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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还原婚姻的本质

2006-12-06 来源:中华读书报 作者:本报记者 舒晋瑜 我有话说

20世纪90年代初,王海?与王朔合作电视剧《爱你没商量》的时候,也许不会预料,未来的某一天,自己会被誉为“中国婚姻第一写手”。她的《牵手》、《不嫁则已》、《中国式离婚》,以及最新的《新结婚时代》(

作家出版社),透析百态婚姻,冷静而敏锐,睿智而深刻,透彻到几乎残忍,引发了无数与其相关话题的争论与思考。

尽管婚姻的本质不会有太多的变化,但是其形式和内容必然带着时代的烙印。这是王海?将书名定为《新结婚时代》的用意。只有在当下的新时代,才有相对宽松的人文环境,才会出现这么多突出而集中的矛盾。在《新结婚时代》中,王海?讲述了种种错位的感情:两代人、三种不同状态的个性婚恋。性格开朗心直口快的女编辑顾小西来自高知家庭,嫁给了从农村考进北京的大学生何建国。相亲相爱的小两口,却常常为了各自家庭所不同的生活、价值、处事等观念发生争执。婚姻表面上看是个人的事情,但切实的生活中,无法沟通的城乡间的鸿沟和由此引发的一次次争吵令双方疲惫不堪……这是王海?首次触及两个家庭背景迥异的年轻人在婚姻中面对的重重矛盾和困扰,她用清晰明快的写作手法将普通老百姓的婚姻生活现状及在目前社会生活撞击下的矛盾和冲突表现得淋漓尽致。

她的目光所及、笔触所及,总是关乎我们当下的生活。这也是小说在各网站、报刊连载,读者回应热烈的原因之一。王海?说:“我是没有办法写生活之外的事情,我只能写当下的主流生活,我的文字里所讨论的情感,也是在现实生活中大量存在的,只有融入社会主流的感情生活才能给读者们一点启发,让大家产生共鸣。当然也可以写另类的酒吧,但这种人毕竟是少数,我对他们不了解。有的作家特别关注内心世界,我恰恰是关心周围客观世界,比较大众。”同时,读者留言又让王海?看到了另外一个层面的本质。她说:“我看到留言中,很大一部分是女读者在诉苦。说嫁给了进城的农村男孩,女人如何受尽了折磨。这些留言透露出一个信息,农村人只供男孩子读书,因为很少有从农村出来的女孩子说话,这是一种悲哀。”

惯常写知识分子家庭婚恋的王海?这次写到了农村,写得入木三分,她说,自己当兵时在农村待了8个月,对农村生活非常了解,写起来一点障碍也没有。然而这部作品写得并不顺利。王海?生病期间,这部作品一再被搁下,再度拿起来时始终找不着感觉。偶然的一次,记者在采访中问她:“你对城乡结合的婚姻怎么看?”此一问,王海?豁然开朗,仿佛一根火柴点燃了王海?的兴奋点,她觉得,这应该是自己作品的魂。

我们到底应该如何对待婚姻?看完王海?的每一部作品,都不得不让人重新反思这个陈旧同时又是新鲜的话题,包括那些对婚姻满怀憧憬的围城外的人,对婚姻悲观失望的逃离围城的人,以及正在体味婚姻酸甜苦辣的围城中人。王海?说,婚姻其实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就是两个人平等相处,心心相通,彼此关心体贴地过日子,如此而已。恋爱是什么?是一位与你有着能产生美的距离的美人,婚姻则是这美人的专职杀手,它去除了距离让人吃喝拉撒厮守在一起原形毕露。露出原形后彼此仍不厌弃那就叫合适,反之就是无缘。恋爱不是婚姻的基础,婚姻也不是恋爱的延续,谈恋爱和过日子是两码事,桥是桥,路是路。王海?说,婚姻没有最好,只有合不合适。“不要在感情炽热时结婚。一定要做到对对方了解全部再结婚。婚前婚后是两个世界,尽可能地了解,这是我唯一奉劝的。”

她总是这么一语道破天机,颇有些看破红尘的超脱和淡然。在写了那么多部作品之后,在遇到或听到诸多的婚恋故事之后,问及她对婚姻的认识是否有所变化,王海?说:“依然是初衷不改。我始终认为爱情不可能是永恒的,只存在于一瞬间。一辈子爱一个人是不可能的。所谓旁观者清,我远离婚姻爱情,才能看到诸多的冲突矛盾,让大家有点共鸣和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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