸尘器。
新近发展的一些扫除方法，使我们与尘埃之间的关系发生了改变。有人曾认为，自从妇女走出家门参加工作以后，家里的房屋就变得越来越肮脏了。因此，人们毫不犹豫地购买“空气清新剂”，目的就是为了把灰尘遍地、空气也不好的房间处理一下，以便生活得更舒服一些。
但是，商品名很容易误导消费者。有几种空气清新剂确实含有某种化学物质，能够固定那些飘荡在空中的臭气分子，使其变得比较沉重、更易于黏附在某个物品上。按照联邦环保署的说法，空气清新剂通常通过三种方式进行“清洁”。首先，它可能使鼻子里的神经末梢变得麻木，从而闻不到难闻的气味。再者，它们形成的微细油滴覆盖在鼻子内部，也使人闻不到难闻的气味。还有，空气清新剂带有强烈气味的化学物质呈饱和状态充斥于房间的空气里，于是，其他难闻的气味就被忽略了。
不论这些化学物质是从一个罐子中喷出来、从碟片上飘出来，还是从油中挥发出来，其中有些分子将长期驻留在室内。有些气态的成分可能最终从墙缝中飘出去。但带有黏性的或固态的成分，像那微细的带芳香气味的粒子，将在房间的空气中飘游一会儿，然后就粘在了墙壁和蜘蛛网上，或深深地渗入到地毯里。
20世纪90年代，有一种新的假冒的清洁产品与空气清新剂竞争，在掩盖房间里的霉菌、烟和其他带臭味的尘埃的努力中，也企图占有一席之地。蜡烛原本是比较有益于健康的传统形象，因此，在蜡中混入一点点香水，就可以掩盖令人讨厌的气味。几十年时间里，带香味的蜡烛无处不在，人们主要用它来营造一种心境。近来，两种新的趋势渐渐把带香味蜡烛的销售量抬高。其一是把蜡烛作为空气清新剂来销售；二是，香水蜡烛传递了一种心理抚慰，就是所谓的“香料按摩”。其结果，在20世纪90年代初期，蜡烛销量每年狂增10％-15％。到了20世纪90年代末期，销售增长率翻了一番。没有人对这些蜡烛产生怀疑，它是早年间简单生活方式的象征。但是现在，它却在制造有毒的破坏性的尘埃。
即便就是每天例行的个人卫生过程，也可能成为引发尘埃的源头，不过这种尘埃并不一定与哮喘病有关。滑石粉很受欢迎，因为滑石本身就带有光滑性，可以减少皮肤与皮肤之间的摩擦。而且滑石粉还有吸收性，岩石却不具备这个性质。
但是，分析表明，滑石粉其实就是一种粉状的岩石。而人类的身体没有条件吸收这种岩石的粉末。信不信由你，如果使用过量的婴儿粉，人体一定会受害。这样的案例虽然不是大案，但情况并不复杂。每年，美国某毒性控制中心都会接到5000多次电话，报告婴孩意外地被爽身粉伤害。其中大约只有300个婴孩需要接受医学处理，治疗由爽身粉引起的呼吸综合症。不过，这些粉末也确实有可能导致婴儿死亡。
吸入婴儿用粉而造成的症状非常鲜明，所以，有的成年人竟用这个方法来捏造病状。孟乔森综合征是一种精神疾病，病人感觉要迫使自己发生病患。医学文献曾描述过一个病例：一位患有孟乔森综合征的呼吸科技术人员用滑石粉使自己显示出哮喘病的症状。对她的肺部活体检查的结果与病症不符。她最终承认是自己吸入了医院的婴儿粉，伪造了病状。虽然婴儿粉的体积比医生一般认为可能侵入肺部的尘埃颗粒大3―10倍，但事实上，它们照样成群结队地侵入肺部。
