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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犁的书法情韵

2004-10-13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一提起孙犁,立刻就会想到那脍炙人口的《荷花淀》。其实,孙犁的书法,也像他的小说一样,如莲之洁,如水之清。其笔势浑厚,质坚气浩,遒劲奔放,超脱绚烂。细品孙犁的书法艺术,犹如其写荷花,红绿相映,淡雅幽静。出淤泥而不染之丰姿,跃然纸上;冰清玉洁之芳香,随风飘逸。

记得是上个世纪80年代,我的

挚友胡林声告诉我说:“我对孙犁大师的书法,如痴如醉,为之倾倒。我已给先生去信,渴求墨宝,不知能否如愿。”我当时曾暗暗发笑,笑他太痴、太迂,竟然到了异想天开的地步。你不想想,你一个小小县中的副校长,又没什么硬关系,怎会求来孙犁大师的真迹?

不料,数日后,林声竟然接到孙犁先生的墨迹!望着先生的来信和墨宝,我和林声都惊呆了!先生的墨迹具有鲜明的个人风格,先生写的字,极重理致,在严而不死,谨而不僵,工而不饰之中,有扑面而来的书卷之气息,且文气袭人。我们不禁为孙犁先生的平易近人的作风深深感动。

后来,读到上海《文学报》、天津《小说家》、《长寿》等报刊上孙犁先生的书法作品,以及山东画报社出版的“耕堂劫后十种”,每集都有孙犁先生的书法作品。更加对先生的书法艺术情有独钟。

孙犁先生的书法恰如其人,从容凝重,外敛内刚。其书儒雅蕴藉,文才风流,洒脱自然,但却含内力。

风格即人。孙犁先生一生淡泊名利,不慕虚荣,几十年如一日,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所谓“忘我”即是一种超脱的精神境界,惟有如此,才能神思悠远,笔下生花。

德高望重的学者季羡林先生说过:“学者书法不仅讲求书法的典雅清正,而且要求书法具有深厚的文化意味,学者书法不仅是艺术,而且是文化。同时,也是学者对汉文字的美化和文化化。从学者书法作品中可以看到学者的文化修养和宽宏眼界。”孙犁先生的书法,正应了这一点。

清代书法家、书法理论家包世臣在《议书―――次东坡韵》中,有诗句曰:“蜜成花不见”。孙犁先生书法艺术之“蜜”,正是来自采百花,勤酿造之中。

如今,孙犁大师仙逝,他的墨宝就显得犹为珍贵。我的挚友林声已由中学校长升迁为教育局长,他对孙犁先生的墨迹仍然舍不得悬挂。只是小心翼翼地把它装在一个特制的盒子里。在盒子上面,林声写道―――

有一位书法家在他的《中国书法理论体系》里说“中国文化的核心是哲学,中国文化核心的核心是书法。”杨振宁说,我同意他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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