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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疫》——半个世纪以前的“非典”报告

2003-07-09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天上人间”关门了,“钱柜”关张了,“甲55号”没人了,水煮鱼谢客了,健身房停业了,电影院歇菜了,网吧封掉了,“三联书店”的消毒水够把人呛成木乃伊了,按摩的盲人师傅摸着黑跑回老家了。所以读书,所以重读加缪的《鼠疫》。

加缪的这部名作描写了一场鼠疫的全过程,时间是上个世纪40年代,地点是阿尔及利亚的奥兰市。事实上,那个时间那个地点并没有发生鼠疫,所以加缪描写的是一场虚构的鼠疫。一般认为,这是一部寓言性小说,鼠疫控制下的奥兰是喻指法西斯占领下的法国。然而,加缪对瘟疫的描写具有如此惊人的准确性,以至于我们禁不住要把它当作一种纪实来读。一开始是鼠疫的先兆,屋子里和街上不断发现死老鼠,第一个人死于怪病,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逐日增多。某一位医生终于鼓起勇气说出“鼠疫”这个词,其他人亦心存疑虑,但不敢承认。因为害怕传染,人人口含据说能防病的薄荷药糖,乘公交车时背靠背,怀着戒心疏远自己的邻居,对身体的微小不适疑神疑鬼。人们的心态由侥幸转为恐慌,又由恐慌转为渐渐适应,鼠疫本身终于成了一种生活方式。全市如同放长假一样,日常工作停止,人们唯一可做的事情是收听和谈论政府公布的统计数字,祈求自己平安渡过难关,等待瘟疫出现平息的迹象。商人乘机牟利,咖啡馆贴出“酒能杀菌”的广告招徕顾客,投机商高价出售短缺的物品,出版商大量印售占星术史料中的或临时杜撰的有关瘟疫的各种预言……凡此种种现象,我们现在读到都不觉得陌生了,至少可以凭自身的经验加以想象了。

1957年,加缪因《鼠疫》获得当年诺贝尔文学奖。

过去,我们曾经把《鼠疫》当作一种虚构和象征来阅读。经历过这次的非典风波,我们突然发现它其实是一部人类面临重大灾难时的写实主义巨著,堪称半个世纪以前就为我们谱写好了的“非典报告”。不仅这次灾难我们是这样过来的,而且在未知的将来,我们再次面临另外的一场灾难时,我们可能还是会这样过来。

周国平、史铁生、许纪霖、刘恒、邱华栋等著名作家学者都表示:《鼠疫》,也太像非典了。的确,在《鼠疫》中,和平而繁荣的生活像,祸从天降的突兀像,对青壮年的袭击像,人们的突然恐慌像,相互之间的警惕、猜测与防备像,困守的无奈与绝望像,个体融入集体的不得已像,人的无序与自我反省像,众志成城的英勇抗击像,解脱之后的释负与失忆像,危险的来去匆匆像……在小说中,加缪为我们做了一个预言,预言我们人类每每遇到瘟疫与灾难,就必然会出现手足无措的状况,也总是会有人进行奋力抗争。

非典开始传播后,面对在“突如其来”的非典面前人们的种种困惑与不安,国内众多著名的人文学者和作家都向社会发出了阅读《鼠疫》的号召。在陈嘉映和王焱等著名学者的倡议下,北京博集天卷图书发行有限公司与译林出版社合作,共同推出了《鼠疫》的插图修订本。本书由周国平先生作序推荐,内文配有法国插画大师多雷的精美插画。

周国平先生在推荐序言中说:“瘟疫曾经是一个离我们多么遥远的词,无人能够预想到,它竟落在了21世纪的我们头上。在经历了SARS的灾难以后,现在来读《鼠疫》,我们会有异乎寻常的感受。如果我们不把鼠疫仅仅看作一场恶梦和一个例外,而是看做反映了生活的本质的一种经历,也许就会获得某些重要的启示。我们也许会认识到,在人类生活中,祸害始终以各种形式存在着,为了不让它们蔓延开来,我们必须改变我们的生活方式。”

上海师范大学历史系许纪霖教授推荐说:“我很盼望大家都去读一读这本《鼠疫》。我们不要只追究政府为我们做了些什么,虽然作为公民,我们要行使监督和批评政府的职能,但作为一个独立和自主的公民,更要思考的是,我们自己能够做什么,我们这个社会能够做什么,整个社会如何团结起来,共渡时艰。”(《鼠疫》(插图修订本)(法)阿尔贝·加缪著译林出版社出版定价:2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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