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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梦从地下室开始

2005-06-12 来源:文摘报  我有话说

蔡国庆有首歌叫《北京的桥》。对于很多来北京求生存求发展的人来说,恐怕“北京的地下室”比“北京的桥”更令他们印象深刻。

“人生的黎明”静悄悄

章宇说:2000年我从家乡来到北京,住在南三环洋桥的一个地下室。房间长两米,宽一米半

,收150元。前任房主不知是谁,墙上贴满了各种高档楼盘的宣传广告,床头写着两行字:苦难不是财富,被战胜了的苦难才是财富。

看来他是已经带着财富跑了,只有我来给他揩屁股了。

那个地下室最盛产的是蟑螂。于是,火烧、水烫、一锥致命……

好长一段时间没找到工作,后来揽了几个排版的小活儿,每月只有600多元钱。于是早上是白菜挂面,晚上是挂面白菜。

后来,我搬到方庄附近的一间地下室,与另两个人同住。

天佑善人,我找到一份电脑制图的工作,还是常闷在地下室里玩命,工资不到3000元。

现在很想当年那种生死与共的日子。有一次煤气中毒,多亏夜半朋友归来,一人背出两人,送往有高压氧舱的积水潭医院。

一年地下室,一生关节炎

2002年汪文英到北京打工,在一家打印社做打字员,一个月800元钱。

汪文英到人民大学西门附近的一处地下室跟着房东看房时,突然而来的昏暗令穿着高跟鞋的她,几次踩空,差点一头栽下去。

房子很小,里面摆放着两张单人床,租一个床位每月150元钱。

“地下室里空气太差,没有窗户,可打开门透气,厕所、洗衣房的霉味就弥漫了我们的整个房间。汪文英认定自己的关节炎就是在那段时间得的,“现在我的腿严重的时候,上楼梯都困难。”地下室里终年不见阳光,换洗的内衣内裤都是阴干,滋生很多细菌,慢慢地,汪文英还患上了妇科病。

地下室里开不出爱情花

阿忆说:来北京后,我在北京东南角松榆里租了一处地下室,约6平方米,月租220元。

地下室没有任何通讯信号,收音机收不到,手机也成了时钟。我是做业务的,客户常常突然找我,为了不耽搁工作,下了班后我也不敢回地下室。

半年后,同事给我介绍了一个女朋友,长得非常漂亮。

有一次,女孩提出要到我的宿舍去坐一坐。穿过走廊入口的一道小门时,我忘记了提醒女孩低头,结果她的额头“当”地一下撞在了门框上。

坐定后,隔壁住的一对小夫妻不知为了什么吵起来,脱口而出的全是脏话,不堪入耳。我敲门去与他们理论,我的女朋友夺门而出。我从地下一直追到地上,最终也没能挽回这桩前景很乐观的“地下情”。女孩说:“以前别人对我说,住地下室的人素质低,我还以为是他们的偏见,现在我相信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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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下室走出的明星

孙楠:越是艰苦越向前

孙楠最初来北京时,同李杰、黄格选、廖忠等40多个人生活在同一处地下室内。他们没钱买肉,顿顿吃红烧黄瓜、茄子。

有一次孙楠打算煮饭吃,就向老大哥李杰借了好几斤大米。可是孙楠没有做过饭,把所有的米全给洗了……他以为全都洗了以后就不用洗了,这不大不小也是个教训,让孙楠从此对粮食非常珍惜。

戴军:地下室出大腕

刚到北京时,戴军住在磁器口附近3块钱一天的地下室里。在那里他认识到什么叫“地下音乐”,因为那里住了许多来自全国各地的乐队,灰头土脸、营养不良、昼伏夜出。有个广西的男孩每次练鼓,都会在鼓面上盖上毯子,怕吵到别人。“地下室的日子真的不好,可是后来走出来很多大腕像满文军、周迅啊……”回忆起还没出道时的那段对音乐和唱歌有梦想的日子,戴军唏嘘不已。

满文军:“霉”运之后星光灿烂

1986年,满文军参加了第一届北京农村歌手大奖赛,意外地获得优秀歌手奖。

后来,满文军独自在北京闯天下,被台湾饭店的夜总会老板看中,一唱就是4年。他住在台湾饭店的地下室里,每天吃方便面、啃馒头,后来好多年他都不爱吃馒头,因为那几年吃“伤”了。(《打工妹》2005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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