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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猫的前生今世

2008-12-10 来源:中华读书报 作者:■李炳银 我有话说

不管是美国罗斯福兄弟野蛮捕杀,还是露丝女士真挚地爱护熊猫,都是因为好奇和因其稀少。在人们还没有保护珍稀动物的观念的时候,一切对于稀有动物的拥有都会使人获得荣耀和满足。世上的事,有时候珍爱也会变成一种戕害。

《熊猫史诗》,方敏著,重庆出版社2008年第一版,45.00元

无论从哪个方面看,方敏的《熊猫史诗》都是一部倾注了作者全部心血和诚挚感情的重要作品。很少有人能够用12年的时间,20多次深入四川、陕西等高山深处,采访100多位和熊猫相关的人物,搜寻查找大量历史资料,和熊猫庆庆、遥远、戴丽接触并产生动人感情,用100多个有关熊猫从发现到保护的丰富故事,为人们认识、理解熊猫,提供出非常好的文学读本。

正如书名所示,这是一部有关熊猫的生命史诗式的作品。但是当今的熊猫,只是1869年时由法国来华传教神甫戴维在四川最早发现,并命名为“黑白熊”,可以说人们真正关注和珍惜熊猫,也就是从这时开始的。在这些可以追溯的简短时间里,何谈“史诗”的表现。好在对于熊猫的研究,现在已经是一个列入联合国科学研究项目的活动,从人们已经探索到的许多信息中,似乎已经对熊猫的前世今生,有了不少的认识和把握,正是在这样科学的基础上,作者通过合理的想象,努力以文字还原表现了熊猫先祖的生活环境和状态。对于作者力图诗意地表现熊猫先祖生活的这些文字,我是带着钦佩和好奇阅读的。它可以增加人们的知识,感受熊猫的古老故事。虽然这些文字有些玄秘,很难用切实的证据给以论证,但它绝不是任意的想象,而是根据一定的科学信息进行的想象和合理推断,从中也足见作者的用心和追求精神。

但是,对于现实的熊猫来说,存在就是奇迹。过去始祖如何如何,都已经是难以细究的对象,重要的是人们今天对待这种珍稀动物的态度,怎么使它不至于在今天因为人类的粗心和威胁而导致种群灭绝。作品开始,就写到了熊猫面对的现实威胁。

不管是美国罗斯福兄弟野蛮捕杀,还是露丝女士真挚地爱护熊猫,都是因为好奇和因其稀少。在人们还没有保护珍稀动物的观念的时候,一切对于稀有动物的拥有都会使人获得荣耀和满足。世上的事,有时候珍爱也会变成一种戕害。早期人们面对熊猫采取的这些行动,也许就是这样的例证。也许这样的自私、野蛮行为,会从反方面提起人们对熊猫的更多关注和积极保护。将一种动物视为国宝,进行保护和研究的日子终于在1974年到来了。1974年,在胡锦矗教授还承受着妻子牢狱之苦的时候,带队第一次对熊猫开始了全面的考察探秘活动,并逐步在卧龙、佛坪等地专门建立观测站。潘文石、张和民、雍严格还有在北京动物园曾进行了重要研究活动的刘维新,以及为了熊猫研究而坠崖牺牲的北京大学研究生曾周,与许多像卿建华、于长青等等为研究保护熊猫常年在深山里艰苦工作的人们,他们在研究的方法,投入的力量,发挥的作用,获取的成果等方面也许不同,但他们为了熊猫保护而付出的艰辛劳动,都应当给以尊重。方敏的作品是至今最全面完整地用文学手法真实记述这一切的作品,是有关熊猫的百科全书型的读本。

张和民教授说,要“以猫为本”,我理解这不仅是要求在研究过程中尊重熊猫的生存习惯,即使在精神和尊严上也要给予如人一般的尊重。方敏的写作过程,正是在对熊猫的充分尊重情形下进行的。她和熊猫之间建立的深厚细腻的友谊,她对熊猫拟人化的描写,她的对于人和动物之间的沟通思考和悲悯情怀等等,都是一种用心和投入的体现。相信在读过这部著作之后,人们对熊猫的喜爱就不仅仅是因其好玩、稀少而认真对待它,而是会将其视为同样具有生命而又濒临灭绝需要人类倍加珍爱的对象,是对一种生命存在的尊重。大自然是所有具有生命力的物种的共同家园,人类不能够因为自己的生存利益而忽略其他的物种。方敏和许多人给予熊猫的悲悯和温情关爱,都是非常动人的书写,常使人感动。即使对于那些因为自己的生计问题而盗猎熊猫犯罪的人的境遇和麻木愚昧情形,作者的悲悯也是动人的。因此,《熊猫史诗》还是一种温暖胸怀的张开,是一种提示人类与大自然、与其他物种和谐相处,相互尊重与扶助的真诚呼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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