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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获》成纯文学坚韧的守望者

2007-08-01 来源:中华读书报 作者:本报记者 舒晋瑜 我有话说

大型文学刊物《收获》迎来了创刊50周年大喜。和所有的纯文学刊物一样,在多元文化格局中《收获》面临着发行量下降以及应对纸张等各种原材料涨价的种种问题。但是《收获》的发行量一直维持在几十万册;与所有的文学刊物不同,《收获》自创刊到现在,没有刊登过一次广告,国家也没有给过一分钱,但最高发行数高达100

万册。

今年第4期《收获》作为纪念特刊系列之一近期出版,主题是:致敬和传承。第5期作为纪念特刊之二,主题是“向80年代致敬”,刊出不同年龄层次、80年代起步的实力派作家的作品,除迟子建、苏童、格非、北村等专为《收获》写作的作品之外,还刊出作家的手迹。网络时代,作家们的书写有着一份特殊的优雅,冯骥才、余华、莫言等写了《收获》50年感言。

纪念特刊目录前是新增的一个印张,刊登了许多弥足珍贵的老照片和手迹,其中柯灵先生的手迹是:“生命就是不断的考验,考验的终止,就是生命的僵化和衰歇。《收获》是经过了考验的。”经营好文学这一亩三分地

对于《收获》最高发行数高达100万册,巴金曾说,这个现象不正常,《收获》便主动下降发行数。副主编程永新说,事后证明巴金的感觉是对的。全民读小说,大家对社会问题的关注都通过阅读小说来了解,小说承担着不应该承担的责任。这轮文学热退潮之后,人们的生活丰富了,文学退位到一个相对稳定的位置。

《人民文学》主编韩作荣说,世界上几乎没有一种文学刊物成为畅销刊物,文学在某种程度上成为更精微的消费品。在特殊时代,期刊承载的东西太多。现在文学回到本身,刊物也不会再承担文学以外更多的东西。

纯文学期刊经营文学的心态应该平静下来,《十月》副主编宁肯认为竞争也还是保持在文学范围内,在被划定的范围内做事情。还应该回到本位,在文学这块一亩三分地上经营好。

评论家李敬泽认为,经过上世纪90年代以来的摸索,大家对文学期刊市场的前景有了一定的信心,不再像前几年那样一片黑暗,相信随着经济的发展,大众对精神生活的需求还会回归,文学期刊应该有自身的市场前景。“这种情况下,对我们的考验,不再是花样翻新,主要的、根本的还是要抓内容,真正提供能够满足大众精神需求的高品质文学作品。这应该是大家主要努力的方向。”出路:举新人推力作

《收获》纪念特刊目录上方,是巴金先生的手迹:“《收获》是向青年作家开放的,已经发表过一些青年作家的作品,还要发表青年作家的处女作。”这是巴金先生1979年答法国电视二台记者的采访中的部分内容,在国内是首次发表。这也成了《收获》一直以来的办刊宗旨:它刊发了许多作家的处女作和成名作,成了新人亮相并为文坛瞩目的最重要的舞台。

这样安排,是与《收获》的主旨一脉相承的。程永新告诉记者,《收获》一直传承着扶持新人的宗旨,老一辈编辑家除了自己写作外扶持了很多新人,因为文学总是应该有新人的加入。新时期以后,谌容的《人到中年》,新时期伤痕文学,张一弓的《犯人李铜钟的故事》,以及后来的张辛欣、余华、苏童、格非等作家,都是从《收获》开始走向文坛的。程永新说:“我看到王朔的《空中小姐》后,写了封信给他,希望有好作品给《收获》。他就将《顽主》寄了来。《顽主》最初叫《五花肉》,我们看了觉得书名与作品不太贴,他又想了几个书名,后来改成《顽主》。之前王朔并不为文坛认知,这部作品发表后影响很大,评论界纷纷发表文章表示:“王朔这个人,以后要注意了。”而“向80年代致敬”的主题,也是传承老编辑家们从五四以来的优良传统,上世纪80年代是文坛的辉煌时刻。现在作家的写作氛围、心态和80年代都不能相比,80年代呈现出各种流派风格以及创作力和想像力的繁荣与活跃。

韩作荣谈到,《人民文学》以现实主义创作方法为主,不排除任何一种创作方式;从刊物整体来说,增强权威性。回到高水准,恢复、增强权威性。虽然从全国范围讲,文学期刊普遍陷入窘境,发行量严重萎缩,但《北京文学》执行主编杨晓升始终认为,萎缩的原因并非文学作品本身丧失了魅力,而是文学期刊普通缺乏真正吸引人、乃至震撼人心的文学作品。其根源一是作家的创作,二是文学期刊编辑的观念,平庸的作品和平庸的刊物,自然不可能真正吸引读者。真正能代表文学期刊未来发展方向的做法,只能是刊物影响力和发行量的不断扩大。“打造中国文学月刊著名的市场品牌”一直是《北京文学》的目标,新世纪以来,该刊发行量连年上升、影响力不断扩大,一直保持良好的发展势头,这说明《北京文学》的方向是对的。未来:还是要保持单纯很多刊物不断衍生子刊,或分成半月刊,或分成乡村版、城市版,《收获》最大的改变只是推出《收获长篇小说增刊》。程永新解释说,“细分市场不适合我们。文学本身也分化得厉害,有纯文学,有流行的、畅销的、网络的,多元格局确实丰富了读者的精神生活,但弊端是价值标准比较混乱。这时候,《收获》的文学价值是明确的、纯粹的,面貌要保持单纯。”

“完全不考虑市场是不可能的。但是《收获》最后的选择是:保留自己的风格,不降低标准。最主要的原因有一点:刊物风格和编辑风格已经合二为一。如果刊物变,编辑可能也会不喜欢。关键是保证内容,保持质量标准,读者喜欢,就可以解决生存。”程永新说,《收获》有三个不变:总体的办刊方针不变,不论谁来做主编,也不会变;第二,文学需要新人,需要新鲜血液,这个原则也不变;第三,从杂志本身来说,希望容纳汇集国内甚至世界华人较高水准的作品,在这个前提下,再倡导多元性、丰富性。

程永新认为,刊物的稳定性非常重要,不能失去原来的特点。除了想方设法拿到好稿子外,还是以质量求生存和发展。如何让刊物直接进入视野,好多人不读书,这是大问题。文学刊物只能靠自己努力,只能通过和企业联姻,寻求支持,把文学期刊作为中国文化的重要的组成部分。

韩作荣认为,如何让刊物直接进入视野是大问题。“刊物的稳定性非常重要,不能失去原来的特点。除了想方设法拿到好稿子外,还是以质量求生存和发展。文学刊物只能靠自己努力,通过和企业联姻,寻求支持,把文学期刊作为中国文化的重要的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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