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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国是我终生不渝的情怀

2001-11-14 来源:光明日报 本报记者 袁新文 我有话说

开栏的话

党中央印发的《公民道德建设实施纲要》在全国引起强烈反响。认真贯彻执行《纲要》,是实践“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促进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协调发展的重大举措。每个公民都应该自觉遵守《纲要》,把它作为自己的基本行为准则;社会的各个方面都应该大力倡导,使它成为社会生活遵循的基本准则。为此,本报从今天起推出专栏《道德建设在我们中间》。本栏目以“爱国守法、明礼诚信、团结友善、勤俭自强、敬业奉献”20个字为主题,以爱国主义教育为主线,从《爱国信念从娃娃抓起》、《诚信协作科技界率先垂范》、《敬业团结文艺界从我做起》三个报道侧面陆续刊出。

记者的话“没有一个独立富强的国家,就没有个人的一切。”“我们培养的学生首先应该是一个全面的人,是一个爱国者。”这些,都是科学家、教育家钱伟长的名言。翻开他刚刚出版的《教育和教学问题的思考》一书,第一篇文章便是《物理教学与爱国主义教育的结合》。回首九十年人生之路,钱伟长院士慨叹:“爱国是我终生不渝的情怀。”

小时候,我喜欢读古典文学,岳飞、杨家将精忠报国的故事和范仲淹“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名言,都曾激荡过我幼小的心灵,使我从小懂得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道理。二三十年代,我在念书的时候,记得学校一到五月有许多国耻纪念日。这些特殊的日子刺痛了我的心,使我在国耻教育中长大成人。

考上清华大学是我人生的转折点。我至今清清楚楚地记得,1931年9月16日我跨进清华的校门。到校刚两天,就发生了“九一八”事变,一夜之间日本占领了我们的东北三省。这对我震动很大。我本来是立志学中文的,可是国家的危亡,民族的灾难,深深教育了我,我感到,要改变国家的落后面貌,不受别国的欺负,就必须有强大的科技,用科学来救国。于是,我毅然决定改学理科。当时我物理、化学的基础一团糟,物理系主任吴有训先生不同意。我执意要学,他只好让我试试,但有个条件,每门课都要过70分,不然,第二年就得转系。我拼了命努力,身上似乎有使不完的劲。这是因为精神的力量在支撑着我,爱国的信念在激励着我,使我最终实现了夙愿,走上了科学之路。

在清华读书时,许多老师对我影响很大。他们的学识和抱负,他们的爱国情怀,都令我钦佩和感动。我的老师赵忠尧教授,是中国原子能之父,王淦昌、钱三强等都是他的学生。抗战胜利后,他到美国进修,与别人凑钱,想法购买原子能仪器带回来,可是美国人不让他回来,百般阻挠。他曾绕道日本,被关押一年才回到祖国。只有这样的爱国老师才能培养出那么多优秀人才。

记得当年我出国留学的时候,好些同学立过誓言:一定要把国外最好的东西学到手,凡是我们每人出去所学的学科,回国后国家就再不用派人去学习了。当时我在国外的生活相当好,当过技术方面的“洋官”,每年十万美金,但我不稀罕。我想,我做出的火箭、导弹,为什么要给美国用,而不能为自己的国家所用呢?1946年,抗日战争胜利后,我决定回国。美国人不让我回来,我说,我是中国人,我得回去,你们给我的待遇再好,我也要离开这里。回国后,第一个月的工资只够买一个暖水瓶,但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从来没有对国家丧失过信心。

现在仍有不少年轻人想出国,我非常理解他们。我赞成留学,但我希望出国留学的青年,千万不能忘记自己的民族责任,要学成回国、励志报国。有一次去英国,我和一些留学生讲到这个问题,大家都感到内疚,我们都流下了眼泪,意识到自己的责任、一种不能推给别人的责任是多么重大!值得欣慰的是,我们的国家发展很快,变化很大,与积贫积弱的旧中国有着天壤之别。虽然还有许多地方不如人家,但我们有信心、有能力赶上去,超过他们。由此我也更加相信,这一代留学生,再也不会走我们过去走过的种种弯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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