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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中国当代作家写作状况(上)

2008-01-02 来源:中华读书报 作者:采写/本报记者 丁杨 我有话说

作为改革开放以来最活跃的群体之一,中国当代作家从新时期以来所做的贡献有目共睹。他们在摹写这个时代的同时,自身也经历了深刻的蜕变。本报有幸经常采访到他们,从而记录了他们在某一时段的状态。新年伊始,本报再次请他们发言,以飨读者。

韩少功 写作要随缘

我是去年10月中旬回到海南的,这些年我的生活很规律,冬天在海南,夏天在湖南,每天晚上我都会出去散散步。这段时间会一直在海南。

年终岁尾,单位有些杂事要忙,所以近来没写什么东西,实在是乏善可陈。上半年的写作就像是游击战一样,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写写短篇小说、随笔什么的。类似于《山南水北》这样的文本,是否还写要看机缘,要是完全的重复,再写也意义不大。今年,大的写作计划谈不上,新长篇也已经有一些准备,只是现在还没有把精力集中起来。写作是要看状态的,不能仅仅是计划。有时万事俱备,就差那么一点,还是觉得不充分不成熟。除了写作和文联的事情,其他的活动我参与的并不多,没有那么多的精力。

今年春节过后,我会受香港浸会大学的邀请去那里做一段时间的驻校作家,这样一来内地的很多琐事就隔断了,大概会去3个月吧,能够比较安静地集中精力地读书写作。浸会大学每年都会邀请一位作家驻校,有时候是台湾的,有时候是内地的。最近在看刘力红的《思考中医》,感觉还不错。去年我还读了卡勒德・胡塞尼的《追风筝的人》和《灿烂千阳》两本书,还不错,但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好。

陈村 越来越难集中精力

整个2007年,我跑出去的机会挺多的,年底又出去了一趟。

这段时间我没写什么新东西,在家里看自己早期的一些小说。有一家出版社要出版我的小说,篇目都是我自己选的。一本是我以前的一个长篇,叫做《从前》,另一本则是我以前的中短篇小说结集。除了个别篇目没有结集出版过,大多都曾收入到我的其他集子里。在编这两本书之前,我几乎从不看自己以前的作品,这次集中看了一些,感觉就是写得不好。啊呀,那时候我写的东西,很多都快20年了。我已经十年没有写小说了,所以这里收入的小说,最新的也是十年前的。很奇怪,2007年我重出了14年前的《小说老子》,加上手头在编的这两本书,等于我出了三本旧作。

新的一年,我目前还没有什么创作的计划。我发现自己的写作能力越来越差,以前我要是想今晚写完一篇文章,就一定会写完,现在不行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注意力集中的时间越来越短,好比一个小学生,45分钟上一节课要集中精力,你要他两个小时集中精力就做不到,我现在好像也有这个毛病。这可能与长时间上网有些关系,也与我的身体有关,每当我坐着一个小时,就忍不住要动来动去,客观上,也是因为我杂七杂八的事情特别多,写东西的时候就会被打断。

我自己常常买书,也总有朋友送给我一些书。最近在读英国人彼得・布鲁克的《敞开的门:谈表演和戏剧》,这尽管不是畅销书,但选题很不错。小众菜园论坛这一块,明年没有什么变化,我跟论坛上的朋友打过招呼,告诉他们网上的一些讨论要注意,不能那么随便。

阎连科 写作是个苦差事

我最近刚刚出版了“文集”,其中基本上收入了我的全部作品,是准“全集”的概念。“文集”收入的作品在内容上没有什么大的改动,我现在回过头来看我以前的作品,觉得大部分是“垃圾”。可是还是有些读者很关心我前期的创作,认为我前期的小说更好看。所以我认为不太好的那些作品,出版社既然愿意出,也就等于彻底清理一次我的作品,书出来放在那里也比较好保存吧。之所以我没有改动这些旧作,第一是时间问题,再一个,我觉得我做不到像沈从文先生那样一次次修改《边城》。过去的作品,就还是让它保持原状吧。

