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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幼小者一起狂欢

2004-06-30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罗尔德・达尔(1916-1990),英国当代横跨成人文学和儿童文学创作的重量级作家。在长达近50年的文学写作生涯中,他创作了大量脍炙人口的作品,在成人文学领域和儿童文学领域均享有盛誉。达尔前期主要从事成人短篇小说创作,被誉为是“英国的欧・亨利”,代表作有短篇小说集《像你这样的人》(1953)和《吻一吻》(

1960)等。

自上世纪60年代开始,达尔更多地转向了为儿童写作。1961年的《詹姆斯与大仙桃》是达尔第一部儿童文学成名作。该作品一出版,即以无法阻挡的魔力征服了欧美小读者。据此著拍摄的儿童电影《仙桃历险记》也一直被孩子们津津乐道。1964年的《查理和巧克力工厂》以情节夸张、想象奇特的写作风格,征服了欧美小读者。而写于1983年的《女巫》,则是达尔写作艺术巅峰之作,他对女巫世界的充沛想像和被施了魔法的老鼠男孩的惊险命运,以及男孩与奶奶之间的默默温情,打动了无数读者。

达尔的许多作品里都有着一个(或一些)大人和一个(或一些)孩子,如《女巫》里面有奶奶和变成了老鼠的孙子,《世界冠军丹尼》中丹尼和他的汽车修理工爸爸,《好心眼儿巨人》中的索菲和好心眼儿巨人,《詹姆斯与大仙桃》中的查理和海绵团姨妈、大头针姨妈,《小乔治的神奇魔药》中的小乔治和他阴险的姥姥……可以说,达尔的作品就是大人与孩子之间的故事。

令人惊讶的是,达尔的大部分作品都把成人写得品行丑陋、行为恶劣。这些愚蠢的大人坑骗顾客、看肥皂剧、挥霍无度、有可怕的饮食习惯、脾气古怪、喜欢体罚小孩子……达尔已经对他们进行了大体的归类,他们要么愚蠢、肮脏,要么乏味、庸俗,或者贪婪、阴险,或者卑鄙、势利,或者所有这些毛病全都有!在作品里,大人被苛刻地指责,被狼狈地从讲台上揪下来,被孩子们肆意捉弄。尤其那些自以为是的老妇人、恶心透顶的男人和冷酷无情的师长。总之,对大人身上的一切毛病,达尔都毫不留情地予以嘲讽、挖苦和放大,让他们咎由自取。

达尔笔下被讽刺的成年人,都能在现实中找到相似的影子。对孩子来说,最可怕的人并不是阴险的杂货店老板、无聊的邻居、蠢笨的同伴,而是时刻要待在一起的老师、姨妈、父母!老师要每天面对,姥姥、姨妈也躲不掉,父母更不可能跑开他们一米之外!―――即使他们非常恶劣,庸俗无聊,孩子们根本无处可躲。

达尔敏锐地、惊人地揭示了孩子们在现实中的处境,个别情节虽然不乏夸张和虚构,但也揭示了现实背后的真相:在这个由成人霸权和成人决策的现实生活中,孩子们的自由空间已被压缩得很小很小,孩子几乎不被人们重视,甚至还有被消灭的危险!

达尔的故事让人振聋发聩。孩子们竟然处于这样危险的境地!那些阴险的女巫,冷漠的父母,或是有着可怕怪癖的姥姥们、丑陋的老师,都极其厌恶小孩子,都以折磨孩子为乐事。在成人及成人创造的规则中生存,孩子在现实中承受了多少冰冷生硬的东西啊!达尔能在一个广大的生存背景下来关照孩子们的精神生成,这是非常难得的。达尔不仅写出了成人对孩子的影响,也写出了孩子对这个世界的渴望。

因此,在把故事编得最有趣、最好玩、最吓人的背后,达尔所做的是颠覆成人的权威。

有了对丑与恶的揭露,当然也有对善与美的赞扬。对于乐观、热情、怀有正义的大人,对于聪慧、机智、懂得感恩的孩子,达尔则在故事中给予了美好的结局:《查理和巧克力工厂》里的男孩查理一家穷得丁当响,他们全家七个人只有一张床!但是查理的外公外婆、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有天使般的善良,查理也因为诚实正直,得到了整个神奇的巧克力工厂……

这些具有闪光品质的大人明显与孩子有着天然的默契,他们心灵相通,彼此爱护。因此,与其说他们是孩子心中的“大人”,还不如说他们是孩子眼里的“同类”。如果这样的大人和这样的孩子在一起,他们什么事都能做到!他们能创造出任何奇迹!达尔是属于英国的,也是属于世界的;达尔是属于成人的,更是属于儿童的。

一起来读达尔吧!

《世界奇幻文学大师精品系列》(共12种)[英]罗尔德・达尔著明天出版社2004年4月版《女巫》、《魔法手》、《了不起的狐狸爸爸》、《小乔治的神奇魔药》、《詹姆斯与大仙桃》、《查理和巧克力工厂》《查理和大玻璃升降机》、《好心眼儿巨人》、《世界冠军丹尼》、《好小子―――童年故事》、《独闯天下》、《玛蒂尔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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