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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幸福

2006-11-01 来源:中华读书报 作者:叶巍 我有话说

第一次读毕淑敏的作品,还是很久以前的一次偶然中的必然,偶然的作为新时代的“80后”男孩,我的那朵鲜花自己连根拔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我,之后我则必然地读到了毕淑敏的一篇散文,《提醒幸福》。

幸福是个啥子?

有人说:我饿了,你有馒

头吃,你比我幸福。

有人说:我困了,你有床睡觉,你比我幸福。

有人说:没带纸,你有纸……,你比我幸福。

虽然每个人的人生不尽然一样,但是苦难的感觉是一样,幸福的拥抱也是一样的,因为《提醒幸福》让少年抬起了他的头,看了看北京蓝蓝的天空,平视且环视了周围的人群,每个人的喜怒哀乐的表情,以及其表情下的故事,都让少年感到幸福,也让少年如此急切地跑回宿舍,带着几件衣服,坐上回家的火车,因为少年突然发现心中最幸福的感觉竟然是来自一直无法正常沟通的父母。到家的时候,少年发现严厉的父亲不再高大,凌厉的目光中带着关怀,而鬓角何时生出的白发,让少年哭了,因为少年错过了父亲开始衰老的那段日子,未能在身边或者在远方说一些关心的话,这让少年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可是这眼泪是幸福的,也是可以感染的,因为父亲此时也很幸福,此时就让幸福不断地去感染吧,提醒着每个人心中的幸福。

自此之后,少年心中开始了解爱是什么。

一日,在与一位前辈的交谈中,谈及了这段往事和那篇《提醒幸福》,这位前辈和毕淑敏相识多年,说了一些关于毕淑敏的事情:当过兵,做过医生;而在她的散文里却没有那种历经世事的沧桑,存在的却是一种坚忍,对人对生活的一种决不回头的执着。在这些经历之后,毕淑敏的行文中依然纯洁,像只高傲的英格兰高地的驯鹿,依然奔跑着自己的人生。于是我立即跑出去买了本毕淑敏的散文,翻阅起来,一口气读了一下午,之间泡的那杯绿茶凉了,绿茶的叶子把下午的阳光折射到我感恩的心,如同一位慈祥的母亲在耳边告诉孤独的我,关于人生、关于生活、关于身边的一切平淡的幸福。

不能忽略毕淑敏大量女性视角的散文。《写给女儿们的散文》(中国文联出版社)这个名字,包容了母亲和女儿,作为女性纯粹的人生角色。用毕淑敏的5篇散文可以概括她作为女性的一生的收获:《女人,谁为你呼唤》、《寻觅优秀的女人》、《爱怕什么》、《危险的礼物》、《爱的回音壁》,这些优美的文章,使我眼前一片阳光撒在手中的钢笔上。作为女性,你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为了女人上天赋予的意义而在苦苦支撑?而这作为女性的一生,你的收获又是哪些呢?

9月9日在西单读者交流会上,很多女性留着泪称呼毕淑敏为“毕妈妈”,因为“毕妈妈”在为她的女儿们讲述着生为女人的命运、身为女人的生活,像一阵清爽的风吹开了女人人生的迷雾,而我也已经慢慢地从内心开始接受这个称谓――毕妈妈。

身为80年代的人,我的身上有着许多时代的尴尬,拼死拼活十余年上了扩招的大学,毕业前夕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非典”,毕业如同囚徒一样在禁足的宿舍里。更为悲哀的是计划生育带来的自私、自卑和强烈的孤独感。从小在无法平等对话的长辈关怀下长大,没有竞争、没有兄弟姐妹、没有被认同的成就感,因为我们自私,不会去爱,就像很流行的一句话“相爱容易,在一起很难”,当相爱的双方开始“入侵”各自的独立空间的时候,自私会自动启动自我防御系统,歇斯底里般地反抗,对待爱人如此,更何况家人、亲人、朋友。读毕淑敏的散文时,偶然一篇《娘间谍》,让我从一位母亲的眼中看到了我的生活,我很惭愧于完全自我的自私,我知道了母亲对于儿子的忍受完全出于彻彻底底的爱,母性的无私爱,让做儿子的我,彻彻底底的否定了自己,这种错位的视角让我看到了自己,也启发了一颗感恩的心。

相信每一个心中有爱的人,都会在阅读中与自己的人生某一刻产生共鸣,因为这不仅仅是写给女人的,更加是一本与人生相关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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