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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夏奈尔

2000-03-01 来源:中华读书报 管舒宁 我有话说

科科·夏奈尔更像是文艺小说中的女主角。身世之谜,情海波澜,间谍疑云,直至勾人魂魄的香水、时装——所有能让一个女人变得不平凡的、极具诱惑力的字眼都在这个法国女人身上兑现了。

科科心智独特,经历很“酷”,给法国乃至这个世界制造出的喧嚣不逊于其同胞杜拉斯或波伏娃。一位跟随科科数十年的记者,用他所掌握的第一手资料写了一本她的传记。但由于他的采访对象年事已高,叙述有些凌乱,好奇的人们很难从中描摹出一个完整的形象,从而得到一个基本令人信服的谜底,即,这个穷苦出生的女子究竟是如何发迹的?或许,这样的叙述本身就是一种科科式的姿态,幸运不是常降临于制造轰动的人身上吗?就为自己的传奇人生再添一层迷雾吧,这个记者行笔之余,也不时在提醒人们留神科科有意无意的这套把戏。她曾经说过:“传奇使人出名,有过传奇经历的人本身就是一种传奇。”

毋需讳言,她的前半生是靠男人的。有钱就能进巴黎。进巴黎为了什么?为了赚更多的钱。贫困打造成的倔强与任性反倒使她鹤立鸡群,也许富有叛逆精神的漂亮女人更令男人欣赏,只是她的心智并没有被香槟浸木了,比那些纵情作乐的名媛淑女、纨绔子弟,科科多了一点点心思,或者说是一点点野心。她肯动脑又肯动手,思想的“勤快”使得她有别于社交场上那些只会用脸蛋说话的木头美人,而实干家的气质决定了她也不会是纸上谈兵的空想才女,可以说,她身上兼具了女强人的两大特质,这预示着她今后的人生道路会别有洞天。她没有把风姿与智慧不余遗力地全部耗尽在讨取欢心、争风吃醋上,所以,凭她的聪颖,能无意中从一顶别具匠心的帽子开始,找到释放才情的绝好出口,也就不足为奇了。

服饰是社会发展的一面镜子,经济的发展,社会阶层结构的变化,妇女地位的提高,对于像科科从事的这些文明的事业而言,都是推动力,虽然科科当年开出第一家店铺时,恐怕也意识不到这是在为妇女们创造一种全新的生活方式,岁月让她逐渐成为行家里手,她的思想、观点逐渐透着成熟与自信,她认为,时装是一种商业行为,而不是艺术。把裙子挂在衣架上不是为了展示,而是为了出售;如果有人仿制夏奈尔的款式就最好不过了,创意就是为了传播。

任何一种行当都一样,虽雄踞时装业宝座数年,时尚舞台上的女主角这一地位还是不可避免地要面临挑战:比如披头士的强劲节奏使超短裙像挥之不去的时代乐章,着了魔似的到处流行。于大众而言,这无非是衣橱里多了或少了一件而已,但要使科科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即超短裙现象在很大程度上和她当初推出宽松舒适的款式时提出的要求是一致的,恐怕要荡涤到她的灵魂了。女主人公终于退向舞台深处了,她发着脾气:“当我再也创造不出什么新东西来的时候,我也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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