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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思纵横天地间

2002-02-18 来源:光明日报 古 耜 我有话说

刘勰的《文心雕龙》有言:“山林皋壤”堪称得“文思奥府”,而“风骚之情”终不离“江山之助”。对于此一说法,当代散文家石英分明是由衷认同的。若干年来,他总喜欢抓住工作和生活的余裕,步入大千世界、寥廓空间,进而在“神与物游”、“思与境偕”的状态中,驱笔洒墨、模山范水。《生命之旅》,则是此类作品的集结与荟萃。

石英状写客观物象,再现风景,并不让笔下文字做亦步亦趋的机械描摹和毫不走样的形象翻照,而是喜欢将自己飞动的想象和鲜活的感觉注入其中,力求使表现对象具有主观色彩和写意性质。这时,我们看到千岛湖中浮出水面的“万点山峰”,变成了“一场好雨”之后,“冒出来的万千竹笋”,每一株都“如童心似的鲜嫩”(《千岛湖感应》);黄果树瀑布“那排空而下的激流”,则犹如“一把硕大无比的折扇”,“每条水柱都是扇骨”(《黄果树幻象》)显而易见,诸如此类的描写遵循着“离形得似”、“不似之似”的审美规律,有效地突出和强化了自然景观的特性与神髓,从而使读者在积极自主的接受过程中,倍感艺术的美妙。

对于成功的游记散文来说,写出有个性、有生气的客观物象固然十分重要,此外,还必须有更为充分和更为直接的主体参与,需要一种从客观景物中引申和生发出来的精神的韵致与灵魂的力量。在这方面,石英的游记作品同样显得郁郁勃勃,不同凡响。在《今悟晋祠》中,作者聚焦晋祠,但最终却由祠内“三千年倒卧,三千年活着”的周柏,发掘出“倒下亦不死,更显英雄本色”的精、气、神,在自然景观的书写中完成了对理想人格的张扬,同时也实现了主体对客体的充实和提升。毫无疑问,这样写成的游记自然告别了空泛和浅薄,而大步走向了丰满,独异和深沉。

《生命之旅》石英著中国旅游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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