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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醒孩子们心中沉睡已久的巨人

2004-04-21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1993年,著名教育研究专家、报告文学作家孙云晓以中日少年《夏令营中的较量》引发了教育大讨论。十年后的今天,他又推出了中国第一部描写成功教育的纪实作品《唤醒巨人―――成功教育启示录》,以

有“差生集中营”之称的上海闸北八中的成功教育实践为主体,结合秋儿之死和马越新生两个花季少女不同的成长道路为教育个案,探讨了从“升学教育”转变为素质教育的成功模式,对十年来中国素质教育的实践历程作了文学的记录和历史的思考,对正在进行的中国教育改革的深化与发展无疑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唤醒巨人―――成功教育启示录》除“引子”“尾声”外,共三篇16章。“发展篇”通过“面对一双双不会转动的眼睛”“为37分鼓掌”“做人,先要挺起胸膛”“‘差生’是我们的子弟兵”“你的发动机在转动吗”五章,形象地诠释了“成功即发展”的新教育观。闸北八中在“差生”教育中以发展的观点看待学生的成功,让从来没有体验到成功快乐的“差生”体验反复成功的快乐,从而唤醒孩子心中沉睡已久的巨人―――自信与自尊,提出了成功教育的最核心命题:成功即发展,学生在原有的基础上得到发展就是成功。所以,用孙云晓的话说,每一个人都是成功者,从生理学的意义上说,每一个人都是父母体内最健康的精细胞和卵细胞的成功结合,因而每一个人的诞生就是一个生命意义上的成功者。所以,班主任楼老师对没有自信的张爱华说:“只要比上次多考一分,就是进步!就是成功!”结果在第二次物理考试中,张爱华考了37分!比第一次的7分整整进步了30分,成为班上进步最快的学生,全班向她的进步致以真诚而热烈的掌声。崭新的成功教育观拯救了张爱华,37分奇迹般地改变了张爱华的人生,在后来的全区统考中,她又考出了74分的好成绩,更重要的是,为37分鼓掌恢复了她的自信与自尊,使她看到了一个不断发展的自我,一个美好的未来。

“选择篇”包括“生命的追问”“成功的奥秘”“成功是成功之母”“自信者胜”“教育是一种唤醒”五章,以北京广渠门中学校长李金海支持惟一的女儿读职业高中的“大胆”选择为引子,提出了成功教育的又一重要命题―――成功即选择,选择适合自己的发展道路。李金海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不仅是重点中学的校长,还是全国人大代表、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全国教育系统先进个人,并以创办“宏志班”而饮誉全国。他没有像很多的父母那样,一定要逼着孩子考重点高中、考大学,而是尊重女儿的选择,支持女儿选择适合自己的发展道路。李金海说:父母要真正爱孩子,就要让孩子做他喜欢的事情,而不是让孩子去实现父母的愿望。而14岁的少女秋儿之死,则是对“视分数为成功”的被扭曲的学校应试教育的血泪控诉!作者反思道:“义务教育是国民素质教育,是合格的教育,成功的教育,怎么能扭曲为选拔教育呢?”教育应该给孩子以选择的机会,单一的选拔教育很难发现和发展学生的个性与才能,而天才恰恰是他们选择了最适合自己发展的成功道路,从而破译了成功教育的奥秘,即成功是成功之母,教育在本质上是一种唤醒,唤醒孩子心中的自信与自尊,选择成功就是选择适合自己的发展道路。

“和谐篇”包括“妈妈,我不是傻子”“女儿,你病在哪里”“成功疗法”“人活着就像一棵树”“幸福来自何方”“三代人的命运”六章,主要以秋儿的表姐马越走向成功的典型个案,结合闸北八中的成功教育经验,提出了成功教育的另一重要命题―――成功即和谐。从外表看,16岁的马越,聪明漂亮,有着花季少女的迷人魅力,然而她却多次想到自杀!她与周围的环境不和谐,她的内心世界不和谐。为什么会这样?是扭曲的教育扼杀了她的自信与自尊,让她觉得生不如死―――没有理解、没有真爱、没有希望。还在幼儿园时,马越学钢琴,因为指法不符合老师的要求,本来是三四岁幼儿难免的事情,却被严格的老师训斥又鞭打,让她一见到钢琴老师就紧张恐惧。上小学一年级时,又因为生病误课,考试有两门功课亮起了红灯,这本来也是极正常的事情,却遭到了老师的严厉批评,把她说成是“差生”,从此剥夺了她参加班级活动与同学玩耍的机会,给她幼小的心灵以致命的打击。她挣扎过、反抗过,但孩子太弱小了,成人太强大了,那些落后的教育观念在社会意识中太顽固了,马越只有选择自杀!是孙云晓和中国青少年研究中心的教育家们挽救了马越,他们用成功教育的理念,重新唤醒了马越心中沉睡的自信与自尊,让她克服了心理和精神上的自卑与自弃,获得了新生。

长期以来,人们对成功的理解走进了一条死胡同,片面地将升学率作为学校教育成功的惟一标志,将考高分、进名牌大学作为学生成功的惟一标志,造成了多少家庭、学校与学生的悲剧。传统的缺乏人性化的应试教育,将正常的教育竞争扭曲为选拔教育,而选拔教育本质上是淘汰教育,从而导致了一大批被淘汰者―――“差生”的产生,而那些被选拔出来的“尖子”学生又如何呢?当记者采访硫酸泼熊的清华大学学生刘海洋的母亲时,她痛苦地承认这是21年来片面教子的失败。近年来,像这类教育悲剧的报道不断见诸媒体,书中所提到的孩子自杀、装病的例子的现象比比皆是,有的甚至杀死父母而走上不归之路。但我们能完全责怪孩子们吗?难道他们不是被逼迫的吗?我们一边高喊着要加强素质教育,一边却仍然在做着违背教育规律的事情。物质社会快速发展,素质教育极度滞后,全社会在患上这种由教育引发的“教育病”后,越来越疯狂地向着一条岌岌可危的道路奔跑,不仅危害个人,而且危害社会,贻害未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唤醒巨人―――成功教育启示录》的出版,不仅是对十年来成功教育实践的总结,而且还是一本教育警示录,因为孩子的成功,是教育的成功,也是家庭与整个社会的成功;而孩子的失败也自然是教育的失败,必将给个人带来灾难,给家庭带来痛苦,给社会带来危害。作者以他30多年来关注中小学教育的体验,以一位积极实践并研究成功教育的学者和专家的身份,以形象亲和的文笔,记录了中国素质教育改革进程中的成功教育典型,具有强烈的现实针对性和艺术感染力,是孙云晓继教育小说《孩子,抬起头》和报告文学《夏令营中的较量》之后又一震撼力作。

(《唤醒巨人―――成功教育启示录》,安徽少年儿童出版社,2004年3月第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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