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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读书报

2004-08-11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我已记不清具体是什么时候第一次接触《中华读书报》了,但我还记得见到它的第一眼就被深深地吸引了。它很厚实,栏目丰富,看起来不像一份报纸,倒很像一本文化杂志。既有各抒己见的看法,又有儒雅睿智的家园,还有开启世界文化窗口的国际专刊。

后来,我毕业分配到山东的一家煤矿工作。《中华读书报》每周

三出版,但因为邮路上的时间差,我总要等到周五才去矿工会的图书馆查看一番。就这还是脱岗跑去的呢,因为那时候相对自由的见习期已结束,该正式上班了。但不幸的是,图书馆周一到周五白天我上班的时间开放,而到周六周日我休息的时候,它也要休息,所以要想读书看报,而不至混于同事们关上门在办公室里抽烟打牌的行列,我除了脱岗逃跑,再没有别的办法可选。幸运的是,一个同年分到矿上的同学是图书馆的管理员,她准许我拿了报纸到书库里面看,避免了我被领导捉住的危险。在书库里,我发现了过期的报纸摞成了小山,我就问,这些报纸都要保存吗 那同学说要卖的,平均三个月卖一次。那干脆把所有过期的《中华读书报》都卖给我吧,我既惋惜而又欣喜地说,因为我想到,那上面有许多有价值的文章,如能买得到,就不必这么艰难地抄录了,而且我当时的抄录,也只能对自己所喜欢的文章挂一漏万。

然而那位同学却又铁面无私起来。我只好再请她到小饭馆里商量了几次,才获得偷偷把过期《中华读书报》据为己有的尚方宝剑。这当然是在她上班而领导来检查的机会较小的时候。我本来也不想做这些鸡鸣狗盗的事,但同学说,报纸总是固定卖给一个垃圾站的,我买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只有偷这一条路可走。

我的确成功地把卸了架的《中华读书报》偷走了几次,但我算是明白了,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猎人的眼睛,有那么一次,我正为自己在堆成小山的报纸中找到自己曾特别留意的一张报纸而窃喜的时候,一转身,竟看到了工会主席的一张表情非常愤怒的脸,而旁边站着的我的同学,早已是羞愧难当。我从此不但失去了在矿工会图书馆的书库里读《中华读书报》的资格,而且不久因为矿上转岗培训政策的实施,就被领导数罪并罚,开到只领280多元生活费的学习班里去了。然而我也只在那里学了没有多长时间,就考研到现在的高校中文系读起了研究生。值得庆幸的是,当年的专业课试题中,竟有一道题:关于鲁迅和周作人散文风格与晚明小品关系,我的回答就是从2001年某一期《中华读书报》上郭豫衡先生的一篇文章中得来的启示。而其他间接的帮助,当然是无可胜数的了。作者地址:广州暨南大学中文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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