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神秘的旅伴》《虎穴追踪》《国庆十点钟》《铁道卫士》等反特经典老电影,人们不能不想起这一系列栩栩如生的公安勇士的扮演者印质明。尤其是《铁道卫士》中的“高科长”,更是让40岁以上的人记忆深刻。
“不务正业”搞电影
1949年,印质明还是一名正在天津工商学院
大学还未毕业,印质明就坚决向校方提出转学电影专科,但遭到校方的拒绝。不久,“公私合营”政策出台,印质明的家境一落千丈。他就连缴学费都成了问题,只好到工厂夜校兼任教员。
1950年,电影学校专科班招生,印质明如愿通过考核进入了他梦寐以求的北京电影演员培训班。3年后,印质明被分配到长春电影制片厂。
嘴上的一片小树叶
1955年,印质明扮演反特故事片《神秘的旅伴》中的男主角――公安侦察员冯廷贵。拍摄中,导演林农为了一场戏的设置一直在冥思苦想。他有一个下意识的习惯,只要一遇到问题,就在嘴里不由自主地嚼火柴棍,甚至会把一盒火柴棍全嚼个稀烂。印质明顺手揪下一片树叶来,也如法炮制地放在嘴边。林农正是为了侦察员冯廷贵在洞察特务行踪后的言行举止的设计犯难,他一看到印质明这个小动作,一拍大腿,兴奋地说:“好,就用它了!”拍完后,林农兴致勃勃地问印质明:“你怎么会想到这个绝妙的小动作来?”待印质明老实地道出原委,林农大笑不止!
《铁道卫士》大放异彩
印质明天生浓眉大眼、相貌堂堂,非常符合当时银幕上表现工农兵形象的需要。1960年投拍的《铁道卫士》一片,剧中男主角公安科长高健的角色自然非印质明莫属。
影片中有一场“夜思”的室内重场戏,导演要求画面不要有灯光出现,只是借助一暗一明吸烟的微弱火光,来照射出高科长此时此刻苦想的状态。但这样拍出来的画面漆黑昏暗一团。不能打灯怎么办?只有一招:演员自身带着灯,把小灯泡用胶布仔细地粘连在拿烟的手心里,吸烟时左手打开电门开关,让灯泡发光,身后还要背上两个一尺的电池作为电源。
影片的高潮戏“火车追杀”,在火车顶上的格斗有几十个镜头,为了尽可能节省胶片,要在正式开拍前反来复去练习好多遍,实拍时再动真格的。印质明年轻气盛,身手矫健,不断地在车厢粗糙的木棱上滚打摸爬将近一个星期。拍完这场戏后,印质明浑身上下的皮肤,都被车顶的木棱磨得青紫。
印质明在拍戏不能间断的过程中,因为不慎受伤的手仍在做“引流”,所以经常会把手插在裤兜里巧妙地遮拦,谁知竟然歪打正着地成为许多热心影迷争相模仿的动作,更被以讹传讹地说成是印质明的一大发明。
再次“出山”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因为个人的一些问题和其它综合原因,印质明不得不离开了长影厂,落脚在天津人民艺术剧院,改行当了幕后导演。直到1978年,人们在故事片《山乡风云》里,意外地发现了印质明扮演的反派配角―――国民党剿匪大队长“斩尾蛇”,这是印质明阔别银幕15年后的再次“出山”。1980年,在惊险反特影片《戴手铐的旅客》里,印质明第5次出演公安角色――与于洋扮演的刘杰生死与共的忠实战友魏子恒。
《大众电影》2005年第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