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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座》博士话《茶座》

2004-05-19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此《茶座》非彼“茶座?;彼“茶座?亦非此《茶座》。自山东人民出版社的《经济学家茶座》出版以来,《茶座》家族日渐兴隆,目前已经有四个系列《茶座》问世,且个个火爆,被评论界称为“叫好又叫座?。日前,笔者有幸见到《茶座》的“老板?金明善和四个“茶博士?,――此“博士?亦非彼博士,“茶博士?者,乃《

茶座》店堂主持人也。几位“茶博士?聚在一起,畅谈各自的生意经,笔者在一旁听来是有趣有味,记之以飨读者。

记者:掐指算来,这《茶座》开张已经将近四年。还记得开张那日,老板金明善兴奋里又搀杂着些许的不安。尽管是“七星灶已经垒好,八仙桌已经排开?,摸不透的是众“茶客?会给这碗“茶?怎样的评价。几年过去了,不知现在感觉如何?

金明善(山东人民出版社社长):这茶本是日常里的俗物。要不然老百姓们何以会说,开门七件事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排名这般靠后,却又透露出茶在平常日子里的一份奢侈。这日子过得宽裕了,才会有心情有闲暇品出茶的滋味啊。出版社打出“茶座?这张牌,看中的也正是茶与日常生活若即若离的微妙关系:“关乎民生,更关乎精神文明乃至艺术享受?,而“茶座?所力求的正是“重视民生,根植于传统,同时更为了满足时代的、大众的消费需求。虽说想的是让众茶客在轻松、休闲的环境里喝杯茶,但真要烹好这杯茶,也确实不是那么容易。这首先得益于几位执行主编的加盟和悉心经营,并因他们的辛勤工作才保证了这杯茶的醇香品质。翻看本本《茶座》,看这几年出入《茶座》的众茶客,那真是“往来无白丁,谈笑有鸿儒?啊!

记者:看得出来,那么高深的学问在这些学者笔下并没有那种高深的高高在上,无论是经济学、法学还是社会学,无不从身边事、身边人入手,“浅入浅出?,娓娓而谈。

金明善:是的。这日子一久,不光是“学人?们把这“茶座?当成了聚会、交流的根据地,那学问圈子之外的看客到“茶座?和名家一起品茶,知道了这学问不管是什么经济学、法学还是社会学,并非全然是谈玄务虚,这老百姓的家长里短、冷热寒暖也一样记挂在心间,原本对高深的学问存着的一份畏惧之心在茶香的氤氲中也渐渐淡了下来。一晃几年,铁杆的作者和铁杆的读者日渐增多,《茶座》从当日的《经济学家茶座》一枝独秀也发展壮大为《法学家茶座》、《社会学家茶座》一起加盟,连锁经营。

记者:正当学界、读书界对“茶座?的势头连连叫好的时候,出版社又办起了一个《艺术家茶座》,金老板,看这一次端出的茶味道好像与以往略有不同啊,不知对这个《茶座》又有什么样的打算?

金明善:这做生意要紧的是“主雅客来勤?,开“茶座?也是。有个道行高深、懂得茶中三味的“茶博士?尤其重要。张罗《艺术家茶座》的是清华大学美术学院的杭间博士,他不光在专业方面颇有造诣,也有多年的办刊经验。你看,正好几位“茶博士?都过来了,我们不妨到附近茶馆一坐,听一下他们经营茶座的经验。

记者:一下见到四位“茶博士?可真是机会难得。我想先请教一下杭间先生这次担任《艺术家茶座》的执行主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

杭间(《艺术家茶座》执行主编):说起来,在应邀做《艺术家茶座》的执行主编之前,我已经是这几本《茶座》的忠实读者了,虽说专业有别,可文章别有滋味,把高深的学术用通俗的方式呈现出来,俗中见雅,实在难得。但怎么才能把握好这个分寸,心里说实话还是在犯嘀咕,这还得向几位已经成功了的执行主编好好学习。

詹小洪(《经济学家茶座》执行主编):“打铁没样,边打边像?。我刚编《经济学家茶座》时,也觉得心里没什么底,虽说我从1986年就开始编辑《经济研究》杂志,但那是专业杂志,没有专业的理论素养根本不容易看懂。而《茶座》要面对的是那些想了解经济学知识的一般读者,这就得具备相当强的可读性、趣味性、休闲性,高深的经济学知识要和生动的事例结合起来,还得有轻松活泼的文笔。

王焱(《社会学家茶座》执行主编):这一点上,何主编最有优势,不光是证据学、犯罪侦查学的教授,同时还是法律英语专家,术业有专攻也就罢了,做学问之余还写得一手好小说,这实在是了得啊!

