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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深渊·新生

2002-04-08 来源:光明日报 新华社记者 邬焕庆 吕国庆 董智永 我有话说

引子

知道王博,不仅仅因为她是被“法轮功”毒害的陈果在中央音乐学院的校友、曾经也深深痴迷于“法轮功”,更多的是由于她在党和政府的帮教下走出了“法轮功”的阴霾,避免了陈果身上发生的悲剧重演,让人们不由得为一个花季少女的新生感到庆幸和高兴。

见到王博的时候,是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春日。我们在约好时间静静等候时,一个姑娘走了进来,她穿着一件红色的外套,里面是洁白的羊绒高领衫,面色红润、精神饱满,两只大眼睛里带着一丝羞怯的笑意。她朝大家轻轻露齿一笑:“你们好,我是王博,是帮教学习班的助理教员,帮助做‘法轮功’痴迷者的转化工作。”

她就是王博!这个21岁、浑身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姑娘,显得是那么健康和美丽,谁也无法把她和一年多前的那个面色苍白、眼神呆滞、披头散发、歇斯底里的“法轮功”痴迷者联系起来。

天赋,在琴键上跳跃

王博的童年和少年是伴着悠扬的琴声度过的。

1987年,当年仅6岁的王博被父亲带到一个钢琴老师家中,让老师看看是否适合学弹钢琴时,小王博立刻被老师家的那台钢琴吸引得不肯离去。当老师打开琴盖,黑白相间的键盘出现在王博面前时,从未摸过钢琴的王博却准确地将小手指头按在了钢琴的中央键“C”键上,惊讶不已的老师随后对王博进行了乐感、辨音的基本测试后,拉着王博父亲的手说:“回去赶紧买钢琴吧,这孩子是个音乐天才,肯定可以培养成钢琴家!”

在父亲的严格监督下,王博就此开始了10余年艰苦的学琴生涯。

一年又一年,无论风霜雨雪,小王博每到星期天都要跟着父亲到离家十几公里外的钢琴老师家中学琴。年龄小的时候,她坐在父亲自行车的后坐上,稍大了点就自己搭乘公共汽车,邻居们都对王家有这个听话、弹得一手好琴的女儿羡慕不已。而在学校里,王博在同学和老师们的眼中是个聪慧、恬静的好学生,学习认真、对人善良、知书达礼外加有点害羞和内向,用她高中时的班主任郎德强的话说,王博“是一个标准的才女”。

伴着悠扬的琴声,王博的音乐天赋逐渐变成了一种突出的才华。1999年夏天,王博以出色的专业和文化考试成绩被中央音乐学院录取,成为家庭、母校甚至石家庄市的光荣。

琴声,被“法轮功”掐断

然而,一场劫难就在这只音乐的精灵展翅欲飞的时候降临了。李洪志及其邪教“法轮功”这个罪恶的杀手,掐断了王博悦耳的琴声。

1996年,王博的母亲刘淑琴练起了“法轮功”并逐渐陷入痴迷。王博的父亲王新中在刘淑琴的影响下也练起了“法轮功”,并从一开始的随意附和逐渐被“法轮功”侵蚀最后也成了痴迷者。

在这种家庭环境的影响下,爱这个家、爱父母的王博逐渐被侵染,无处不在的暗示让王博开始接触“法轮功”的书籍,逐步被其极富欺骗性的歪理邪说蒙蔽,滑向了黑暗的深渊。

当1999年7月,考取了中央音乐学院后,没有了任何压力的王博开始和父母一起修炼“法轮功”。在李洪志的精神控制下,王博迅速变成了一个“法轮功”痴迷者,并在1999年7月20日我国政府依法取缔“法轮功”前夕同母亲一同到北京“护法”、冲击国家信访局。

进入中央音乐学院后,已经成为“法轮功”痴迷者的王博把学业丢在了一边,全身心地投入“护法”活动中,与陈果等结识后,更加狂热地痴迷“法轮功”。冲击信访局,制作、复印、散发“法轮功”标语,一个曾经羞涩、纯洁、善良的少女逐渐变成了一个无情的、绝情的、冰冷的所谓“大法弟子”。

