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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2004-10-13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在今年4月北京地坛书市上,一本50万字的《狼图腾》在这届书市上销售量第一,在以后不到一个半月的时间,就突破了15万册。同样,没有缠绵嘶哑、无病呻吟,没有海报、没有绯闻炒作,没有MTV,没有排行榜,没有歌迷见面会、娱记跟踪报道之类的企划活动,来自新疆的刀郎,一唱天下名,举市震惊。二者同时畅销流行,让人

想到了前些年走红的《尘埃落定》。似乎再次印证着这么一个公理:越是民族的,深入生活的,就越是受大众欢迎的,越是受大众欢迎的,就越是有市场前景的。我认为,他们的成功,除了题材上的原因,更重要的是风格。《狼图腾》写的是苍凉的内蒙大草原,刀郎唱的是沧桑的新疆大沙漠。正如有人评介的:他们的风格像沙漠一样寂寞、粗砺,像草原一样质朴、悠长,没有市场的铜臭气,没有官场的腐败味,没有歌星绯闻,叫喊小说,没有水煮书名、戏说历史,看得见的全是没有尘埃的原始生态,难得的是个中清新的描述、清亮的歌。从这个角度说,《狼图腾》与刀郎歌,弥补了现代人城里人对大自然感情的缺失,重新唤起了他们对远离尘嚣,崇尚自然,返朴归真的渴望。的确,当我们被泛滥成灾的言情绯闻、矫揉造作所包围的时候,当城市被清宫剧、胡改经典所搞笑的时候,当年轻人被萎靡腐烂的偶像文化所迷乱的时候,乐坛在烦恼中等待,文坛在苦闷中期盼,等待摒弃浮躁,能够雅俗共赏的文学来救市,期盼回归本性叹为观止的歌声来兴市。《狼图腾》与刀郎歌的应运而生,其“侠”带着骁勇阳刚的西北雄风,其横扫千军如卷席之势,让人们欢呼“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这股凉爽的风,用姜戎的话来说,是他21岁下乡落户内蒙,与狼共舞11年,呕心沥血30年,埋头写作6年,“用半条命完成的”;用刀郎的话来说是,“我从未上过大学,全靠发狠自学,一个人打拼。如果有人说我成功,我认为是新疆优秀的民族音乐养育了我。”二位作者的经历让人想到坚持民间采风、民间写作的脍炙人口的王洛宾。与王洛宾相同,他们走的仍是摒弃恶俗,远离浮躁,深入生活,并得到大众称道的清新自然的路。

值得一提的是,《狼图腾》与刀郎歌火了后,作者姜戎和刀郎依然寂寞低调。姜戎不愿出席《狼图腾》座谈会,“有很多人想请我去讲呵什么的,我只想清净。”刀郎也说,“不愿意抛头露面,我怕自己浮躁后伤害了纯洁的音乐灵感。我不愿昙花一现。”他们的悄然流行,言行一致,不但是对现行商业模式的讽刺,也是对文坛乐坛潜规则的抵制,更是对社会浮躁的有力冲涤。希望今后有更多的人能像他们那样去创作,让大众看到更多的《狼图腾》,听到更多的刀郎歌,迎面吹来更多的凉爽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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