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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女作家王安忆面对面

2003-12-03 来源:中华读书报 周江鸿 我有话说
不久前,我出席了一次地方上组织的文化公益活动,组织者邀请沪上著名女作家王安忆为境内老中青三代文学爱好者作讲座。大约有四五十人到场听讲课作笔记,还向女作家提了一系列莫名其妙的问题。当然,请作家签名留念也是非常难得的机会。近二小时的交流活动气氛不错,反响热烈,大家与名作家面对面,近距离亲密接触和交流,也算是一种机缘吧。

在我眼里,王安忆不大像上海人。至少某些上海人那种“聪明、精明但不高明”的特征在她身上荡然无存。相反,知识分子谨慎处世,冷静观察人与事,独立思考等品行却时有表露。我想一个长期从事写作的人不可能一眼被人看穿。就如王安忆的文学作品一样,许多人没有读懂。我忽然在想,无论哪个时代,上海都应该走在中国乃至亚洲和世界的前端,这不是一句狂热的吹捧,上海的人文文化、上海的经济基础决定了她的领先。上海,这个城市最大的优点是包容,多国文化的时尚性在这里交错、伸展。外滩的万国建筑群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在这个大都市里生活写作了二十多年,王安忆没有被上海所同化,若是换成别人早就缴械投降了,而作家却是个特例。王安忆把生活在上海作为一种幸运。她曾说:“如我这样一个将写作当作个人生活方式与感情方式的人,在这里能够得到宽容的允许和鼓励。我从来没有受到过任何来自意识形态的批评指责,这才得以保持自我的写作心境。”

王安忆平静地说,她来武康的目的主要是来看看母亲当年就读的母校:德清二中的遗址,在那里母亲完成了初中学业,拿到了毕业证书。另外,顺便见识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各种生活积累对一个作家来说是必需的。这就有趣了。

王安忆一身打扮大方而随意,白色纯棉T恤衬托其不俗的精神气质。她的脸颊略显削瘦,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自信而敏锐是她的另一面。谈到上海,她没有给出大而无当的恭维言语,简洁又意味深长地吐出两个字:物质。我觉得这种形容符合作家视角,客观而精妙。

以前,我在《大家》杂志上看到作家王安忆与画家陈丹青的文化对话:拿起镰刀,看见麦田。其中有些内容颇为精彩,比如对当今时代的评价:好像东西太多,很复杂,也很肤浅,声音太多。王安忆说,现代人的思想还不如我们那个时候自由,空间大,因为什么都被取消了。现在这个世界充满了声音,自己都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我觉得一个人太没有限制是一个问题。我们最可怕的是什么限制都没有,人们的精神附加就没有办法实现。

王安忆沉浸在美妙的回忆中,述说着她的人生经历、游历与写作经验,时间过得飞快。谈到自己的小说,王安忆如数家珍,像《小鲍庄》、《长恨歌》、《上种红菱下种藕》等,谈小说人物与社会的关系以及写作背景,妙趣横生。她对上海的观察和描述细致得让人惊诧,层层叠叠杂乱无章的东西被她说得淋漓尽致,这让人联想到另一个上海女作家张爱玲的小说。王安忆说,张爱玲的小说非常讲究细节描写,而自己的小说就是精心为人物搭一个生活大舞台。

王安忆说:“文学精神很重要,一个城市有没有文学大不一样。文学会提高一个城市的格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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