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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前史的新探索

2004-12-01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长期以来,我国史前史研究基本上是本着摩尔本《古代社会》、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的脉络开展的。也出版过一些有关专著,有的是以文献记载写的,如吕振羽的《中国史前社会》(三联书店1961年版);有的是以民族资料写的,如林耀华等人的《原始社会史》(中华书局1984年版)、杨?的《原始社会发展史》

(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86年版);还有运用考古学与民族学资料相结合写的,如宋兆麟等人的《中国原始社会史》(文物出版社1981年版)等等。不难看出,在上述著作中,大部分是民族学家写的,并作为民族学领域的重要课题。近20年来,史前史研究处于低谷,不少研究者也陷入迷惘。路在何方?这是值得思索的问题。

对现代人来说,史前社会是一座巨大的迷宫,又是人们最感兴趣的领域。为了打开这座迷宫,一代又一代的学者们在辛勤地耕耘着这方园地;考古学家们用锄头一层层地揭开了“地书”,勾勒出史前史的轮廓;神话学家通过对古文献的解读,从神话角度活化了人类的远古生活;民族学家通过田野和古生物学家则通过自己的科学实践,为人们认识当时的地理环境、生态资料和人类起源提供了确凿证据。由此看来,史前史研究单靠一个学科的努力是不够的,必须由多学科攻克才能有效,而且这是一个长期的、互动的研究过程。更加困难的是,谁能将上述多学科的成果汇集起来,从新的理论角度对史前社会进行综合性、交叉性研究?这是极不容易做到的,而又是学术界所亟待解决的。众所周知,过去通常以氏族社会、部落和部落联盟以及国家起源的模式解释中国史前社会。马新、齐涛两位作者从新的视角出发,反其道而行之,推出了《中国远古社会史论》一书,在沉默的史前研究领域里,又激起了新的浪花。作者提出,聚落―群落―群系三大社会组合层次,并认识到聚落之分化为城乡,群落之演生为方国几乎是同时出现的,而群系之中方国联盟的出现则是紧随其后的必然归宿。这一逻辑结构使我们可以大致清理远古社会的梗概。

该书的最大特点是利用多学科的研究领域成果,除了历史学、考古学、神话学外,还从古地质学、海洋与气候学吸收大量营养,运用历史主义的研究方法,在研究深度和广度上,有不少是超越前人的。正因为如此,作者才大胆地说:“大理冰期的冰雪与冻土之下覆盖着现代人类与人类文明由来的全部奥秘。”事实上,作者在许多章节中都用大量事实阐述了一部全新的史前史。

总之,史前史研究应该有不同的角度、有不同学科背景的人介入。常言说:“旁观者清,当事者迷。”所谓“当事者”,就是长期从事史前研究的人,尽管他们是一方专家、学者,但由于受传统条条框框的影响,难以有新的超越。但是这种不足,是容易被其他学科的专家看到的,这就是“旁观者清”。该书作者不仅看出了史前研究的问题,还以历史学家的敏锐,博览群书,集思广益,写出了《中国远古社会史论》。当然,任何新的学术观点,在其初期阶段都有不完善的地方,但我相信作者在今后的学术实践中会进一步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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