我正在写的这个长篇,估计过完春节差不多就完稿了。是去年4月开始动笔的,10月写完第一稿,现在再改一稿。这部作品写得并不顺利,因为我自己的新想法太多,写作上实践起来就有很大的难度。开始写之前,我对这个长篇关于形式的探索,内容的思考,写作方法如何与众不同等等,都有很多想法。但是我发现这些想法在动笔之后,实现起来难度太大了,远不如以往写作时那么顺畅。还是因为我对于这个长篇的想法过多,虽然难以实现这个目的。但我采取了新的叙述方式,这种方式对故事和对读者的阅读会带来影响,这些让我非常矛盾。一意孤行的写作,过程或许会很痛快,但写完了读者有可能会不接受,甚至作家同行也会觉得你疯了,简直乱来。所以这个长篇的写作我有很多摇摆不定的地方,初稿10月份就写完了,现在回头修改,想要把里面一些走得太远的地方往回收一收。

这个长篇可能是我所有小说中最荒诞的一部,故事发生在城市和乡村,时间背景是在当下,人物是知识分子和农民都有。从故事的表面,已经没有任何可信或不可信的逻辑了,但它内在的发展是很合理的。这就像我们今天无法说卡夫卡的小说在逻辑上是否合理,比如他的《变形记》,人变成虫,变这一下是不合理的,之后就是合理的。我的这部长篇,大的方向是合理的,恰恰细节的逻辑是不合理的。这种写作对我来说很艰难,我对这个长篇充满期待也充满担心。

这段时间我的身体不太好,其实这几年每年都会犯病。写长篇很耗神,我就一边写作一边看病,很烦恼。我写长篇和其他很多作家不同,不是灵感来了就写,永远是要经过特别漫长的积累、思考过程。这个长篇可能我在五六年前就开始考虑,思考的过程特别艰辛,写作过程倒不是难事。写作对我来说太辛苦了,没有任何乐趣,我不像很多作家会感觉写作是如何的享受,对我刚好相反,非常痛苦。除了故事本身带给我痛苦,写作的过程对我来说无论从精神到身体,都不是愉快的事情。

我的生活其实非常有规律,每天上午八点坐下来开始写,写到十点半,差不多能写两千多字。但就是这样的效率我也坚持不了十天以上,到时候就会筋疲力尽,浑身不舒服。基本上,我上午要是不写完就不出门。下午不写,就出去见见朋友,聊聊天吃吃饭。写完这部长篇,今年我打算彻底地休息,想很闲散地出去跑一跑。我对奥运会毫无兴趣,我会在奥运期间离开北京,出去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歇一歇。

老家我还是常常回去,但并不是一种放松。到了我这个年纪,已经是无处可逃,回老家也有些烦恼,有更多的事情要处理。所以现在,我真是想要逃离,找个安静的地方闲散地待着。

格非 万事俱备 只欠时间

完成了《人面桃花》、《山河入梦》,我的长篇小说三部曲的第三部还没有动笔。这主要是时间的原因,因为很多答应人家的约稿要写,还有一些自己想写而没写的东西。现在是信息爆炸的时代,大家都一样,老觉得要干自己想干的事情,但是会不断地有各种各样的事情来干扰。我得把手头的好几件工作先做一个了结,这大概要几个月的时间,希望今年的三、四月份能进入写作状态,要有一个比较放松比较从容的状态去创作,不能一心两用。

第三部的素材积累和腹稿应该说已经很成熟了,写什么,大致的结构,都想好了,时间背景就是从上世纪90年代到当下。只是看何时时间与状态都具备就动笔。一旦开始写,我想过程会很顺利的。我已经写了两部,写每一部的时候都会在心里考虑第三部怎么写,这么多年也该写出来了。我估计第一稿应该在四个月左右就能完成,之后再作一番修改,应该不会有大的问题,我对自己还是心中有底的。

