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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无怨恨也没有理性的记事

2000-03-01 来源:中华读书报 赵武平 译 我有话说

我的电影生涯:一部回忆录(MYMOVIEBUSINESS:AMEMOIR)

约翰·欧文(JohnIrving)著

布鲁姆斯伯里(Bloomsbury)书局出版

定价:12.99英镑177页

菲力普·科尔(PhilipKerr)评

约翰·欧文著有许多优秀的长篇小说,其中最有名的是《加普的世界观》(The World According to Garp)、《新罕布什尔大饭店》(The Hotel NewHampshire)和《为欧文·米尼祈祷》(A Praye for Owen Meany)。从许多方面说,他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产生的影响,其实相当于J.D.塞林格(Salinger)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发挥的作用。他的写作极其通顺流畅,以具有异乎寻常的活力和猎奇的趣味为特色。那种求奇的嗜好,又使他成为库特·冯内古特(KurtVonnegut)那一类作家的真正传人。他的11部长篇小说之中,已有《加普》和《大饭店》两部改拍成电影。《我的电影生涯》这部回忆录,记叙的就是《苹果酒屋规矩》(The Cider House Rules)这第三部作品,如何被搬上银幕的事情。

从表面上看,想弄明白米拉迈克斯(Miramax),究竟要想从这本书里搞出什么名堂来,实是很不容易。此前,曾有过其他三家电影厂,打算将该书拍成电影。书中猜不透的(in-your-womb)故事,讲的是战前在缅因州,一个非法实施堕胎手术医生的经历,说不上是个易于理解的电影题材。尽管小说是部很好的作品,我记得书在1985年出版时,读了很是开心。十四年后,根据这部书拍成的电影,马上就要在英国发行了。那位染有以太瘾的为人做堕胎手术的韦尔伯·拉奇(WilburLarch)医生,在影片中由迈克尔·肯(MichaelCaine)主演。

据书中所讲,电影《苹果酒屋规矩》开拍前兆头很不祥。欧文亲自将自己的作品改写成电影剧本,这是第一个错误。在回忆录里用许多篇幅,大谈小说和剧本内容的差异,这是他的第二个错误。因为这并非是人们想从一部电影回忆录中期冀了解的东西。我们影迷希望知道的是:“保罗回绝出演拉奇医生这个角色后,菲力普·伯苏斯(Philip Borsos)和我都很灰心。没了保罗·纽曼(Paul Newman)扮演拉奇的号召力,我们能吸引到何种制片投资呢?正如事后证明的那样,招来的是错误的一种。在这个充满冒牌制片人的世界里,你会碰见一些确实非常可憎的家伙,而菲力普和我就倒运地遇上了。”要么是“如果重病,抑或癌症,可能会由压力引发。那么,这些难以取悦的冒牌制片人,应对菲力普的死负有责任。不管怎么说,我以为他们难辞其咎。他们妄图破坏《苹果酒屋规矩》拍成电影的前景,险一些就得逞了。他们的姓名或公司,皆不足挂齿。在好莱坞地界,他们就像垃圾般随处可见。”

不过说来遗憾,本书也充斥着和欧文遇到的一样多的垃圾。该书对电影也缺乏独到见解:“一部电影剧本,作为一种写作形式,差不多可以说,是为某一位别的电影导演搭成的脚手架。建筑者乃是导演。”

我曾期望读到,面对粗俗的电影公司主管,宠坏了的电影明星,以及诸多狡诈制片人和病态多疑导演,欧文做出怎样的反映。但是,我从书中所获,简直如同罗伯特·麦基(Robert  McKee)的电影创作教程,实在冗长乏味得可以。

哪儿出错了?我觉得问题在于,欧文仅仅是个好人,而他又显然对电影界的人太尊敬了。他告诉我们,在他萌发当导演的欲望时,他就要创作一部长篇小说了。确实应该如此。要写一部长篇小说,你就应该发点疯才对。但要当一部电影的导演,你必须格外疯狂才行。“电影界就是这么回事,”欧文后面写到挑选——等待——电影招贴的艰难经过时,这样说,“为之发牢骚,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

也许这话是对的,但如果你不打算对电影业发牢骚,那么为之著书,实际上就是挥霍时光。毋庸置疑,阅读此书就是浪费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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