妇女们把香粉撒到自己的内衣里，以便把汗的潮气吸干。这种行为也会导致更可怕的疾病。“我们对滑石粉已经监视了10年之久，”B.哈洛（Bernard Harlow）报道说。他是杨百翰大学和波士顿妇科医院的流行病学家。“结果看来非常一致：滑石粉很可能是导致上皮卵巢癌的诱因之一。两者之间可能有因果关系。不过，在全部病例中它可能只占很小的比例。”现在，似乎滑石粉尘埃和这种常见的致命癌症之间的关联与环境也有关：根据近期的一项研究表明，与不使用滑石粉的妇女相比较，使用滑石粉时间达20年的妇女较容易患卵巢癌。哈洛与同事们的感觉是，滑石粉导致这种致命癌症的比例大约是10％。不过他还说，需要开展更多的研究，进一步解释这种病因。
“研究得还很不够，”哈洛带着些许失落感说，“这种病和艾滋病或乳腺癌不同，没有人大声疾呼，说明它的严重性。当然问题也许没有那么严重。但是最令人心烦的是，这本来是非常容易避免的。没有理由再让妇女使用这种东西而继续受害！”他还指出，用玉米淀粉制成的婴儿用粉，与癌症之间似乎还没有关联性。
在任何环境下，不管向皮肤上喷洒过什么东西，都不能阻止一部分粉末碎屑从带黏性的皮肤上逃开，在房间里漫游。玉米淀粉成了栖息在室内的生物性尘埃的丰富的自助餐。淀粉小颗粒聚集在房屋的裂缝和排气管里。室内的真菌、微粒和其他与尘埃共生的生物，靠的就是玉米淀粉的小碎屑作早餐。每天早晨，有些玉米淀粉飞散到空气中，无疑就是为那些生物性尘埃们提供一顿粮食早餐。
不管是在室内、在窑洞或帐篷里，烹调制造的尘埃最显著。医生发现，在贝都因人和其他使用开放式炉灶做饭的人的肺中，常常有黑色的煤烟沉积物。现代人虽然已经把火限制在一个小空间里，但还是没有完全限制它产生的尘埃。
其次，监测器上测出的较大粒子，来自于煎炒过程。“煎炒图表”中标出，一天晚上八点半，在某个家庭厨房的平底锅下，火苗跳跃着。在短短15分钟内，空气中的粒子数量激增到煎炒之前的400倍之多！
那么，这些烹调尘埃到底是些什么呢？那是被烹调的东西受热后转化成的细微的颗粒和凝聚的蒸汽。它们的污染性可能很强。在烹煮脊椎动物的肉时，如果煮的时间过长或使用的温度太高，就可能产生一些非常强的诱变剂。诱变剂会对DNA起破坏作用，可能导致癌症。这些由热促成的诱变剂，大部分附着在食品上，被人们吃掉。这些东西会导致胃癌、肠癌和乳腺癌。还有一些化学物质能从过热烹煮的肉类中跑出来。肉被烧糊了以后，烟被发散到空气中，其中含有大约34种不同的化合物，包括诱变剂和已知的致癌物。这项研究结果出自加州利弗莫尔市的劳伦斯国家实验室。
根据国家癌症研究所的研究结果，和肉类一样，某些植物油如果烧得过热，也会转化为诱变剂的烟。可以肯定的是，含有大量诱变剂、未经过精炼的菜子油是最差的油，用菜子油煎炒食物非常有害。再有，很多烟都可能有害。就是烧糊了的烤面包片，也可能产生带有诱变剂的烟。
当所有这些烹调产生的粒子在厨房中散播时，它们的体积都是非常非常微小的。然后，当这些小粒子被散播到整栋房屋里，在空中盘旋时，就可能互相结合，体积越变越大。有些粒子被人吸进体内；还有一些落在墙上、画上、窗帘和地板上，或在室内的某个角落停留下来。
当然，烹调也能制造干燥的尘埃。面粉颗粒太大，一般只留在厨房里，无法在室内的微弱的气流中到处飘散。但是，可可粉和面粉却常常可能附带在做饭的人身上，被带到其他房间去。虽然与诱变剂的烟相比，这些干粉是无害的，但它们却成了室内尘埃生存的基础。首先，这些植物性粉末为在地板上停留着的各种饥饿的生物提供了食物。细菌、真菌、银鱼、白虱，还有其他的食腐生物等，都喜欢吃脏东西。即便就是随处可见的果蝇，也可以靠食用掉到地上的食物残渣来维持生命。而这些飞虫的幼虫，就靠聚集在墙缝里的变质了的面粉生存下来。