2000年9月,早已无心上学、攻读音乐的王博决定放弃学业。在得到父母的大力支持后,王博不顾中央音乐学院的再三挽留,于当年11月在学校里胡乱地散发了一批“法轮功”传单后,扔下学生证扬长而去。

就这样,在李洪志及其“法轮功”的毒害下,一棵充满光明前途的音乐之苗走向了枯萎、衰亡。而此时王博当初为了爱护而修炼“法轮功”的所珍爱的家,在“法轮功”的毒害下也已经彻底解体,父母从事地下“护法”活动不知去向。

泪水,在真情中泉涌

2000年12月5日,王博同其他一些“法轮功”痴迷者来到天安门广场,大肆散发标语,并打出了“法轮功”的横幅,被我公安人员抓获,因扰乱社会治安被押送回石家庄劳教所劳动教养。

回想起最初在劳教所的日子,现在的王博有些无地自容。“根本听不进教育,经常像泼妇一样叫骂,甚至把干警都打了。”“但干警们却真的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对我们一忍再忍、好言相劝。”“2001年1月底陈果他们自焚的事件出来后,我和其他那些‘法轮功’痴迷者一样,连最起码的同情心都没有,大骂他们是破坏大法的魔,而陈果到底是不是‘法轮功’练习者其实我最清楚啊,但我当时还是咒骂她。”在李洪志的精神控制下,王博甚至成了劳教所带头闹事的骨干,这也让她成为政府重点帮助教育、转化的对象。

2001年4月,顽固的王博被转送到北京新安劳教所接受教育、转化。“临上车前我闹啊,疯狂的不行,甚至威胁干警要撞墙、跳车。但人家干警同志还是一如既往地忍受无端的叫骂、撕扯,不打不骂。”“刚到新安还是一样,不听教育、吵闹,甚至想绝食。直到程队长的一席话把我唤醒。”在新安劳教所,管教干警们对王博进行了耐心的引导和教育,劳教所的程队长从剖析“法轮功”的“私”和自相矛盾入手解开了王博的心结。“在干警的耐心帮教下,我开始静下心认真思考和审视自己一度被奉为神旨的‘法轮功’。”“细细用心一想和辨别,其实‘法轮功’确实完全是个骗人的邪教”、“他们在‘明慧网’上鼓噪劳教所如何残暴、干警们如何凶狠等等,但根据我自己的亲身经历,完全是颠倒黑白,在劳教所里打人、骂人的都是‘法轮功’痴迷者,受气、挨打的都是帮教人员。”“李洪志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法轮功’才是真正的危害社会的魔鬼!”

走出了“法轮功”的阴霾,处在衰亡边缘的王博重新找到了真正的生命的搏动,在党和政府教育、转化的真情拥抱下,悔恨、感激的泪水如春泉奔涌而出。

“4月13日我转化后从新安回到石家庄劳教所,准备配合政府做其他‘法轮功’痴迷者的转化工作。到门口一下车,我惊呆了:所里的全体干警列着队、放着鞭炮欢迎我,当所里的陈队长把一束鲜花送到我怀里的时候,我放声大哭。我其实是一个对国家有罪的人啊,那些干警甚至被我咒骂过、撕扯过,但是就因为我转化了,他们高兴啊!”

醒悟过来的王博几乎每天都流泪,“除了被帮教干部的真情感动,还有悔恨、思念父母、担心那些还没有转化的‘法轮功’痴迷者继续被毒害、为像陈果这样的被‘法轮功’摧残的人悲痛。”

这个看起来变得爱哭的姑娘,从此铁一样坚定了一个信念:“我要配合政府做转化工作,不能再让李洪志夺走一个人!”