2007年第五期的《收获》上发了我的一个中篇《蒙娜丽莎的微笑》,这是去年我写的比较重要的作品。关于中国小说叙事研究的课题,我目前还在准备资料,看能否利用几个月的时间把它写出来。我想先写一本清华大学的关于写作的教材,毕竟我上了这么多年课,也有一些心得,如果要写,希望在写法上能不同于以往的教材,要有意思一些,以往的教材不太能够反映编写者的个人见解,我想在偏重个人见解和常规教材之间找到一种平衡。教材完成之后就动笔写第三部,小说写完之后就开始中国小说叙事研究的课题。这样算下来,我今年的时间也就安排得差不多了。近来的写作状态一直很被动,除非做专业作家。我在学校里有很多工作要做,很多事情推着我往前走。现在的授课任务是一个礼拜四节课,本科硕士博士的课都有。

前一段时间老是在外面跑,参加国外国内的一些会议,所以这段时间想让自己安静下来,哪儿也不去,尽快把手里的事情处理完,恢复写作的主动。最近读的书都跟我研究的课题专业有关,前不久在读《左传》,还读《史记》,既然想做中国小说叙事的研究,自然要从这些古籍开始啦。阅读的过程中,我又觉得《史记》的叙事很有意思,就想能否做一个专门的对《史记》叙事的研究。这种想法不断冒出来的状态很可怕,想法很多,但无法一一兑现。

新的一年已经到来,我有大的计划,没有小的计划。我知道自己在未来的时间内可以做什么,但不会具体到细枝末节,不会规定自己每天做什么,这是小学生才要做的计划。我最近把系主任辞掉了,这样每天就有四五个小时用于阅读和写作,我想这就差不多了。现在还处于刚刚辞掉职务的阶段,有些工作还未收尾,处在过渡期,但写作的节奏我会慢慢找到的。

严歌苓 从历史和生活中邂逅素材

我刚刚从日本回来,这次还是为着了解一些新长篇的内容去的,希望有些细节更准确。手头正在修改这个长篇,我差不多写了两个月,第一稿是用铅笔写完的,有25万字。写得很快,但酝酿的时间非常长,修改的时间也会比较长,文字上还是会再动一动。虽然书还未出版,但这个长篇的电视剧和电影版权已经被影视公司购买,他们当初只看了我写的故事梗概就决定买下。

这个长篇中写到了一段历史:在抗战时期,日本在东北设立了一些“垦荒团”,日本有些村庄的村民就此移民到东北,有的几乎整个村子都搬过来了。日本战败后,这些“垦荒团”的日本村民就开始逃亡,他们在逃亡的路上很艰难,几乎活不下去,有很多母亲杀了自己的孩子,这样才能保证其他的孩子活下去。有些十几岁的日本女孩为了生计,被卖给中国农民做媳妇。我写的新长篇的主人公就是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被卖到一户中国农民家的一个日本女孩子,写她的经历以及她和这户中国农民的生活。这个中国农户,家里的媳妇不能生育,他们买这个日本女孩是为了传宗接代,为了隐瞒她的身份,他们带着她迁移了好多地方,一直迁移到安徽马鞍山。

这个故事其实是我在二十多年前听到的,当时就觉得特别好,非常想写。但因为我这些年一直没有机会去日本的山村考察和生活,加上去日本的花费比较贵,所以去年才写。我为了写这个长篇先后去了三次日本,动笔之前我去了一次,后来又去了冲绳岛。我能够从当地的日本人身上看出日本女人的典型的精神。我在这个长篇中所写的时间跨度从二战后到上世纪80年代,其中的人物和故事基本是我根据搜集的资料创作的。当年的那些日本女孩子,现在已经成了老太太,她们大多返回日本了。我去日本探访了一些当事人,她们这些年的生活其实非常不容易。

