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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传统的反常经济学

2008-10-01 12:39:00 来源:书摘 [美]史蒂文.兰兹伯格著 蒋旭峰译 我有话说

你是否知道,有标准答案的问题可能是愚蠢的问题,而传统智慧也可能是错的。如果常识时时用它“理所当然”的面孔蒙蔽了我们发现真相的能力,我们又能用什么办法破除这种生活中最常见的“误解”?本文作者将诙谐与锐利的经济分析运用于日常生活中,将很多看似荒诞的行为找到合乎逻辑的解释,而很多看似合乎逻辑的行为

却完全站不住脚。记住,常识也曾告诉过我们,地球是平的。

慷慨的吝啬鬼

人们说吝啬鬼不宽厚,我认为这种说法有失偏颇。还有谁能比把燃料和食物都无私地让给了别人,自己在黑暗中摸索、餐盘吃得空空如也的人更宽厚呢?还有哪个邻居能像吝啬鬼心胸那般宽广呢?一个仆人都没雇,让他们都能腾出手去伺候别人。

在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比吝啬鬼更加慷慨大度了,他们本可以选择恣意挥霍资源,但他们却没有这样做。吝啬和慈善之间的唯一区别就在于,慈善家所恩及的人们相对较少,而吝啬鬼却泽被四方。

如果你建起了一栋房子,而你自己却没有买下一栋房子,那么世人就能多享受一栋房子带来的好处。如果你赚了1美元却没有花掉1美元,这个世界就会因为你而富裕了l美元,因为你原本可以消耗掉1美元的财富,但是你却省了下来。

那到底是谁得到了你省下来的财富呢?那得看具体情况。如果你将l美元存入了银行,你对利率下调起到了一定的影响,那么可能别的家庭就能多贷款l美元,从而让自己的假期变得更加充实,或是把家庭装修得更加漂亮。如果你把l美元藏在床底下,那你就实实在在地降低了货币供应量,这样你也就让物价有所下浮,也许某个人在享用晚餐时买咖啡能省下1美元。

这是一个简单的数学原理:如果吝啬鬼吃得少一点,那么别人碗里的饭就多了一口。

这也是经济学上的一条简单的规律:如果没有人愿意多吃那一口饭,那么势必会有价格或利率来进行调整,直到有人想吃那一口饭为止。

当我第一次撰文为吝啬鬼辩护时,反对之声就不绝于耳。

他们认为,如果吝啬鬼有一坛金币舍不得花,而他的邻居库斯伯特却在挨饿,倘若吝啬鬼雇用了库斯伯特来服侍他,那么库斯伯特也能得到金币,这样就可以去买火鸡吃。

有一点是我们不能忽视的,库斯伯特的火鸡不是从天而降的,也并非来自吝啬的老板,那肯定是来自某人。你可以拿金币去换食物,那势必有人的食物就减少了。

吝啬鬼自私吗?非也。吝啬鬼诚然是个守财奴,不过这和自私是有天壤之别的。所谓自私,是要多分得世上的一杯羹,所谓吝啬,是想自己饭碗里的食物越少越好。这个世界上不存在自私的吝啬鬼。

吝啬鬼没有善心吗?这很难说。所谓善心,就是自己少用一些财富,而把更多财富留给别人。吝啬鬼自己生活如此简朴,已经到达为善者省钱的极致了。

效率低下的行政机构

经济学家早就观察到,美国食品和药物监督管理局(FDA)在审批新药物方面似乎过于谨慎。因为如果FDA审批的药物出现了致死事件,那么它就难逃其咎了。可是,如果人们因为FDA没有批准一种完全安全的新药物(或是因为审批拖延,或是因为审批费用过高使得医药企业起初就望而生畏)而丧命的话,FDA却可以轻松过关。如果你哥哥得上了一种不常见的疾病,本来他是可以治愈的,不过因为FDA的门槛,相关治疗药品一直未能上市,你最有可能会责备这种疾病,而不是责备FDA。有一个解决之道就是不妨让FDA的局长们不要领现金薪酬,而是得到医药公司的股票。这样他们就会和医药公司一样,承担药品快速上市的利与弊。

我们应该付给航空业监管者以航空公司的股票,给汽车安全监管者以汽车公司的股票,给司法部负责打击网络淫秽的监管者以网络公司的股票。

当我们在对政府行政部门进行改革的时候,有一些固若金汤的部门需要让它们退出历史舞台。机构臃肿效率低下的政府就像是个污染者,他攫取了暴利,却不需要承担责任。

不要浪费健康的肾

泽尔・克拉温斯基是个乐善好施的慈善家。在把自己4500万美元的财产都捐给了慈善事业之后,他又把自己的一个肾捐给了陌生的女人,否则她就只能在绝望中离开这个世界了,克拉温斯基认为,对于那位女性而言,这个肾能够发挥更大的作用,否则他觉得自己就和一个谋杀犯无异了。

不管你同不同意克拉温斯基的看法,有一点是确定无疑的:这个世界上肾不是太少,而是太多了。我自己就有两个,其中一个不怎么能够发挥作用,很有可能你也和我一样。我也渴望自己有一个备用的肾,但是这种渴望肯定不及躺在手术台上等待一个肾来延长生命的病人那般迫切。

在一个理性的世界里,人们的肾应该能像猪的内脏那样进行交易。经济学家预测,在这样的市场上,一个肾的价格大约在l0000美元到15000美元之间。如果能卖这个价钱,根据推算,会有足够多的人卖掉一个肾来满足病患所需。

倘若真能如此的话,那确实是件好事。打个比喻,我们把人共生的这个大湖叫做人类聚居群,中间有伙伴快要溺水身亡了,而你却在岸旁闲庭信步,手里拿着救生衣就是死不松手,我们需要依靠市场的力量来让水中的伙伴得到救生衣。人们明明有多余的肾,虽然用不上却悄悄走开了不啻一种悲剧,人们带着根本不用的肾入土则是更大的悲哀。

如果我们允许肾脏自由买卖,有些人会不会在卖了肾之后又后悔呢?肯定是有的。有些人在卖了肾之后又会需要那个肾,如果把过多的注意力放在后悔的卖家身上,就等于把过多的注意力放在了成本上,却忽视了收益。其实,有任何一个心生悔意的卖家,都有一个满意而归的买家,更不用提还有很多并不后悔的卖家了。况且卖家将来也只有l%的可能性会再需要一个肾。

如果你担心一些穷人掏不起15000美元买下一个肾,那我们就竭尽全力去动员慈善组织(甚至是政府)来埋单。不过,我们不要忽略了一幅让人痛心的画面:仅在美国每年就有4000人因为得不到捐肾而惨然死去,而美国有3亿民众的另外一个健康的肾几乎都没有用过。

(摘自《性越多越安全》,中信出版社2008年1月版,定价:35.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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