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笔写不出两个洪波。
感谢诗人张洪波的创意和敦促,使另一个诗人高洪波紧急启动,继北京、沈阳、哈尔滨等地四个女孩子的《女孩四重奏》丛书之后,又组织了这套四个北京男孩子的《男孩四重奏》丛书。
张洪波声称,当前文学习作者中有阴盛阳衰之势,因此女孩子的稿子好组,他很得意自己的创意。但话题一转,张洪波又忧心忡忡,说小男生中舞文弄墨者罕见,他可能担心未来中国作家队伍中的性别比例失调。
为了打消张洪波的顾虑,高洪波决定向两个初中生和两个高中生约稿,这就是本套丛书四位作者的原始由来。当然,约稿过程很顺利,因为四个男生都是(或基本都是)高洪波器重的孩子:有他看着长大的侄子高天,也算自己十五中的校友;有常在机关见面的秦晓舟;有十分内向的王欢,还有略感陌生的胖乎乎的秦晓征。
这四个男孩子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爱读书,爱思索,爱动笔,一句话,他们可不是懒孩子。他们用灵动的心和敏锐的眼,去感受和发现生活中的美,他们还用或深刻或幼稚的笔触,记录了自己一步步成长的历程。他们读历史,读哲学,读武侠小说,也摆弄电脑,他们像海绵一样吸收着社会和人生的知识,消化着或坚硬或柔软的精神食粮,他们有一个健全的好胃口,他们有能力驾驭未来,这是一代新人的典型特点:自信。
男生不像女生,既然生为男子汉,便有推卸不掉的责任。男儿当自强,在文学创作上也同样应当自强。从这个意义上说,王欢、秦晓征、秦晓舟和高天,为当代中国的小男生们幸运地闯了一条路。说他们幸运,是因为赶上了机遇,有一家热心的出版社,有一个快乐的好编辑,愿意把他们尚稚嫩的作品结集出版,这样的机遇的确不是很容易碰到的。尤其值得感谢的是诗人张洪波,以及热情为他们作序的长辈。
我们都是从“小男生”道路上走过来的,故而心里有一种深深的认同,虽然时代已然大变,可千变万变,一些有关男孩子本性的关键不可能改变,这就是勇猛、精进、重友谊、重承诺;这就是顽强、坚定、负责任、有团队意识;这就是善良、富同情心。当然不一定世界上所有美好的词汇都属于男生,可我们有理由向我们的作者和读者寄予这样的希望。这是两个洪波共同的心事(这套丛书最初拟为“男生心事”丛书),曾经萌生过并借本套丛书得以兑现的另一种“男生心事”。
再补充一句:四个男生四种风格,而且将来有自己不可知的人生之旅。一本小书的出版证明不了什么,距离“作家”这一目标尚有十万八千里之遥。爱好文学是生命中快乐之氧,将来也许有比文学更重要的事业等待着你们,一切都有可能发生。所以关键是把握住今天,好好学习,才能天天向上,千万别过早地偏废了自己的学业。
先当一个好学生、一个好小伙子,然后再说其他。
这也算是高洪波的郑重建议。
(本文为《男孩四重奏丛书》总序,该丛书一套四本已由延边教育出版社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