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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鱼之乐

2000-02-23 来源:中华读书报 张大为 我有话说

“女性擅写性灵文字。一情一景一细一节,都能化出万千情思满腹感慨。”这是女作者素素评台湾女作者张晓风的,用这话评她自己也可以,评杜丽,也可以。“西行的太阳”就带着情感,写阳光,就说“黄黄的打在我对面的墙壁上”,明显地夹杂着当时的心境。这都是杜丽用过的句子,看新闻稿的时间长了,冷不丁看到这样的句子,我觉得新鲜,也觉得好。不过要是记者也这么写,我肯定会把这样的句子删掉,嘴上还要骂他们不会写稿。

女性文学从古至今地划过来,一直没断。到世纪末,派生出来的小女人作品,愈发地完善了。看杜丽《美好的敌人》时,已经过了1999年圣诞节了,但书中表述的那种80年代的情调,依然充满生机,足可以跨过千禧,把对生活的热爱,延续到下个世纪。

在以经济为中心的现在,多数人都在为生活得更好而忙碌着,但内心的一隅,总有一池情感的水,里面悠闲地游着些美丽的鱼。小女人们的书卖得很好,就说明了我的感觉是对的。平时,我盯着屏幕里时时变换的世界动态,神经绷得像要断的琴弦,短暂的闲余时,看着“生活是不能排练的——你无法在你演错的地方喊一声:‘停!’”这样的感慨时,我也不免感慨一番。这类共鸣于出版者说来,是商机,是杜丽她们所不屑的,却因为此,她们得以在很多人心中自由自在地游弋。

只可惜我看的这本《美丽的敌人》封面设计得不好,标着金苹果散文系列,刻意想要一种素雅,却显得俗气。想必作者也不满意吧,倒是里面一帖作者像,单色的,椭圆形,戴细边儿眼镜,像30年代的淑女,容易给人留下印象。我最早是在北大校庆时出的一本集子里,看了两篇杜丽的文章,觉着写的有灵气,找到《美好的敌人》看了,果然是。但这书中最长的一篇,《玻璃房子》是我不喜欢的,不仅长,而且故意任性,看着不舒服。这并不要紧,我非鱼,当然不知道“鱼”们为何要这么写了。她们这样写了,自有她们的道理。看她们写的轻松小品,不是常常被那当中不讲常理的“任性”所愉悦吗?这是看女性小品的乐处,杜丽的书里也常有。虽然不喜欢,我还是有滋有味地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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