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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谈高续《红楼梦》

2004-01-14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今年是曹雪芹逝世240周年纪念,北京修缮曹雪芹故居,央视8套播放了30集连续剧《曹雪芹》,人们对《红楼梦》的谈论又多了起来。

谢志伟先生在2003年12月25日《中华读书报·不仅仅是文化的误读》一文中说:“高鹗的续作一定程度上篡改了全书的意旨,与《红楼梦》的整体思想艺术境界亦不相吻合,这在红学界早已形成共识。跳出高鹗的‘狗尾续貂’探究曹雪芹笔下原始的结局,堪称红学研究的基点之一。”

12月30日,李紫先生也在《羊城晚报·披大红斗篷的和尚》一文中说:“……不多谈续作问题,只从艺术的感觉来说,后四十回的确不如前八十回。”

应该说,谢、李二先生的看法,代表了“红学”界对高续后四十回评价的主旋律。有人甚至说,一读到《红楼梦》第八十一回“占旺相四美钓游鱼,奉严词两番入家塾”,便觉得索然无味,不伦不类。对于高续,较好的评价,也只是说它“没有功劳有苦劳”,使后人得以看到一部完整的《红楼梦》而已。

高续红楼后四十回,是否如此不济?作为多年订阅《红楼梦学刊》的红学爱好者,我却敬服20年前方沪鸣先生发于《书林》杂志上的文章《异论红楼》的观点,他独具慧眼,从更高的层次分析、认识《红楼梦》后四十回,令人心悦诚服。

高鹗续作中“贾门复职”一节,有悖曹雪芹原意,历来被人们攻击最多。方沪鸣力排众议,直抒“异论”——曹雪芹依身世写贾家一败涂地,明示家族灭亡不可挽回,高鹗据观感书贾门官复原职,曲现社会腐败无可救药。……曹作自有道理,高续亦别具深意:“复官”使人明白,封建政治是怎么一回事,辅国治民的官僚是怎样一群人,中国的历史车轮有什么在阻碍,被什么所耽搁……

让贾宝玉读书中举,也是高鹗惹一身骂名的章节。《异论红楼》的作者对此也另有高见:他认为,高鹗将曹雪芹笔下的贾宝玉因“贫穷难耐凄凉”遁入空门改为家富妻贤仕途辉煌之际决然撤手,是改逼上梁山为自觉决裂,使宝玉另具一种光彩。

该文是长篇宏论,全方位论述、肯定高续红楼后四十回的思想性和艺术性,文笔流畅,逻辑缜密,理据翔实。可以说以其独到的见解为我们掸去《红楼梦》后四十回因出身问题所蒙受的尘埃,使它焕发出奇光异彩。可惜,由于时间较长,我只依稀记得作者上述两点“异论”,不过我想,仅此二点,已足使九泉之下的高鹗感叹何幸红楼遇知音了。 广东陆丰马街31号 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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