除了烟气和粉尘，烹饪还可以激发第三种尘埃，也就是化学作用的产物。在波士顿地区的一个家庭，阿布特的监测器可以在这些东西突然出现的时候将其捕获。“假如空气中存在臭氧，那么，当人们切开一个橙子的时候，臭氧和橙子里的柠檬油精之间会发生反应，产生出超细微的颗粒，”阿布特说，“某一天当有人切开橙子的时候，我发现，反应立即发生了。”
柠檬油精是带有柑橘类香味的常见的家庭生活产物，而臭氧则是烟雾中重要的组成部分。因此，暂且不考虑厨房里发生的其他活动，可以断定，几乎每个人都可能把由于化学作用而产生的尘埃发送到空气中去，游荡在房间里。
加湿器也是可以喷吐出携带在水中的有害物。这种器具的目的，就是在干燥的室内空气中加入一些微细的水滴。在正常环境中，这些微细的水珠就是自来水和水中的矿物质和金属。
水在空气中逐渐蒸发，于是，水中的矿物质颗粒就留在空气中，悬浮飘游。有些地区的自来水中含有大量的矿物质，因而加湿器给室内空气中造成的污染，甚至会超出联邦制定的户外空气标准。这些暗淡的白色粉末提醒了我们，即便就是有节制地使用水，室内的尘埃量也会越积越多。
可是，要是不走运的话，加湿器喷出的水珠里会携带着矿物质和有生命的传染源。“加湿器热病”的真实病原尚不清晰。研究人员通过跟踪这种疾病的暴发，通常会发现，在加湿器中窝藏着各种各样的微生物，包括阿米巴菌、细菌以及真菌，一应俱全。这种热病本身很像是快速感染的流感，与一种由内毒素（能够释放出细菌的化学物质）导致的疾病相似。由于这种加湿器热病的病因尚不清晰，联邦政府对加湿器使用者的建议是：一定要清洗并消毒加湿器的储水罐，权且把它当作是害人毒素的温床吧。
再说到热水浴盆。虽然它似乎象征着富裕和现代生活的便利，能够将一切污秽一洗了之。但在2000年春天一次国际医学学会的会议上，科罗拉多大学的肺研究专家、C.罗丝（Cecile Rose）教授指出，热水浴盆会传播一种与肺结核相似的细菌性疾病。她认为，被质疑的尘埃是一种“非结核型的分支杆菌”，通常情况下潮水坑中产生的菌。当细菌在热水浴盆里繁殖，而后，细菌的细胞被破裂的泡沫送入空气。洗热水浴的人吸入了足够多的这些活着的尘埃菌，很快就会发烧、乏力、夜间盗汗、咳嗽，甚至体重减轻。在罗丝调查的九个病例中，有四例需入院治疗。
富足本身就像病毒一样，能够四处传播蔓延，罗丝警告说，她的医生同事们将对越来越多的热水浴盆疾病进行监查。她建议那些已经患病的人，把浴盆搬到户外去。在户外，自然风会把那些危险的东西吹散，避免过于集中。假如浴盆必须放在室内，罗丝忠告说，至少应该将其盖严。
大约10年之前，联邦环保署发布了惊人的消息：大多数情况下，室内的空气比室外的空气污染更严重，有些房屋的室内空气污染比室外空气污染程度要高100倍！而污染的空气会导致尘埃增多。因此，联邦环保署把污染了的住房列入对人类健康最有威胁的五大类环境之一。
（摘自《尘埃的秘密身世》，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定价：18.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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