应该说,我这几年的写作中暗含着我自己的一个价值体系或者说思考系统,抽象的表达是没意义的,读者看我这几年的创作,也能看出我的这个系统来。今年我有好多写作计划,有几个中短篇想写,是好几年前就想写的东西。因为去年忙于电影《梅兰芳》剧本的创作,这几个中短篇的写作就断在那里了,今年要拾起来继续写。《梅兰芳》的剧本我写了七稿,陈凯歌有很多想法,基本上我是在实现他的想法。还有一些非洲题材的作品,我也想写,那会非常有意思。今年我没有写剧本这样的时间垄断,就可以更集中精力地写小说了,写作也会更自由一些。英文写作我计划要到下半年开始。今年我不希望再介入电影和戏剧的创作,我觉得自己不算是一个很好的编剧,跟好的编剧还是不能比。我的写作很有计划,一旦动笔就很顺,如果事情不在我的计划当中,我就会很别扭。

我的写作秘诀就是要“离开”,在中国内地,事情太多。其实现在我能写的东西太多了,没有素材枯竭的问题,想写的还写不过来呢。不必管故事是何时发生的,作家的观念就决定了这故事写出来是新的还是老的。就像《浮士德》,被很多作家写,但歌德写出来就是他的。

叶兆言 写江苏向房龙致敬

我的下一部长篇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那将是一部现代版的《奥塞罗》,写一个忧郁症患者的故事。其实已经动笔,写了一些,开了个头又停下来了。今年会继续写,基本构想不会变。之所以停下来,跟思路酝酿和资料积累是否到位无关,主要因为我2007年刚出了长篇《后羿》,马上就投入新长篇的写作是有心理障碍的,我希望能有一定的时间间隔,希望保持一种创作的节奏,于是就先让自己冷一冷。

眼下我在写一本关于江苏的地域文化的随笔集,适当改变一下自己的写法,写了小说之后再写写非虚构式的文化随笔集。这个随笔集的文章是写完了之后一次性出版,不是陆续发表的,估计我今年上半年会写完,篇幅也不长,大约10万字,现在已经写完四分之三了。书中是否放入图片,我倒无所谓。我小时候特别喜欢看房龙的作品,这本书也可以算是我向房龙的一种致敬吧。像《陈旧人物》那样的文字,也许我还会再写,这也是一种文化随笔。我是喜欢写东西的人,觉得各种各样的写法都可以写着玩玩。

我看书是乱看,一般是没有什么方向性的。最近因为在写这本江苏地域文化随笔,所以就读了很多跟江苏有关的书。这本随笔集应该就像是一部地理读本一样,比如,用几千字把南京写出来,让读者从文字中感受到南京这样一个城市。如果读者想要具体了解南京,大可以去看旅游指南。我想写出的效果,是用几千字的文章令读者读过之后会对一个城市有所感觉。我过去写过南京,这次想要扩大到整个江苏的范畴。这本书完成之后,毫无疑问会继续写那个长篇,我希望自己不要写得太急,出书也不要太快,别让读者觉得我是“粗制滥造”。

徐坤 沸腾的生活

值得书写手头正在写一个关于北京奥运会的新长篇,这半年来都在写这个,计划写30万字,很快将要完稿。这是中国作家协会2007年的重点扶持项目之一,这个项目北京作协已经立项三年了,2007年报到中国作协,进入重点扶持项目名单。

这个选题在确定的时候有点像社科院的选题论证过程,确定了之后按照框架往下走,这和我以往的写作有些不同。因为我也在社科院工作过,所以进入这种模式和状态对我倒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困难的就是我对这个题材知之甚少。前期的采访、资料积累很困难。我自问还是一个体育爱好者,但这和我写的内容相差很远。爱好是比较单纯的,看场足球也就看了,但创作一部奥运主题的主旋律作品,就很不容易。哪怕采访一位建筑师,也要花费很大精力。不过我通过写这部长篇也获益匪浅,在采访和资料搜集的过程中,我接触到很多奋战在奥运工程一线的人,看到他们都那么年轻,生气勃勃意气风发的,都是建筑界挑大梁的人才,让我感觉特别振奋,大受鼓舞。

