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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觉文化备忘录

2005-03-09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在“读图时代”,图文书给人的印象是图画和照片压倒了文字,令文字的生存空间顿时逼仄起来。这种逼仄被视觉研究学者们认为是一种图像霸权对文字的压迫,但客观来说,图文书的确有其不可抗拒的魅力。它体现了后现代文化对于知识的一种解构,也是现代审美的一种要求。“丽娃书坊”(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以其丰富多彩

的内容、轻松幽默的风格适应着当代人的生活节奏和阅读取向。

简言之,这一系列以其文字无法比拟的“真实感”和“现场感”征服着读者。当文字制造着关于往事的幻觉,太多主观性因素渗透进了文体的肌肤和血肉之间,让人在不知不觉之间跟着作者的感觉走时,有时不免有被愚弄了的感觉。而图片不会撒谎,它们真实地承载着历史的重压,驱使我们去认识那被掩盖了的历史的存在。特别是当海登・怀特下了这样的断言:“选择一种历史视角而不是选择另一种历史视角的最佳理由最终是美学性的或道德的,而非认识论的”之后,文字不可一视的王座轰然倒塌。

关于这几位名人―――赫鲁晓夫、俾斯麦、果戈里、普希金―――的传记不敢说是汗牛充栋,也至少不会只有一部传世,但在我看来,这并不妨碍这套丛书的出版和发行。这是完全不同的一次体验,文字成了辅助性的手段,而那些珍贵的照片和绘画却粉墨登场,唱起了主角。

赫鲁晓夫给上了点年纪的中国人留下了一个“修正主义者”的形象,这显然打上了那个特殊时代的深刻烙印。照片清晰地纪录了这位前苏联领导人的功过是非、匆匆一生,没有贬低的意思,也不会有虚饰和拔高。照片就是照片,它绝不会避重就轻,总是以一种冷静的旁观者的姿态记录下人生的点点滴滴。有宏大的政治事件为他作证,也有琐碎的生活片断,让镜头中的那位主人公来不及掩饰自己,他的多重人格和复杂特性一直被埋没在种种偏见之中,如今我们终于可以一睹庐山真面目,因为在我们面前呈现出的是一个最最真实的赫鲁晓夫。

如果说赫鲁晓夫还能在历史照片的证明下回复一个领袖人物的尊严和风采,那么俾斯麦在漫画中则多少有些委屈,他不得不接受成为一个小丑的厄运。封面上采用的一幅漫画将这位“铁血政策”的执行者描绘成了一只开屏的孔雀,一身华丽的羽毛,却长着俾斯麦那可笑的头颅和他那双大脚。在漫画中,俾斯麦处处碰壁,不是将他的酒桶肚子夸张到了令人啼笑皆非的程度,就是给人种在花盆里,以讽刺他“庙小容不得你这个大和尚”。一直以为德国人缺乏幽默细胞,海德格尔式的哲学已经让我们对德国人这个严肃有余的民族产生了一些不必要的“恐慌症”,如果可能的话,这本书可以让那些患者解除精神障碍―――没有比放声痛快地大笑一回更有效的轻松方式了。

普希金很讨普通民众的欢心,关于他的绘画作品一般都很纪实,同时带有浓浓的俄罗斯的诗意和忧伤,符合人们对待诗歌的一贯态度。这显示了西方人文传统的一个侧面:不畏惧权威,却愿意将最热烈的掌声献给诗人。普希金的人生结局尽管不幸,但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是极其幸运的,他得到了发自内心的尊敬和热爱。

存在着一种文字的合法化危机吗?当阴谋般的文字转变成明察秋毫的本领,让事件说出自身内在的可笑之处,我们也就释然了。当然,我这样说并不是那几位配文的作者也都无足轻重,恰恰相反,在美轮美奂或者滑稽可笑的插图面前保持读者阅读下去的兴趣和动力更需要功力,他们做得都很出色,没有让插图掩盖住他们的光芒,这难道不更是一种成功吗?

另一套“艺术与生活”(彩图珍藏本)系列,则可视作我们这个视觉文化时代的备忘录。如今时代,已深深依赖于设计和策划。不可设想,当今新事物的出现是不经过事先谋划和精心设计的,大量广告行为已经成为新事物驰骋于世的必不可少的快速转动的轮子。然而,莫里斯的一个杰出思想:“在设计领域内反对滥用设计”的告诫依然对我们时代具有警策作用。《艺术的故事:莫里斯和他的顶尖设计》的作者以生动事例,漂亮的叙述(书中有许多莫里斯设计物品的精美插图),描绘了他在设计领域探索的全过程。正是莫里斯“有限的冒险”启示着一场风起云涌的现代主义艺术运动的到来,在这个意义上,我们甚至可以将整个当代设计一直追溯到他的身上。

“艺术与生活”丛书更为关注的是在当代如何艺术地生活及其生活的艺术。《大剧院的故事:叩开世界著名剧院的大门》一书的策划出版,即基于此。在西方世界,剧院承载着数千年的文明与梦想。本书通过近200幅精美的彩图,讲述大剧院的故事,将大剧院的梦想全面而完整地呈现于国人面前,因而别具一番特殊的涵义。

在这个视觉文化无处不在的时代,“丽娃书坊”致力于以精彩独到的图片,生动流畅的叙述,为我们时代的读者提供一份了解历史与现状的别样备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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