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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成用现代文言文从事著作

2001-06-06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读到《中华读书报》第305期“社科广角”栏孙福泰、萧文立两位先生推介罗继祖和他的《枫窗三录》的文章《博通的史家,精湛的札记》,十分景仰。特别是其中“第五、《枫窗三录》备征作者雅炼的文笔”一节,读来慨奋无已,兹敬录其文句如次:

雅是典雅醇正,炼是简洁凝炼。全书为文言,现代以降,尤其当世,能写出如此醇正文言的,寥若晨星。用文言写作,不仅要言不烦,而且与引用的古书风格浑然一体。初学者还可以由此上溯先人典籍,引为津梁。……

注意到孙、萧两位先生指出,现代以降,尤其当世,能写出如此醇正文言的,寥若晨星。其叹赞之情,溢于言表。又指出,用文言写作,要言不烦,并与所引用的古书风格浑然一体:称道备至,醒人耳目。还指出,初学者可以由此上溯先人典籍,引为津梁:有益后学,更是功莫大焉。我非常赞成两位先生对罗继祖史家用文言著作所持的肯定态度,并以为可倡导用现代文言文从事写作和著述,以纠正当今文字浮滥的弊病。

慨夫白话文运动以来,文言文渐次被排挤出了祖国大陆文化的各个领域。这自然可以说是一种语文进步现象,但也出现了一些负面效应。因为其影响所及,祖国文笔的雅炼传统,已不能为人们所承继;而白话文的浮浪温衍,则已泛滥成灾。特别是时下稿酬以字数计,因而各种“关系文章”便不厌其长,动辄万千言而不能说清其所以,并形成了以文敛财的腐败现象。即使是公共文书,台上讲话,也往往是套话废话连篇,如王婆脚裹,令人恶心。而印成书报,到处发行,乃至强行推销,实际上很少有人去认真读完,无异于“谋财害命”,为祸甚烈。如果能用现代文言文来写作和著述,要言不烦,必将有益于精警文风的传承,挽救当前白话文浮滥的弊害。这里所谓现代文言文,自然不能是旧时文言的晦涩迂腐,而应是在白话的基础上删闲提精,运用一些精炼的文言虚词和句式,庶收雅炼之效,而建传世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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