生命,在汗水中升华

2001年11月,王博被聘任为助理帮教老师后,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对“法轮功”痴迷者的转化、教育工作。其中最催人泪下的是今年1月底时“骗请”父亲的经过。

2002年元旦,王博听说父亲王新中仍在痴迷“法轮功”,便向法制教育培训中心提出用自己回家过元旦为名,引导父亲回家,自己乘机说服他接受教育。在征得同意后,元旦的晚上王博回到了其实已经空寂无物的家中,等待父亲的到来。而其实一直就在附近活动的王新中看到家中的灯光后,果然推门进屋了。与父亲分别一年多的王博还没来得及和父亲说上话,就被王新中冷冷的一句话给打懵了:“听别人说你被转化了,我非常失望!如果还认我这个父亲,你就再回到‘大法’的身边去,否则你就是我要灭的魔!”说完转身走了,王博当时眼泪“刷”地下来了,“我伤心啊,这就是我的父亲吗?!”但是,父亲这样的表现更坚定了王博转化父亲的决心。2002年1月20日晚,王博第二次回家,为了防止父亲再溜走,王博悄悄地设下了“埋伏”。当王新中进门准备质问王博为什么还不“回头”时,人们控制住了他,“当时我父亲大骂我是‘奸细’,说‘被自己的女儿出卖了’等等一些气急败坏的话,但即使当时被我父亲打死我也会心甘情愿。作为女儿不救自己的父亲才是该死、大逆不道!”

在培训班,王博和帮教老师们一起做王新中的教育、转化工作。

“在别的老师给父亲做了疏导教育后。我去和父亲谈话,谈小时候我学琴时的艰苦,回忆没有‘法轮功’前我们家的欢乐和和睦。刚开始我父亲不听,但慢慢的他的眼圈也开始红了,最后失声痛哭。”在女儿期盼的眼神和撕心裂肺的痛哭声中,王新中尘封的人性终于回归。

转化过来的王新中说:“‘法轮功’真是害人精,你一旦被它控制就不是人了!比如王博考上音乐学院明明是我们一家十几年的心血,而当时我感谢的却是‘法轮功’,认定了是李洪志安排我女儿上的大学。”

成功地挽救了自己父亲的王博,用火一样的热情投入到了教育转化其他“法轮功”痴迷者的工作中。在她与其他帮教人员的辛勤工作下,一大批“法轮功”痴迷者走向了新生,而王博曾经被“法轮功”扭曲、摧残的生命之花,也在正义和真诚的汗水中重新得到了升华、净化。

尾声:新生活在召唤

经历了一场磨难、转化后的王博变得更热爱生活了,对人生的认识也逐渐成熟,对“法轮功”更是疾恶如仇。

“我现在对李洪志的恨已经不能用语言来表达了。我想,对李洪志最大的惩罚就是把所有受骗的‘法轮功’痴迷者全部转化过来,让所有的人都唾弃他!”

“其实,做一个正常的人是最幸福的事情,因为人身上有亲情、温暖、人情味和可以战胜一切的爱,这些都是世界上最宝贵的。而李洪志却要让大家把这些都抛掉,想把人变成行尸走肉的冷血动物,他这样的人就是一个魔鬼。”

……

王博在转化后曾经有两个愿望,一个是父母都脱离“法轮功”的控制、回归正常生活,到时候一家重新团圆;另一个是重新回到课堂、回到心爱的钢琴身边,实现自己成为一名音乐家的梦想。

第一个愿望王博不久就实现了,“告诉你们好消息,我妈妈也已经转化了,上个月组织上还特批我们一家三口见面了呢!回家的日子不会太久了。哎呀,有个家真好啊!”

在谈到第二个愿望时王博说:“我很惭愧。我给国家添了那么多麻烦,其实不应该再麻烦大家。能重新恢复学籍当然好,但其实我已经做好了重新再考音乐学院的准备,退一万步这些都不行的话,我还能自学呢。有这么多人关心我,到时候有了温暖的家,有了钢琴、音乐,我还怕什么呢?”和王博分别的时候,看着她在阳光下灿烂的笑脸,我们想到了陈果。假如陈果没有被李洪志的邪恶之火点燃,那她是不是也和王博一样在阳光下微笑呢?

(新华社北京4月7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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