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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西译学理论的集大成者

2004-07-07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一本书能集中西译学理论之大成?太夸张了吧?对于任何一部著作来说,这确实是夸张的说法,但仔细看过许钧的新著《翻译论》(湖北教育出版社,2003年12月)这部力作后,却又觉得好像还真有那么

点意思。

许钧20多年如一日,孜孜不倦地与翻译打着交道,集翻译实践、翻译理论研究、翻译教学于一身。他个人已有30来本约800万字的文学与社会科学译著,5部译学论著与百余篇翻译研究论文,已带出翻译研究方向的6位博士和19位硕士。

《翻译论》的书名很是平实,但内行人一看便知道,非真正的行家、大家是不敢也写不出像《XX论》之类的书的。

许钧在1992年推出了一部日后不断被译界同行引用的专著《文学翻译批评研究》。他当年便雄心勃勃地萌生了写作《翻译论》的计划,但具体着手时很快便发现力不从心,自己各方面的储备还远远不足。遭遇挫折后,他并未气馁,而是冷静下来,踏踏实实地不断丰富自己。1995年,他利用国内舆论对《红与黑》汉译的热衷,在全国翻译界发起了一场大讨论,力图从半个多世纪来问世的《红与黑》十几个版本中选取最具代表性的几个,通过这部具有代表性的世界文学名著的汉译所全面引发的问题,就相关译家的翻译思想、艺术追求和翻译实践作一个分析比较,用不同形式的批评和探讨,为澄清文学翻译的一些基本问题,探索文学翻译的成功之路,提供一些参考。这场讨论得到了包括《红与黑》汉译者在内的我国翻译界的积极参与和反应,并引起了国内学术界、文学界、出版界、新闻界乃至海外学界的关注,还吸引了众多普通读者的积极参与和热情支持。作为总结,许钧把讨论中的有关文章、书信、对谈、调查等编辑成《文字・文学・文化―――〈红与黑〉汉译研究》出版。1997年,他与张柏然先生联手从近20年来江苏译界学人的译论中遴选出52篇,主编了《译学论集》。1998年,他主编的《翻译思考录》收录近十年来我国知名学者、翻译家、作家、文学评论家对翻译思考的文章。从1998年开始的连续三年中,许钧教授在《译林》杂志“翻译漫谈”专栏中,就翻译,特别是文学翻译的一些基本问题,有针对性地与国内译坛的一些卓有成就的著名翻译家,通过对谈的方式进行探讨,让各位具有一定代表性的翻译家结合自己丰富的翻译实践,畅谈各自对文学翻译的独到经验、体会和见解。先后参加对谈的翻译家有季羡林、萧乾等20多位,涉及大小9个语种和各种文学样式的翻译。这三年对谈的结果,便是《文学翻译的理论与实践―――翻译对话录》一书。可以说,20世纪萦绕于广大文学翻译者心头、在中国翻译界争论不休的大多数主要问题,所涉及问题的各种具有代表性的论点,几乎都在《文学翻译的理论与实践》中得到了探讨和阐发。在此意义上,《文学翻译的理论与实践》一书,堪称某种程度上以独特的方式对刚刚过去的20世纪中国文学翻译做了一次梳理与总结。为了对翻译家丰富而复杂的思想进行更全面的研究,他还主编了12卷的“巴别塔文丛”,参与了“中华翻译研究丛书”的选题策划工作。

1996年开始,许钧主持了“外国翻译理论研究”课题,与国内一批实力派老、中年翻译学者通力合作,在掌握近40年来外国翻译理论研究的基本成果和资料、了解其现状、把握其趋向的基础上,按国别、有选择地对外国翻译理论研究的成果做系统的研究和评介,推出了一套“外国翻译理论研究丛书”。

近年来,许钧越来越强烈地意识到,翻译学研究需要有跨学科的视野,因此,他自觉地在这方面进行补课,认真阅读了哲学、美学、语言学、社会学等学科的有关经典著作和代表作,吸取最新的研究成果,还和周宪先生合作主编“现代性研究译丛”和“文化与传播译丛”两套大型学术丛书,从而大大开拓了研究视野,充实了学术素养。

凭着20多年的翻译实践和翻译教学经验,为了写作一部对翻译活动进行全面整体思考与研究的《翻译论》,许钧花费了近十年的时间,从中国传统的翻译理论到最新的译学研究成果,到国外近40年来的译学探索成果,到相关社会科学的经典著作和最新成果,都进行了比较充分的准备和补课。由此可见,他呕心沥血地写出的33万字的《翻译论》,是在国内外翻译研究界为个人的思考和探索所提供的学术平台和理论基础上展开的,是基于发展的观点对国内外翻译研究界和相关学科对翻译活动的多方面探索进行的一次尝试性的整体思考、系统梳理和学术阐发,其中自然也包括他个人对翻译活动的认识和思考,是他对翻译活动所涉及的基本问题的分析与探索。全书分翻译本质论、翻译过程论、翻译意义论、翻译因素论、翻译矛盾论、翻译主体论、翻译价值与批评论等7章,每章含4 6节,从中可看出许钧对翻译这一对象思考的广度。书中探讨每一个问题时,许钧都会看似信手拈来地把古今中外相关的具有代表性的论点加以引述和点评,最后亮出自己的思考和观点,从中可看出许钧对翻译这一对象思考的深度。其心平气和的论述风格背后不自觉地透出的是一种自信,对自己的研究对象具有较充分把握的自信。

笔者明知“中西译学理论的集大成者”是夸张的说法,却仍然用它来做这篇小文的篇名,是因为《翻译论》确实给了我这么一个印象,许钧写作过程的潜意识中大概也朝此方向努力过。当然,《翻译论》中最有价值的内容自然是许钧个人对翻译的思考和观点。以后步入翻译研究领域的学者,若从许钧的这部专著起步,不但可少走许多弯路,更可能一定程度上走上捷径。由于许钧是在非常人可及的丰富的翻译实践的基础上进行翻译研究的,因而《翻译论》对从事翻译实践的人也会有颇多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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