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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译林》

《译林》百期感言⑥
2002-01-08 来源:光明日报 赵一凡 我有话说

我喜欢《译林》。喜欢了许多年,是那种自然轻松的喜欢。我读它时,一般是工作之余,想放松的时段。此刻推开沉重的英文书,从电脑椅移坐到沙发上,取一杯江南新茶,挑一片巴赫或《二泉映月》的CD,伴着细细音乐翻阅《译林》,便能很快地忘乎所以,随波而去——说实话,读《译林》时那种惬意自在,是我在其他地方不易找到的。

《译林》的朋友问我:为什么喜欢?喜欢它的哪些地方?我一时竟答不出,只好说是一种“无须细思量”的喜欢——就好比你与一个邻家女孩朝夕相处,两小无猜,自有一份天生的好感与亲近。如果逼我列举她身上的优点,我想应该夸赞她的健康朴实、活泼可亲,通情达理、人缘广泛。

现在《译林》出到一百期了。就算她当年只是个秦淮河畔、黛瓦粉墙下任性玩耍的黄毛丫头,历经二十多个春秋,如今已到“邻家有女初长成”的时刻。看她出落得亭亭玉立,一表人材,不好再以旧话儿贺生日了。加上我是半个南京人,和《译林》原有乡党和邻居之缘,因而在此唱一声道福,讨两杯喜酒喝喝。

认真想来,《译林》的好处远非上述“邻家女孩”的形象所能代表。不错,她出身江南民间,自幼熟悉市井风情,贴近百姓口味。在外国文学翻译领域,她的定位适中而平稳,就是面向大众,服务周到。在此含意上,《译林》又是个贤惠温柔的巧手姑娘:与京城格格相比,她自然没得一丝架子可摆。同上海洋妞并列,她又显得清淳恬静,全无时下诸多的作派。

当然,中国这样的大国不能没有学院派高层指导,也不可缺少精致优雅的时尚追求。高与精的工作之外,最难做、且最需要做的工作,我以为正是《译林》长期孜孜以求、如今已见其效的工作:这就是“有着明确提高目标的最广泛普及”。

我在美国读书时,无法细致了解国情和国内文坛动态。再三摸索,找到一个办法,就是一次搜罗一整年的《中篇小说选刊》,带回哈佛慢慢品读。回国后,我又面临无法了解美国文化动态的窘境。解决之道,就是长期阅读《译林》。这种做法的好处是:只要一本在手,就好似把住美国文化的脉搏。

多年来,《译林》兢兢业业,持之以恒,不断挑选和介绍新鲜而优秀的外国通俗流行作品,用以丰富中国读者的食谱,开阔他们的眼界,提供生动文化信息。她所发挥的效应,早已超出文学范畴。从文化层面上看,《译林》就像一个收视率很高的电视生活频道,天天播放国外人民的生活场景。其中既有全景式的社会现象、政治事件、法律运作,也有细致入微的民众心态、人情风俗、衣食住行。这种日常生活基础上的了解与交往,在理论上意味着中国文化的逐步入世。

回想《译林》创办时,中国百姓是多么地稀罕和不了解外国文化。如今熟悉多了,几乎到了吃家常便饭的地步。《译林》的功劳,我想就是拿洋人食物,做出了中国人喜爱的家常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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