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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流泪的老虎

2008-01-02 来源:中华读书报 作者:缎苏 我有话说

2007年读书不多,留下印象最深的是李克威的《中国虎》。

在睡觉前看,忍不住就一气看完,直到凌晨3点。是泪流满面放下书的。从没想过,自己会为老虎流下那么多眼泪。然后一整天,不管做什么,脑海里总是浮现斑斓虎纹的身影。

华南虎是中国特有的虎种,位于世界十大濒危物种之首。国内外已经有无数

的专家认为,野生华南虎已经灭绝了。小说就是围绕一只华南虎被发现展开的。怀疑,寻找,证实,偷盗,捕杀,保护,斗争……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

作为一只老虎,祖祖的命运离奇坎坷。她像山林的神和王,多年来一直隐忍地生活着,并维系森林里的生态平衡。直到20岁的高龄,她才被人们发现。这震惊了全世界。狂喜的人类各怀心计。保护她的鞠躬尽瘁,窥视她的心狠手辣。而她是那么智慧,在无穷无尽的诱饵和圈套的“围剿”下依然安然无恙。她是那么简单和纯粹,得到就知道给予,受惠就懂得回报。当看到她从容地走过森林的每片土地,内心会满是感动。当看到考察组拼命想给她制造一份姻缘而把物种维系下来,内心会满是期盼。当那只叫奎奎的雄性秦岭虎奇迹般地出现并与祖祖共同战斗,我不但感动,而且喜悦。

围绕祖祖的捕杀从一开始就没消失过。悲伤的一幕出现了:奎奎被圈套和枪击弄得瘫痪残废。而祖祖一次又一次地宽容着猎杀者,那种仁爱如同阳光,最后连盗猎者的良知都被照亮了,突然忏悔和醒悟。可是,人不是每次都可以弥补自己犯下的错,有的后果永远改变不了了。盗猎者放下的诱饵已经毒死了祖祖的两个孩子。祖祖咆哮悲鸣,看得人肝肠寸断。

奎奎在两只小老虎死后也死掉了。考察组当初因为祖祖无法顾及第三只小老虎宝宝而用计把宝宝弄到基地,养得健健康康。在宝宝的哥哥姐姐死后,宝宝被送还到祖祖身边。然后他们就杳无音信。再一次出现时,是祖祖报恩,为了救基地的专家,祖祖也死了。她死的时候,饿得皮包骨头。唯一庆幸的是,宝宝已经长成了健壮威猛的大老虎。

宝宝的结局怎样,谁也不知道。小说里的主人公国际专家斯蒂文说过一句话:对华南虎最好的保护就是不干预。不知道现实中是不是真的还有一只叫宝宝的华南虎,不知道他现在的生活是怎样?我希望他不要再出现于人的视线里。无论是面对研究保护他们的人,还是残杀捕猎他们的人,我都希望,老虎都不要再出现了。但愿他们藏在深山里,藏在密林中,优游岁月……

《中国虎》,李克威著,人民文学出版社2007年3月第一版,28.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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