詹小洪:是啊,大众文艺出版社最近出版的《何家弘精品》中不但有法学论文、外国案例,还有推理小说和杂文随笔,何教授的文字功力实在让人佩服。其实咱们《茶座》最希望找到的作者就是这样的,不光专业上有造诣,更要有能力通俗地表达出来。

何家弘(《法学家茶座》执行主编):各位过奖了。我看过杭间先生写的《假如回到张爱玲时代》,也是一篇有情有趣的妙文。去年中央电视台曾播出杭间先生策划的《留住手艺》大型系列节目,从中也不难看出把艺术与生活紧密联系起来的努力,这种方向和《茶座》的风范是很契合的。

记者:看起来光是几位“茶博士?的学术功底和文字功底就为《茶座》的品质提供了可靠的保证。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茶博士?和出版社的设想达成一致吧?

金明善:是啊,我们的《茶座》弘扬的是“学人?风范,所以先前基本茶座致力于做的是把学者请进《茶座》,让学术走向大众。在这个方面取得了一些成功之后,我们想再做一点深入的开拓,艺术就顺理成章地走进了我们的视野。艺术也不应该高高在上。

杭间:是啊,艺术本来就应该和生活息息相关。我之所以愿意做《艺术家茶座》,也正是因为看到了这件事的意义。现在市场上艺术类的图书也颇有一些,但传达出的审美趣味基本上还是在“言必称希腊?那个层次,欣赏的眼光也尚未脱离现实主义的巢臼。而事实上,现在世界艺术格局的主流是后现代艺术,后现代艺术的实践和理念已经从各个层面影响了我们的生活。我以为,《艺术家茶座》茶座应该做的,正是这样一种艺术启蒙或者说艺术教育。

王焱:我以为从某种意义上,对艺术的理解应该和对社会学的理解有异曲同工之处。在我看来,社会学不是一门职业,尽管它可以成为一门职业,而更应该是一种视角,一种观人观物观红尘观大千,同时也反观自身的视角。所以相对于经济学和法学,社会学的大门开得更大一些。大到四海浪涌,小到杯水微澜,都是社会学。

詹小洪:正如党国英在《从“哲学帝国主义?到“经济学帝国主义?》一文中所提到的,尽管经济学家经过百余年的奋斗,把经济学推到了显学的位置,但经济学不可能替代其他的人文学科。《经济学家茶座》做的不光是把学界名家请到“茶座?里坐而论道,更时刻注意对本学科的一些反省。

何家弘:这种反省也许更切合“茶座?的本意吧!茶有五味:苦、涩、鲜、甜、酸。其中苦、涩是主味,鲜、甜、酸只是配味。一门学科处于热闹时,更需要几分清醒。因为“品茶?最终还是为了“悟道?,要“悟道?就得有良好的心情和意境,适宜的环境和氛围。从这一点上说,“茶座?努力营造的就是喧哗声中一片适合冷静思考的天地。

詹小洪:是啊,所以尽管是“品茶?,但“茶座?追求的并不是一团和气,不光关注鲜活的生活,对一些焦点问题、焦点人物也发出自己的声音。

杭间:这一点尤为可贵。这几年的《经济学家茶座》不但讲了许多“生活中的经济学?,也围绕一些话题展开了争论。这种争论是很有益的。

王焱:真理虽然是神圣的,但谈真理的时候实在不必正襟危坐。“谈笑微中,亦可以解纷?才是高明啊!

金明善:开办《茶座》本来就是为了搭建一个这么轻松说话的地方,讲再大的道理也用不着正襟危坐,但轻松并不意味着随意,要关注的依然是严肃的问题。

杭间:在座几位把各自的《茶座》经营得有声有色,实在是让人羡慕。但有个问题不知当如何解决,那就是如何才能很好地实现“学术通俗化?呢?艺术离大众终归是有一段距离,真能写“茶座?式亲切、随和文字的恐怕也没有太多。

詹小洪:《经济学家茶座》刚开张时我也是特别担心这个问题,那时候我很悲观地估计国内能写《茶座》风格文章的人不会超过50个,但十余辑下来,有能力并且愿意为《茶座》撰稿的人已经有数百人了。一方面是《茶座》不群不党,不偏不倚,力图提供的是一个谁都可以发言的公共空间;另一方面则是一些学者写“茶座?式的文章写出了乐趣,欲罢不能啊!

王焱:办好《茶座》的重要一点还有就是宕开视野,虽是喝茶,却是“壶中天地大?。

金明善:不管是哪种《茶座》,重要的是怎么说话,还是那句老话“真佛只说家常话?。

何家弘:红茶、绿茶、乌龙茶,无论什么茶,适合自己的就是好茶。最要紧的是借着《茶座》,无论是来此一坐的“茶客?还是到此一游的看客都能养成品茶之心,以茶心之路治学。

杭间:今日听各位这么一说,我也对经营好《艺术家茶座》有信心多了。愿以后的读者走进《茶座》,不但能品味到学术的醇香,更能浸染到艺术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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