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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人物:观察者与被观察者

2003-06-18 来源:中华读书报 文楚安 我有话说

《观察者与被观察者》(The Observe r and the Observed)一书封面

就外国文学而言,美国文学研究这一支如果不是“显学”,起码也是一大热门,只要看看每年发表的外国文学论文/文章,美国文学所占的比例就明白了。美国确实出现了不少有世界性影响的作家,如麦尔维尔·梭罗、爱默生、霍桑、马克·吐温、坡等等;20世纪以来,尽管对诺贝尔文学奖的“权威性”仍有存疑,可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美国作家如海明威,福克纳、贝娄、辛格、莫瑞森等人却是真格的大家,他们的作品归入“经典”名副其实。其实,用众所周知的文学标准来衡量,在多元文化的话语下来考察,还有许多值得研究的美国作家。就此而言,美国文学研究的“热”实在有其客观原因。

石坚博士的《观察者与被观察者》(The Observer and the Observed)收入20篇论文/文章,长短不一,但都是对于所论述的作家或某一问题的有见地的探讨,涉及的美国作家除了前面提到的某些人,还有华盛顿·欧文、亨利·詹姆斯、舍伍德·安德森、安·波特、斯可特·费兹杰拉德等,也有国内学者鲜有提及可实际上值得重视的一些作家,如威廉姆·霍威尔斯、沃克·帕西、那撒内尔·威斯特、马莎·诺曼等人。书名表明了作者的批评观:作品中的主要人物既是特定时代(小说的社会大背景和具体生活环境)的观察者,又是被观察者。对批评家或者说读者来说,“阅读行为缩短了时间和空间的距离,阅读行为本身也是对这些人物以及人物的观察的一种观察。”这种观察把过去和现在连接起来,因而能使旧的材料/文本产生某些新的意义。

“重读经典”现在很时髦。不过经典作品研究本来就已汗牛充栋,如果后来者老是重复前人的论述,其学术价值就要大大地打折扣甚至作者的学术操守也大可怀疑了。用新的研究视角,即使用传统的方法但却能推陈出新的经典重读倒是值得大大提倡的。石坚观察的大都是第一流的美国作家,无疑是“重读经典”。如果仔细阅读,会发现他的每一篇论文不是自诩学识渊博似的那种引经据典,更不是空泛的材料堆积,可却颇有嚼头,比如,他指出了《永别了,武器》中的“三元叙述模式”(three dimensional narrative patterns):随着小说情节的发展,不但会发现作为主人公,又作为第一人称叙述者弗莱德里克·亨利的两种声音,而且还出现了“隐含作者”即海明威本人的声音。区别这十分复杂有时某两种合一的三元叙述自然又助于去解读小说。

最后要说的是,本书用英文写出,突显其学术性而不是商业价值。

中国学者用英文写作有助于直接与外国同行进行学术交流和对话,我认为凡有条件而且可能的都可这样做,值得提倡,英美的华人学者如此,中国台湾、香港学者不也早这样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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