我现在急于要把这个长篇赶紧写完,然后就能在今年一边休息一边写几个跟现实比较贴近的中短篇。比较起来,其实当下的生活更难写好。2007年的中国社会发生了这么多大事,今天是个经济迅速发展的时代,很多新鲜事物是我们以前从没经历过的,这样沸腾的生活,很值得写写。我在读小说和看新闻的时候,特别关注当代的中国人都在做些什么,精神状态怎么样。话剧这一块,只要有机会,我还是希望写写,比如写写股民的心态会很有意思。我到了作协以后,成为专业作家,感觉自己更加关心老百姓的事,以前在社科院要相对封闭一些。

在写这个关于奥运的长篇的时候,我读了一些企业改革、股份制改造方面的书,明年是改革开放30年,我也有兴趣做做这方面的东西。辽宁出版集团上市,我也很关注,这代表了将来我国出版界的发展方向,大家都不能回避。

其实我特别希望能够读到那种特别智性的,会带给我启发的作品。现在想要发现几本真正有才气的书是很困难的,哪怕给我们带来一些新鲜的信息,也是一种价值。

毕飞宇 新作将完稿 专心迎奥运

这段时间一直在写新长篇,差不多完成百分之七十了,都是去年写的。按照我的计划,大概要在今年3月写完,篇幅控制在十七八万字以内。到我这个年纪,多出一本书少出一本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拿出来的作品要让自己满意。之所以没怎么跟大家提起,是因为我担心讲出来之后,写作有变化。这当然不是卖关子,与创作无关的事情,我一般也不爱多谈。

这个长篇是在我写完《平原》之后开始酝酿的,主要写一群城市里的盲人按摩师,写写他们的生活,时代背景则是现在进行时。创作过程对我来说并不困难,因为我大学毕业后就被分配到南京特殊教育师范学校,跟残疾人就有往来。从事写作后,有一段时间我每天晚上都要去按摩,整天和那些盲人朋友在一起,和他们一块去马路边吃大排档,也会到他们的房间坐坐。我对他们的生活非常了解,却从未想过要写写他们,因为我自己有道德压力,担心写不好对不起他们。

直到有一天,有个盲人朋友问我:“你写了这么多,为什么不写写我们的生活啊?”我说:“我怕写出来引起你们的不高兴。”他们说:“我们为什么不高兴呢?”我说:“我要写盲人,不可能把你们当成特殊的人去写,进而投入特别多的温情。在我眼里,你们和正常人是平等的,你们内心的光明和黑暗,我会毫不留情地写出来。如果我这样写你们不反对,我就可以试试。”他们反问我:“为什么写残疾人的时候,作者就要从作品中跳出来给以残疾人更多的爱呢?”他们的这种认识特别鼓舞我。这关系到一个基本问题――如何面对尊重。一直以来,我总在想,是不是一个作家在作品中“滥施同情”就意味着对对方的尊重?我从来不这么认为,我觉得以现实的眼光盯着他们,就是最大的尊重。

当我内心的障碍突破后,写作过程是很享受的。现在让读者早日看到已经不是促使我尽快写完这个长篇的原因了,我要赶紧写完,然后通过软件把这部长篇变成有声版,让那些盲人朋友听到,这是我答应他们的。

写完这个长篇之后,我就要一心一意地准备看北京奥运会了。我是个运动狂,除了读书写作,我的最大爱好就是体育运动。去年是我运动强度最差的一年,主要是家里杂事太多。从去年夏天开始,我还要带孩子运动,给他当教练。我打算今年1月份开始恢复运动,运动是不能停下来,常年运动的人停下来的恢复期极其痛苦的。每次我恢复的前十天,简直是地狱般的日子,浑身上下到处疼。

现在我很少读小说,即使读也基本是往回看,难得看当下作家的作品。每个作家都会有自己心中的经典,我心中的经典会翻上几年十几年也不厌倦,没必要看那么多。说起写作,在常年写作的状态下我的脖子还能保持健康,是那些盲人按摩师朋友给我的巨大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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