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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纪念格林兄弟“辞源”150周年

2004-07-21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格林兄弟的《德语辞典》第一册封面

本报综合消息 德国的格林兄弟并非仅仅是闻名世界的童话作家,事实上,两兄弟在语言学领域

的贡献尤为卓著。他们开创的“格林辞源”事业,历110年才完成,堪称世界语言史上的一座丰碑。今年正逢其第一卷出版150周年,德国语言学界已开始相关的纪念活动。柏林的洪堡大学正在举办的一场展览,完整地展现了其来龙去脉和多舛的命运。

德国之声日前报道说,著名的格林辞典名为《德语辞典》,实际上却并非一般的辞典,而是一部探索德语词汇来龙去脉的辞典,相当于中国的《辞源》,但其规模却要远大于《辞源》。格林兄弟的初衷是在生前编成九卷本的辞典,以完整记录德语在马丁・路德和歌德这两座里程碑之间的发展过程。这是世界上第一个重大的语言寻根项目,寻找的是词汇的发展史。

令格林兄弟意想不到的是,这个九卷本最终竟用去了110年,成了总长32卷的庞然巨著,一座语言学家们所称的“由可爱的大石头堆成的语言山脉”。也许,更令他们难以释怀的是,等到1960年这一庞大工程终于完成之时,其内容却已经过时,并受到广泛批评。

从以字母A到以F起首的前六册由格林兄弟自己编写完成。写到“Frucht”(水果)时,两兄弟中的最后一位因心血管疾病去世。后人继承了这个项目,历尽百年沧桑才告完成,因此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格林辞典”就是一部德国历史的侧记。

然而,就格林兄弟当初的计划和150年的德国历史而言,辞典中许多东西已经过时。就连“Demokratie”(民主)这么重要的词汇也没有收入其中。虽然格林兄弟思想在当时已经非常先进,但由于1848年革命的失败,他们觉得这个词已经过时。

格林事业的继承人希尔德勃兰特(Hildebrandt)在辞典中收入了大量当时的口语词,但有些词目写得过长,“stehen”(站立)一词的篇幅即长达325栏。而希尔德勃兰特之后的编写人,也受尽时代干扰,一度把语言的探索完全局限在德意志帝国的范围之内,抛弃了格林兄弟把包括奥地利和瑞士在内的整个德语文化区的语言都包容在内的初衷。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分裂了的两个德国各自从字母S开始往下编。同样是政治词汇,当初的“Demokratie”完全被冷落,而这时的“Sozialismus”(社会主义)却得到极大重视。其解释包括:“改变社会状态的努力,尤其是改造经济秩序追求更公平的物资分配,把生产资料导入全体所有和一个共有的物资创造机制。”

但在现在,在这部语言学巨著开始出版150年之后,语言学家们对它的整理和重编已经开始,第一步计划是在2012年前,重编格林兄弟亲自编写的前6卷,将其扩充为18卷,“Demokratie”和“Computer”(电脑)这些重要的词汇当然不会再次遗漏。

德国之声说,人们估计,重编的“格林辞源”在2100年之前恐怕不会完成。但是,到那时,前面几卷岂不是又要过时?这个工程还有个尽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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